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難道這里還有比堡主更加厲害的人?”我雖然驚訝但腳下的力量不減絲毫,宛如巨錘一般的落在了堡主的胸口,隨著咔嚓的骨頭碎裂的聲響,這位不可一世的強大強者就此殞命在我眼前。我靜靜的看著他,心中不免有些惋惜著,我本無意與你為敵,奈何你們卻是要步步緊逼,而且還要傷害我身邊的人,說到底,也是爾等咎由自取擺了。我在心底將這話說完,便緩緩轉(zhuǎn)過身去,那些個黑甲護衛(wèi)們見我視線投射而來,紛紛露出驚恐的眼神,宛如看待魔鬼一般,他們不敢跑,因為他們強大的堡主都死于我手,如果我真的要殺他們,他們又能跑到那里去呢。說實在話,我對這些家伙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產(chǎn)生厭惡的情緒。這些家伙,助紂為掠傷天害理,說什么都想輕饒了他們?!澳銈儽ぶ鞯膸煾翟谀牵瑸楹芜€不出現(xiàn)?”我平靜的審視著他們?!盎兀卮笕说脑?,屬下不知道啊,我來這里已經(jīng)十多年了,還從來都沒聽說堡主還有師傅?!币幻此朴行┠昙o的壯漢連忙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其他人亦是如此,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我漸漸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堡主最后的呼救乃是故意嚇我?可是,人一旦到了最后關(guān)頭,又豈會有這種無稽之談的想法?“不對,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蔽依溲蹝咭暳嗽趫鏊腥艘谎?,吩咐他們將承蒙之士和她的愛人抬到酒館客房之中,自己則是和婗士者在這偌大的堡壘之中閑逛起來。這堡壘,無不透露著一股邪氣,這是一種出至內(nèi)心的真實感受。可是我和婗士者在這堡壘之中足足呆了半天的功夫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這不禁使得我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最后的大殿之中。四根粗壯猙獰的柱子和那邪龍寶座,我和婗士者仔細研究了半天,最后只得選擇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摧毀。當(dāng)?shù)谝桓顾?,一股子陰風(fēng)猛然劃過面龐,朝著大門外面的世界撫去。這股陰風(fēng)很是詭異,使得我心底浮現(xiàn)出強烈的不安,甚至躁動起來。我深吸口氣,和婗士者對視一眼,問題的所在果然是出至這幾個邪門的東西。在確定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以后,我和婗士者分頭行動,很快便將其余的三根石柱摧毀,沒有了石柱的支撐,這座巍峨的大殿再也無法屹立在此,轟然倒塌下來。我和婗士者看著眼前的廢墟,在確認最后沒有事情發(fā)生以后便也就此離開,雖然心里一直仿佛有著陰影在徘徊,但我暫時不想在究竟這些事情了。當(dāng)我們走出堡壘來到大街之上時,這里原本祥和的氣氛如同炸開了鍋,原因自然是因為堡主被人殺掉了?!奥犝f了吧,堡主在堡壘之中被人殺死了,那人實在是強大得無法形容,僅僅只是一拳啊,堡主那度士級的強者便一命嗚呼了?!薄扒?,你這算什么,你知道我得到的消息嗎,原來是堡主看重了人家的妻子,想要強行占為己有,那人才怒不可揭的殺上門去?!薄罢娴氖窃趺磫幔恳膊恢辣ぶ髟趺聪氲?,憑他的身份,在這地下集市想要什么女人還得不到,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不說,還落得一個讓人取笑的把柄。唉,還真是紅顏禍水啊?!甭犞磉吔j(luò)繹不絕、眉飛色舞的討論,我和婗士者臉黑到了極致,沒想到事情會傳的這么快,僅僅半天的功夫,整個地下集市全都知道了。裝作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我和婗士者迅速回到了酒館之中。此時,承蒙之士和她的愛人皆盡躺在酒館的房間之中,而那些黑甲護衛(wèi)們也換了身普通衣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待著我們的到來,還有好幾名醫(yī)者裝束的人在忙碌著。我沒有理會他們,滿懷歉意的來到承蒙之士身邊:“他要不要緊?”我低聲自顧自的說道。護衛(wèi)之中,一人連忙走上前來恭敬道:“回大人的話,醫(yī)者們已經(jīng)看過了,也對癥下了藥,說是以無大礙,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便好?!蔽尹c了點頭,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吩咐幾人好生照顧著,我便和婗士者暫時離開了房間。地下集市的騷亂我不想過多牽扯進去,所以最好的打算還是等到承蒙之士方便之后便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半個月的時間內(nèi),我和婗士者盡心盡力的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宜和葬禮,看著身邊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承蒙之士,我心底的歉意越發(fā)的深沉?!靶裎?,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和雨報了仇。”承蒙之士的笑容是那般的牽強,但我卻實在說不出什么話語來安慰他那瀕臨死灰的心靈?!敖酉聛砟阌惺裁创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都域?”我故意岔開話題。承蒙之士搖了搖頭,目光眺向遠方,那里,一朵白云在晴朗的天空搖擺著,是那般的隨性安逸:“我想獨自一人四處走走,帶著雨的遺物,瀏覽著萬千的大好河山。”我默然,這種生活也是我如今所想要追求的。又在這里居住了兩天之后,我們便和承蒙之士分開,夕陽西下,承蒙之士的背影在陽光的照射下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待到他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以后,我這才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冷漠的審視著身后那十多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家伙?!斑@段時間以來,你們也還算是盡心盡力了,算了你們走吧,往后的日子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們?yōu)榉亲鞔醯脑?,休怪我旭文之士手下無情。”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拉著婗士者的手,背著夕陽緩緩離去。承蒙之士走了,這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呆下去的必要,至于堡主的那個所謂的師傅,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絲毫的消息,所以如今的我們,便將目的地放在了都域,這個神圣的大都市之中。
一位士·儒士在畫廊廷閣的墻壁上寫道一首詩詞:水·缸
繁星漸止月霧靄,微風(fēng)清縷還歸回。
缸中游魚戲夜暮。水波蕩漾層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