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鸞自然希望,葉廷南越是知曉虞昭鸞背后另有他人,越容易懷疑虞昭鸞的身份,區(qū)區(qū)虞氏可不足以撼動葉廷南的心,但若是從他侄兒手中奪人,卻足以激起他的勝負(fù)欲。
但虞昭鸞并不知道葉元琮可有打算,也不知道他作何打算。
“殿下到不到場,想來不是憑小女幾句言語便能操控得了的吧?”虞昭鸞淡淡說出事實。她又不是皇親貴眷,哪兒輪得到她來指手畫腳。
“放心吧,既然是機(jī)會,那就留給你獨自享受吧?!比~元琮挑眉一笑,仿佛是看到虞昭鸞那一瞬的緊張,心里卻不由得來的興奮和開心。
可虞昭鸞并非緊張,她只是看了葉元琮一眼,思緒萬千。
至少在她的打算中,還未曾料到葉廷南生辰設(shè)宴一事。況且,這場宴會,來的并不止是姚氏虞氏兩府,按她的推算,不日姚氏便要公布聯(lián)姻之說,而葉廷南此時設(shè)宴,無非是來試探家底,同樣試探她,不怕這份即將公開的秘密有可能會使虞氏成為眾矢之的,淪為輿論的方向,只怕葉廷南想借此舍下陷阱,逼著他人往里面跳。她尚且記得,自己的玉佩還在葉廷南那里,但凡這個男人還記得起她,那么當(dāng)晚的經(jīng)歷絕不會輕易被他放過。如今特意邀請入府參宴,只怕絕不僅僅是評判姚邡物色的人選合適與否。
而葉元琮不去,想來就不會插手,這就意味著她得獨自應(yīng)付這個她親手設(shè)下的偶遇所帶來的后果和圓過那些自己撒過的謊。
一局險棋開盤,她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否則稍有差池,滿盤皆輸。好在,她不怕輸,只怕輸?shù)酶C囊,輸?shù)闷鄳K。她要拼盡全力讓葉廷南睜大眼睛看著,看著她如何翻盤全勝。
“你倒是放心,該安排的本殿下都會安排,你只管去就行。你家中更無需擔(dān)心,既然姚氏會公布提親一事,往后你便是京中的熟人,多的是拋頭露面的日子,想來令尊也不會為難一個即將高攀的女兒不是?”葉元琮打趣地說,對虞府之人先前欺負(fù)虞昭鸞的事仿佛看作笑話。
“不過,她倒是有些麻煩……”葉元琮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南星,打量上下間有些猶豫。
“為何?”虞昭鸞疑惑。
“她既是暗場里出身的奴隸,臉又是王叔熟悉的,這般跟著你也進(jìn)不去恭親王府,你到時候又要誰來保護(hù)你?你的小婢女?”葉元琮嗤笑道,“所以,要不要考慮本殿下的暗衛(wèi)?可以暫且……”
話音未落,只見南星突然走到桌前,當(dāng)著兩人的面拔出腰間的匕首,寒光一剎,凌冽聲伐,一道鮮紅橫于兩人眼前,激起他們眼中無數(shù)驚詫。
“星兒!”虞昭鸞忍不住低呼,趕忙伸手拉住南星運刀的手。她怎么也沒想到,南星竟然為了葉元琮的話割破自己的臉,以防葉廷南認(rèn)出她的面容。
“既要作戲,那便讓人信服。”南星說得瀟灑,好似臉頰的傷口于她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