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說事實?!?p> 明瑤有點無奈,鋒九依舊不饒,說:“事實?事實是要自己親眼看,親耳聽,用心感知的,你這樣道聽途說,可不好?!?p> 明瑤說不過鋒九,干脆不和他說,問炎陽:“炎陽你對那云豹族可有了解?”
“之前給羽仙派那個老不死做坐騎的那個我倒是打過幾次照面,叫什么給忘了,那家伙還算正直,隨那老不死的也不管世事,也不知還在不在羽仙派了?”
鋒九與明瑤對視一眼,說:“那你可記得那老不死的名字?我好打聽情況?!?p> “好像叫什么昶胥,可難念了,在羽仙派也算個招牌,只是后來柳樂歌上位,就沒他什么事了。”
炎陽說。
明瑤問鋒九:“你是打算去問萳鳶?回青云潭?”
鋒九點頭,有意戲耍,說:“我今日就走,你就待在山上,要乖。”
明瑤哪里肯,一手扯上鋒九,哪里有什么男女有別,或者接觸恐懼,就直接掛在他身上,說:“你敢,我要你一起,你趕緊的,施咒帶我一起,不然有你好看?!?p> 明瑤知道目前只有指望鋒九,畢竟杜若芷只把密語給了他,可是看他惡意戲耍,又不想低聲下氣求他,就耍起了無賴。
“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之前是誰我一接近,就躲得遠遠地,像個刺猬一樣,現(xiàn)在就這么扯著我,喜歡我不是?”
鋒九好笑。
“哼?!?p> 明瑤冷哼,看著一邊炎陽幾次想動手,都收了回去。
“你這樣有意思么?明瑤說她想出去,你就帶她出去,出去之后,她的安全給我,不需要你操心?!?p> 炎陽說,帶著篤定。
鋒九呵了一聲,并不理睬,而是繼續(xù)和明瑤拌嘴,說:“喜不喜歡我?說你喜歡我,我就帶你出去?!?p> 明瑤漲紅了臉,甩開鋒九的手臂,喊道:“你太過分了,還想不想解封印了?”
鋒九無所謂,說:“我不是說過,反正我出來,自由了,暫時解不解對我沒什么影響,你要挾不了我。”
明瑤語塞,跺了跺腳,叫到:“啊啊啊啊啊啊...”
鋒九捂起耳朵,忽視掉炎陽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表情,說:“好了,撒什么潑,吵得我耳朵疼。”
“讓你不舒服我才開心呢,忘恩負義。”
明瑤低聲抱怨,鋒九身形一愣,臉色微變,說:“我忘恩負義?”
明瑤不自覺,沒察覺鋒九的改變,繼續(xù)抱怨:“好歹我?guī)愠鰜砹?,山前又救了你一命,你還這樣對我?!?p> 鋒九一拳打在明瑤身后的石塊上,石塊碎成了好幾塊,明瑤嚇到了。
“鋒九!你做什么?”
明瑤不解。
鋒九冷笑:“我不是忘恩負義么?忘恩負義之輩哪里有什么禮尚往來,我一開始就和你說了,我這人很難纏,是你自己賴上來的。”
“我...”
明瑤一開始也有些玩笑的意思,畢竟鋒九總是戲耍她,可沒想他怎么自己這么容易生氣。
也不知道生的哪門子氣?
鋒九一揮袖,施法離開了山洞,明瑤剛想示弱,呆呆看著他原來在的位置,一時失神。
“我...我是說了什么讓他不開心了么?”
明瑤問。
炎陽把明瑤身子掰向自己,認真說:“沒有,你沒說錯,你帶他出封印之地,還救了他,他不該那么戲耍你,是他不對?!?p> “可是他走了,他還沒不辭而別過,除了那次失控,他會去哪里?”
明瑤很失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炎陽看在眼里,想了想,說:“他可能只是出去冷靜一下,一會兒就回來?!?p> “是么?”
明瑤推開自己肩上炎陽的手,望著山洞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天暗了下去,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瑤...和我說說你怎么成了山鬼的吧?你現(xiàn)在狀況怎么樣?”
炎陽開始轉移話題,明瑤答:“我不記得了,就是不記得怎么成了山鬼,是什么原因?是因為誰?現(xiàn)在挺好的,山鬼與山同在,這山是個好地方?!?p> “那就好。”
炎陽少許安心,又問:“你之前的事和柳樂歌脫不了關系,以后,沒有萬分報仇成功的打算,你一定要離他遠點?!?p> 明瑤答應,心生荒涼,這是什么一出,給自己整這么大一個敵人,真是愁人。
“不是說柳樂歌是我?guī)熜置??你說我天賦異稟,為何他要殺我?”
明瑤心里也有很多疑問。
炎陽想著就氣,說:“柳樂歌這人對外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對你平時也極好,你就是中了他的溫柔鄉(xiāng),可哪里知那家伙視妖為仇,眼里根本容不下異類,他先是逼迫你和我斷了關系,之后又經(jīng)他人挑撥,說你是妖,把你囚禁起來,還要當眾讓人元神俱滅,最后...”
想起夢里被縛高臺上的絕望,明瑤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所以我是死在刑罰上?”
炎陽挫敗的搖頭,滿是自責,說:“我去救你了,可是被打成重傷,你把我送走,還囑咐我會回來,之后一直沒有回來,是我拖了你的后腿?!?p> 明瑤看著炎陽崩潰,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依舊差了點,完全無法感同身受,勸到:“我如果有能力幫你離開,想必自己也是有后招,之后一定還發(fā)生了什么,你完全不用多想,與你無關。”
兩人說到這里都是沉默,好像提到過去就沒有什么愉快的地方,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明瑤問出了口:“我...可有雙親?”
炎陽搖頭,說:“你是個孤兒,與我一樣,你我自小相識,相依為命?!?p> 明瑤神色悲傷,也帶著釋然,喃喃道:“我的直覺還是準的,我果然是個孤兒。”
“以前你是不是經(jīng)常保護我,什么事都站在我前面?像個大哥哥。”
明瑤回憶,炎陽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說:“保護你是應該的,自你說你沒有依靠,要與我一起的時候,我就發(fā)誓,一生都要護你周全,只是...我做的不好,還是讓你受傷了?!?p> “你做的很好,之前想必是我一意孤行,你也無能為力。”
明瑤說,炎陽一個大個子此刻窩在明瑤身邊,半蹲著,用尾巴不時蹭著明瑤,似撒嬌,又似安撫,說:“你很好,只是有時分不清善惡,難免走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