第二日,楊銘就帶著包袱到了王府報道,夏茵就安排他和暗九一間屋,暗九又是一通抱怨,說暗四都單獨一個院兒呢,自己就一個屋還有人分的。
梁上君子的其余暗衛(wèi)們:有屋還敢抱怨,看看你別的哥哥們,想換啊??!
暗九:呵呵,拒絕。
總之,楊銘是在這里落戶了,每天唯一的愛好就是——找暗九打架。
自從楊銘發(fā)現(xiàn)暗九身手不凡,就開啟了自己的瘋狂切磋之路。
暗九表示,為什么現(xiàn)在的小孩都喜歡找虐,一個主子,一個這小子,這是病??!得治!
于是暗四的小院又多了一位??停瑮钽懸舶l(fā)現(xiàn)每次夏茵從書房出來都一身傷,不過秉承著不說話的好習慣,從來沒有問過她緣由。
這天,楊銘又跟暗九在院里切磋,夏茵在一邊旁觀,只見楊銘走了不到十招,就敗下陣來,被暗九十分不厚道的扔在地上。
忽視暗九一臉的求表揚,夏茵倒是很震驚楊銘的進步,她記得楊銘第一次跟暗九打,連暗九衣角都沒碰上就被掀翻了,這才幾天,就能過幾招了,不愧是楊勇的兒子啊。
夏茵心念一動,喊道:“楊銘,還能打嗎,咱兩過幾招?”
楊銘爬起來抱拳,“屬下不敢?!?p> “不敢?不敢什么,怕輸給我丟人?”夏茵只做聽不懂,開口激道。
楊銘少年心性,最聽不得人挑釁,還是個比自己小的姑娘,當下也不管身份,“切磋,小姐先請?!?p> 夏茵露出得逞的笑容,一點不客氣沖上去。
這一開打,暗九興奮地看戲,兩個正主卻都是越打越心驚。
夏茵從前在皇宮習武可從沒偷過懶,又讓功夫僅次于暗一的暗八手把手教了近兩個月,自問學的不錯,可在楊銘手上卻不沾半點優(yōu)勢,反而落于下風。
這廂楊銘更是吃驚,他是楊老將軍從小訓練的,天賦更是楊家最佳,他答應之后就有些后悔自己魯莽,本想著放些水來個險勝,卻發(fā)現(xiàn)對手容不得他松懈,當下便調整心態(tài),認真對待。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楊銘的手停在夏茵的要害處,戰(zhàn)斗宣告結束。
夏茵絲毫不腦,眼中滿滿的欣賞,“好功夫啊,不愧是楊家的?!?p> “小姐謬贊了,楊銘還差得遠呢。”楊銘雖勝,但自覺是贏在了年紀和性別的先天優(yōu)勢上,一點不覺得滿意。
夏茵一笑,“不急,還早呢,少說也得八九年吧,哎,不對,你應該還要早點?!?p> 這說的是楊銘能跟著楊勇出征北疆的年歲,到時候定然不輸其父當年。
瞥了一眼旁邊看戲的某九,夏茵補充道:“不過,有你在,再過兩年就能把某些人淘汰掉了吧?!?p> 楊銘看了一眼暗九,竟然十分認真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兩年可能不行,三年差不多吧?!?p> 兩人看著暗九目瞪口呆,又驚又氣的樣子,相視一眼,當即大笑起來,暗九則開始控訴兩人的無良行徑,路過主院的下人們都紛紛震驚,自家小姐一向沉穩(wěn),今天怎么這么開心,肯定是九侍衛(wèi)又整幺蛾子了。
?。ò稻牛何以┩靼。。。。?p> 這時,去買栗子糕的佩環(huán)回來了,看見暗九在院中鬧騰,沒好氣的罵道:“你瞎嚷嚷什么呢,一邊待著去?!?p> 佩環(huán)一臉氣憤,“小姐,外面都傳言,說平寧郡主跋扈,連下人都仗勢欺人,說咱們的人在玉溪極低價地采買,還出言不遜辱罵顧家。”
夏茵面露驚訝,“顧家這效率不錯呀,咱府里的人都還沒回來呢,他們的消息倒是先一步傳回來了?!?p> “小姐你怎么還夸他們啊,你就讓他們這樣給你潑臟水啊?!迸瀛h(huán)都要急哭了,最近自家小姐在京中的風評很不好,她聽著就來氣,只想撕了那些人的嘴。
“他們也沒說錯啊,玉溪那邊是我叫人做的,怎么能說是潑臟水呢?!毕囊鸷芎竦赖貫轭櫦肄q解。
“他們簡直……??!小姐剛剛你說什么?”佩環(huán)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溫婉沉穩(wěn)善解人意寬厚大度(此處省略三萬字)的小姐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呢,一定是自己氣出幻覺了,對,沒錯,就是這樣。
夏茵看著她陰晴變化的小臉很是愉悅,不過她沒有注意到旁邊一只大尾巴狼的眼睛亮了。
隨后夏茵又特別正經的跟佩環(huán)重復了一遍,然后打發(fā)她去通知劉管家,“你就說小姐讓他進行下一步計劃?!?p> 佩環(huán)迷迷糊糊地應了下來去找劉管家,楊銘和暗九都盯著她,夏茵疑惑:“你們看著我干什么?”
楊銘,暗九,“真陰險。”
夏茵頓時氣笑了,“敢問兩位兄臺,你們是知道我干什么了嗎?”
楊銘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你肯定在算計人。”
夏茵皮笑肉不笑,道:“他們先算計的我,好吧?“
暗九正要開口,被夏茵一個眼刀子甩過來頓時改口:“小姐這怎么能叫算計呢,這是咱們小姐聰慧的表現(xiàn),你個臭小子懂什么?”
夏茵滿意地點點頭,暗九看自家主子高興,趁機湊上去表示自己五分鐘前萌生的驚天計劃。
夏茵和楊銘同時震驚,楊銘對他嫌棄更甚,決定從此和他保持至少一丈距離。
夏茵考慮要不要換暗八出來,同時搖搖頭,朝屋里走,“真是世風日下,禽獸當?shù)?,人才七歲啊,可怕……”
“禽獸。”楊銘的語氣充滿嫌棄,頭也不回地走了。
暗九欲哭無淚,他不就稍稍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嘛,又沒有什么實際行動,他做錯什么了呀……
這時,佩環(huán)回來了,暗九過去求安慰,被一腳踹開,“干什么干什么,擋道了走開。”然后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一個,找自家小姐去了。
暗九:日子沒法過了,自盡吧還是……
暗一:快去吧,兄弟一場,一定給你拿草席子裹了再扔啊,順便你的差也一定幫你當好。
暗九: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