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的農(nóng)家小院里,楚南雁焦急的等待著李云,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躺在院里的躺椅上,無聊的數(shù)天上的云朵。
“南雁,我回來了?!崩钤七M門就看見了楚南雁,一聲南雁叫的極其親熱,這一聲所有的相思之情都得到了緩解。
“云哥?!背涎氵@會可顧不上什么矜持,直接跑過去抱住了李云,她的眼里滿是淚花,不用再多說什么,這個擁抱說明了一切。
“咳咳咳?!崩蠣斪涌煽床幌氯チ?,也不看旁邊有沒有人,真是太沒樣子了,現(xiàn)在的姑娘都這么開放了嗎?
“南雁,還有人在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好了,你感覺怎么樣了?!崩钤坡耐崎_了楚南雁,他還是比較害羞的。
“老爺子你是不是得風寒了,怎么咳得厲害,要不要我給您老配點藥?!背涎阏谇闈馓?,不想被老爺子打擾了,所以沒好氣的說。
“云哥,我沒事,我好的很,每天有老爺子照顧,好的不得了?!背涎阌洲D(zhuǎn)頭對李云說,她故意把后面的話說的聲音很大。
“哈哈哈,我好的很,可能是剛才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所以一口氣上不來,所以咳個不停?!崩蠣斪右膊豢蜌?,這段日子,他已經(jīng)習慣了跟楚南雁斗嘴。
“一口氣上不來,就咽下去,老人家要多注意身體?!背涎憬z毫不示弱。
“南雁,你別氣老爺子了,剛才在客棧他還救了我啦?!崩钤期s緊勸楚南雁,他知道她總是嘴上不饒人。
“哈哈哈,我老人家是不會跟小娃娃計較的,小子,把你帶回來的兩種靈藥給我,不然這小丫頭可真要死了?!崩蠣斪硬]有生氣。
“好的,老爺子?!崩钤茝碾S身的包袱里拿出了紫蓮跟蛇膽。沒想到紫蓮果然是靈藥,都摘下來這么久了,依然跟活的一樣,散發(fā)著妖艷的光。
“果然是雪域紫蓮,還有這蛇膽,是了,終于都齊了?!崩蠣斪涌雌饋砗芘d奮,沒想到他比任何人都高興。
“我這就去配藥?!睕]等李云他們說話,老爺子就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云哥,這老頭今天怎么怪怪的,不會是看到這么好的藥,傻了吧,跟沒見世面的一樣?!背涎阕炖镟洁熘?,倒也沒多想,她最高興的事,還是見到李云。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也許是能救你了,他也高興。”李云在盡力在想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管他了,云哥,你快給我說說你這一個月經(jīng)歷的事?!背涎阆駛€孩子一樣,對于李云的事情,他都感興趣。
李云把自己怎么在雪域冰崖上摘紫蓮,怎么大戰(zhàn)雪域銀蛇,還有后來遇到雪狼族的事情,再有蕭三的失蹤,客棧怎么遇到邪劍等等,都一一講給楚南雁聽。
“沒想到,云哥你這次出去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死,為了我,你真是辛苦了。”楚南雁的眼里又含著淚珠。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遇到李云后,自己好像變得特別愛哭。
“這都沒什么的,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幸好一切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李云風輕云淡的說,他不想楚南雁為他擔心,所以把一切說的特別輕松,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明月皎潔,樹影重重,楚南雁把頭靠在李云肩膀上,她感覺無比的踏實。
“咳咳咳,老頭子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不過我想說的是,藥熬好了?!崩蠣斪诱f著,夜太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又來啦,這老頭還真是會挑時候。”楚南雁小聲的嘟囔著,并沒有把頭從李云肩膀上挪開。
“好啦,先去吃藥,可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李云哄著楚南雁,慢慢把她扶了起來。
“這是什么藥,怎么這么臭,死老頭你給我喝這么臭的東西。”楚南雁看見這碗綠幽幽,又很難聞的藥,瞬間就想吐。
“是啊,神醫(yī),你不是說先用蛇膽以毒攻毒,然后再服用紫蓮徹底解毒的嗎,現(xiàn)在這東西確實有點難聞。”李云看著老爺子,滿腹疑惑的問。
“這個嘛,我就是想做個實驗,所以把紫蓮跟蛇膽燉到一起了,再加了幾味神藥,才熬出了這么一碗藥。小丫頭,看著辦吧,反正靈藥都沒有了,只有這么一碗,雖然是有一點點臭,但藥效還是不錯的?!崩项^子尷尬的笑了笑。
