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雖然你們才初中,但是軍訓(xùn)也是不可或缺的,只有軍訓(xùn)才能讓你們成長,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烈日下八中的操場上一群新生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軍訓(xùn)活動。
白微暖的汗浸濕了整個后背,站著筆直的軍姿,一動不動,目光直視自己前面的梁悅。
相比起來,搖搖欲墜的梁悅,可沒有下一秒就可以倒下的梁悅,更讓人害怕。畢竟站在梁悅后面的就是自己,她一倒就是摔她身上,好歹是同一個宿舍,不幫忙說不過去,幫忙她可能也要掛彩。
正當(dāng)白微暖還在糾結(jié)打不打報告的時候。
“嘣”的一聲,梁悅已經(jīng)重重倒在白微暖身上。白微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踩到后排人的腳。最后顯而易見,梁悅摔在她懷里,她摔在后排人身上,而那個人一屁股坐地上了。
轟動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看著摔倒的三個人,教官直接背起了梁悅,讓其他女生扶起白微暖也送去了醫(yī)務(wù)室。
而到了校醫(yī)處,白微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摔倒在別人身上的那個人沒有來醫(yī)務(wù)室。
校醫(yī)給梁悅簡單檢查了一下,又看了看白微暖的傷勢。之后動筆說:“讓你室友這幾天要吃東西,不能為了減肥而在大運動量的時候不吃飯。還有讓她多喝水,最好隨身備點糖。你的話就少做劇烈運動,可能扭到手腕了,和你的教官說一下?!?p> 白微暖連連點頭,但是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剛才摔倒的時候,后面的人護(hù)住了她,否則現(xiàn)在傷到的就不止是手腕了。她能感受到那是一個男生,手的溫度,和不小心的觸碰溫度。
等梁悅醒了,已經(jīng)到了中午,趕上了飯點。
被白微暖各種拖到飯?zhí)玫牧簮?,看著飯菜也是一臉不情愿,之后念叨了起來:“小白,你說為什么學(xué)校的飯?zhí)枚寄敲措y吃,沒營養(yǎng)也不能減肥,真的氣啊?!?p> “吃飯,別等下又暈了。你暈倒的時候,陳鈺扶我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說,你那是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卑孜⑴昧饲盟谋P子,示意她趕緊吃。
梁悅吐了吐舌頭,無奈用勺子翻滾著自己的盤子,卻怎么都下不去嘴。
“啊,這不是小白嗎?”聽著熟悉的聲音,白微暖微微抬頭,一下子對著面前戴眼鏡的男生叫了出來:“老岳,你怎么在這?!”
叫老岳的男生將盤子放在了她們座位旁,先是笑了笑,之后朝另一邊招了招手喊:“柏祁峰,這有位子,快來!”
很多年后,白微暖還是能記起第一次見柏祁峰的樣子。綠色的校服,干凈的五官,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那個男生就是。
“小白,這是柏祁峰,我發(fā)小。然后這位同學(xué)是?”
“梁悅,小白舍友。柏祁峰我認(rèn)識,我們八班的。不過你是誰啊,為什么認(rèn)識小白。”梁悅將一旁的位子挪了挪,給這兩位。
“我叫岳慍,溫字不要三點水改豎心旁的慍。我是一班的,是小升初在補(bǔ)習(xí)班同小白認(rèn)識的朋友?!?p> “原來你就是岳慍??!你可是我們這屆傳奇啊,第一名,以后要學(xué)霸大人多多關(guān)照??!”梁悅笑著拍了拍岳慍的肩膀。
笑聲傳遍食堂,一時間很多人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加之岳慍又是小升初考試中的第一名,很多人都認(rèn)識他。
即使更多人的關(guān)注度都是岳慍還有梁悅,但是白微暖的目光中卻只有面前的柏祁峰,因為她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那個男孩就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一把將她扶住的男孩。
“那個......剛剛,謝謝你?!彼穆曇袈孕。瑓s還是傳入他的耳里。
柏祁峰將勺子放下說:“沒什么,小事而已?!?p> 說完,他便直接拿著菜盤走了。
岳慍一看到柏祁峰也走了,便三兩下吃完自己的飯,就和白微暖,梁悅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一旁的梁悅算是看著七七八八,見柏祁峰一走,立馬靠近白微暖說:“姐妹,你剛剛面前坐著的,是冰山吧?!?p> 白微暖翻了翻菜,笑了出來:“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等下陳鈺來了八成又要數(shù)落你了?!?p> 梁悅再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菜,嘆息了一身,到底啥時候這種日子才能趕緊過完啊。
在岳慍追出來的時候,柏祁峰遞給了他一半面包說:“你沒吃飽吧,其實你沒必要追出來。”
岳慍接過面包也是一愣,原來這小子也沒吃飽啊,那跑那么快干什么?
“剛剛那個女孩,就是我和你說,為了扶人摔傷扭到手的女孩。我如果在那,她會一直吃不好的。”
岳慍一下明白了,敢情這小子是害羞啊。但一想到他說的是白微暖,也是一笑:“確實,小白是那樣面子薄的女孩子,要是你一直坐那,她也會不太好意思的?!?p> 柏祁峰沒再回他默默咬了一口面包。
只是默默張嘴,之后嘴角微微揚起,念出了那三個字.......白微暖,微微暖光,照入心房,真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