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花輕哼了一聲,“我可是高貴的花朵,怎么會像那些倒霉的動物一樣發(fā)瘋?!?p> 倒霉的動物……
她把這幾個字在內(nèi)心咀嚼了幾遍,“倉頡爺爺是誰,它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為什么他可以給動物姓名?”
“問孔雀呀,孔雀跟倉頡爺爺最熟悉了?!?p> “那你跟孔雀是什么關(guān)系?”云芊芊淡淡地問。
“孔雀那家伙嫉妒我,嫉妒本寶寶比她漂亮一百倍。”
云芊芊:“……”
她有點頭疼,“最近這里有沒有什么大事情要發(fā)生?”
“大事情呀……”雪花左思右想,忽然“哎呀”了一聲,“真的有呢,倉頡爺爺要在后天舉辦姓名更新大會呢,這事情去問孔雀,它最清楚了,別的你不要問我了,我不能再說了?!?p> 云芊芊對雪花的拒絕置若罔聞,繼續(xù)追問:“倉頡到底是哪里來的?”
但這次雪花的態(tài)度格外堅決,甚至用兩只花瓣捂著自己其他的花瓣,不斷地?fù)u著頭,“不聽不聽蛤蟆念經(jīng)?!?p> 云芊芊:“……”
她手又癢了,想打這所謂的高貴花朵。
但她想了想還是忍下,垂眸思考。
這個副本到底想讓她做什么,她有了些許思路。
雪花看她半天不說話,悄咪咪的看了她片刻,就從瑯軒身上飄起來又回到了云芊芊身上,,扒在她的胸口,靠的軟軟乎乎舒舒服服,再也不肯動彈了。
云芊芊忍了五秒,五秒后就把雪花扒拉下去。
她猶豫了片刻,跟另外兩個人說:“我想去紫雞和紅雞那邊看看?!?p> “什么?”趙謖不懂,“為什么要去那邊看,那豈不是會……路過那只白貓頭鷹?”
按照雪花說的,那只白貓頭鷹已經(jīng)暴躁的不認(rèn)人了,路過豈不是很有危險。
瑯軒站在她旁邊問:“為什么?”
“有點事情想去證實?!彼龥]說具體什么事情。
瑯軒沉默的看了她幾秒,之后對她說:“我?guī)阕??!?p> 她一時之間沒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瑯軒冷冷的看著趙謖,指著雪花對他說:“你留在這看著道具?!?p> 雪花:“……我不服,我不是道具,我是高貴的花朵!”
瑯軒沒搭理雪花那堆廢話,直接把雪花從云芊芊身上拽下來塞到趙謖懷里。
趙謖呆若木雞。
半響后趙謖才反應(yīng)過來,差點跳起來:“不行,這不行,我一個人要死的要死的……”
他念叨著,可憐兮兮的看著云芊芊:“云姐,我的異能等于沒有,放我一個人在這里,豈不是要我的命,云姐你是好人,不要拋下我一個……”
云芊芊:“……”
她果然女友力max,總能碰到有人跟她撒嬌賣萌求保護(hù)。
她認(rèn)命地問瑯軒:“能不能帶上趙謖?”
瑯軒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在里面,陳述著一個事實:“他太重,帶不動?!?p> 太、太重,帶不動……
趙謖覺得自己心口中了一箭,受到了高額的暴擊傷害,他險些跳腳:“我哪里重了,我一米八的身高才一百三十多斤,分明都快骨瘦如柴了好么!”
云芊芊沉默了下,還是沒忍住,“我才九十幾斤,跟我比,你的確是很重了?!?p> 趙謖一臉絕望的看著她。
她故算下時間,覺得不好耽擱,干脆地給趙謖遞了個防護(hù)罩,沒搭理他的拒絕:“拿好防護(hù)罩,看好雪花等我們回來?!?p> 她安排好趙謖就跟瑯軒一起向紅雞和紫雞的方向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仔細(xì)地聽著動靜,當(dāng)聽到前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的時候,她停住腳步,壓低聲音問瑯軒:“你想怎么帶我過去?”
瑯軒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你不怕我趁機(jī)殺了你?”
她倒是很坦然:“你要是想殺我,不用刻意避開趙謖,反正他也攔不住?!?p> 瑯軒抽抽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芊芊向旁邊的樹叢挪了幾步,借著樹木的遮掩,悄悄探出頭看著前面。
皎白的月光下,白貓頭鷹那雙原本應(yīng)該黃橙橙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猩紅的血色,在涼如水的夜晚里,白天看起來歡樂又祥和的森林仿佛變了一個模樣,撕開和平的外衣,展露出暴躁和殘忍。
好似完全不一樣的森林。
她微微瞇著眼睛試圖看得更清楚點,她隱約可以看到白貓頭鷹的身上有什么金色發(fā)光的東西,但想再看清楚的時候,白貓頭鷹若有所覺,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她臉色微變,身后的瑯軒拉住她的手,把她狠狠的拽到了一個無比奇怪的地方。
那個地方空洞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空氣,四周源源不斷地傳來壓力。她仿佛被擠進(jìn)了一個無比狹小如同紙片一樣的空間里,空間不斷擠壓著她,就好似要把她整個人也擠成紙片,她的骨頭被迫縮在一起,關(guān)節(jié)處傳來尖銳的疼痛。
這個感覺就像進(jìn)入了一個原本無比封閉的地方,他們強行把自己塞進(jìn)去,尺寸十分不匹配,進(jìn)的格外痛苦,出來的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死命地咬著嘴唇?jīng)]有痛叫出來,出來的時候終于大松了一口氣,不斷活動著手臂,確保自己沒有真的被擠成紙片。
她略一抬頭,看到了熟悉的三岔路口。
不,加上通往兩只小雞仔的那條路,這里恰好是個變形的十字路口。
這個十字路口沒有動物。
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著瑯軒,嘴里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瑯軒第一次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不健康的蒼白,“你怎么了?”
瑯軒勉強把什么東西塞進(jìn)嘴里,不過剎那功夫,他的臉色就恢復(fù)如常,他徑自站起來,淡淡地說:“沒什么,走吧?!?p> 她沉默了下,跟著瑯軒一起走了。
每個人都有小秘密,她也隱瞞了很多,瑯軒不想說很正常。
不過瑯軒是真的很有積分,有積分任性,隨隨便便掏出來的都是可以瞬間恢復(fù)閾值的東西。
瑯軒的腳步不快,他邊走邊問:“為什么要去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