“實驗,你這死老頭,真不靠譜,真不知道你這神醫(yī)之名是怎么來的。”楚南雁真要被氣死了,居然有這樣的人。
“老夫本來就不是神醫(yī),我的名號是‘野郎中’,哈哈哈。”老爺子有點得意的說。
“好,死老頭,你行,你真行。”楚南雁咬牙切齒的說,但也只是說說,她拿起桌上的碗,把那碗綠幽幽的東西一飲而盡,與她吃的那些苦相比,這都不算什么。
“南雁,來,喝點水。”李云給楚南雁倒了杯水,遞給她。他不得不佩服,楚南雁有時候做事真的很有魄力。
老爺子不再說話,盡管楚南雁正瞪著他,但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哈哈哈,時間不早了,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了?!崩蠣斪酉褚魂囷L一樣出了門,隨即門又啪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
“這老頭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速度竟然會這么快。”李云不無感慨的說。
“他就是個怪老頭,還非要逼我學他自創(chuàng)的什么陰陽調(diào)和手,哼,鬼才愿意學?!背涎銓ξ涔刹皇怯刑蟮呐d趣,高了低了,都不過是一種殺人的手段罷了。
“沒想到老爺子把他壓箱底的武功都要教給你,看來他也不是嘴上說的那么討厭你,哈哈哈?!崩钤颇弥鴤€挖苦楚南雁。
“鬼才愿意學他的武功哦,云哥你想學的話,我教給你,反正他的招式、內(nèi)功心決,我都記得差不多了?!背涎愫翢o保留的對李云說。
“等以后再說吧,你剛吃完藥,早點睡覺。”李云也想提升自己的武功,但并不是很急迫。
太陽已經(jīng)爬了上來,李云伸了個懶腰,正在打哈欠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爺子在練他那軟綿綿的武功,沒想到老爺子這么勤奮。
“老爺子早啊,這么早就開始練功啦。”李云刻意的搭訕。
“是啊,小子,昨晚睡的可好,看你打哈欠的樣子,看來是沒睡好,哈哈哈?!崩蠣斪舆吘毠呎f。
“昨晚睡板凳,是有點沒睡好?!崩钤浦览蠣斪邮鞘裁匆馑迹m然他喜歡楚南雁,但還不想讓別人誤會。
“睡板凳,有床不睡睡板凳,你小子還真會挑地方?!崩蠣斪右桓焙掼F不成剛的樣子。
“死老頭,你又說什么啦?”楚南雁知道老頭的話不懷好意,所以她也就沒有好語氣。
“哈哈哈,看來恢復的不錯,小丫頭,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陰陽調(diào)和手練得怎么樣了。”老爺子一看勢頭不對,立馬轉(zhuǎn)移話題。
“你的那個什么陰陽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p>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氣死我了?!崩蠣斪诱J為最驕傲的事,楚南雁竟然還看不上眼,這可真是對他最大的打擊。
“南雁,你就不要氣蘇神醫(yī)了,對了老爺子,我回來的路上聽人說武林大會什么的,您老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李云快速的轉(zhuǎn)移話題。
“小子,武林大會你會不知道,別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我還跟這小丫頭沒完啦,我告訴你,這事可沒完啊?!崩蠣斪语@然可不領(lǐng)李云的情。
“死老頭,你還擺架子,我云哥就不知道怎么啦,你以為這里就你一個知道啊,我也知道?!背涎愫莺莸膽涣死项^一頓。
“云哥你一直在落霞峰可能不知道,武林大會每十年一屆,每次武林大會的地點都由上一屆武林盟主選擇,時間一般定在這一年的七月份?!俺涎悴痪o不慢的說。
“那每年的武林大會都有什么參加?”李云接著問。
“原則上來說誰都可以參加,只要你是武林中人,并且覺得自己武功不錯,就可以參加,但最終能當上武林盟主的,還是一些江湖上有名望的大門派?!崩蠣斪铀斓恼f。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很有看頭,老爺子這次武林大會你去嗎?”李云好奇的問。
“老夫就不去了,都是一幫爾虞我詐的所謂江湖名門,沒什么意思,你小子倒是該去漲漲見識?!崩蠣斪鱼紤械恼f,他都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對他來說,有趣的事實在是不多。
“死老頭,你不是不說的嘛,您老就不想去當個武林盟主玩玩?!崩蠣斪訐屃顺涎愕脑掝},所以楚南雁沒好氣的說。
“哈哈哈,長江后浪推前浪,江湖是你們年輕人的,像我這樣即將入土的人,已經(jīng)對那些名利都沒興趣了?!崩蠣斪诱f起這個,有點傷感,人生匆匆數(shù)十年,總是太過短暫,要是真的能向天借命該多好。
“唉,江湖是你們年輕人的,多出去見識見識,挺好?!崩蠣斪記]再說話,拂袖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