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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主角

第二十六章 殺局

我要當主角 行空漫筆 2091 2019-07-30 20:09:39

  “怎么可能?!”李謹一掌拍在桌上,“朝春秋連趙軒的檔案都一清二楚,你現(xiàn)在居然告訴我,那些人都沒有問題?”

  韓進低下頭,沉聲道:“當初選人的時候,找的都是些和朝幫有深仇大恨的,被策反的可能性極小,而且能接觸到機密檔案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這次事件,若是其中有朝幫的人,我們的行動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p>  “那圣火教又是怎么回事?”李謹冷冷地問道。

  韓進語塞,沉默下來。

  若是參與行動的人都沒有問題,圣火教又是如何得知消息,提前去插一手的?

  見韓進沉默,李謹?shù)挂膊辉龠瓦捅迫?,語氣緩和了些:“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朝老賊故意如此?”

  “殿下是說,朝春秋是誘餌?”

  “不然憑朝守義對我們這邊的滲透,我們都準備綁架他兒子了,他居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但朝守義對他這個兒子寵溺得很,應該不至于拿朝春秋來冒險。”

  “哼!”李謹冷哼一聲,“也沒什么不可能的,要不是朱通那邊傳來消息,我都不知道原來那位朝大公子這些年一直在藏拙,這樣看來,朝老賊的運氣還真是好,生的兒女個個都爭氣?!?p>  朝守義一共有兩子一女,大女兒朝知書,聽說剛出生的時候就引來五彩祥云,有仙鶴齊鳴,繞梁三日,盤桓不去;朝知書五歲那年被一名自稱來自昆侖的游方道人看中,收為弟子,現(xiàn)在都還在傳說中的昆侖仙境里修那無上天道,這些年一直沒有消息傳出;朝守義的長子朝恪禮,從小習武,十二歲就被朝守義丟進了北邊邊境的黑旗軍中,剛及冠沒幾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從五品游騎將軍,而且這是朝恪禮斬殺北邊那些草原蠻子,靠著軍功一點點爬上來的,沒有半點水分;唯有小兒子朝春秋,這些年給外人的印象一直是個放蕩不羈的紈绔子弟,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而且還惹出不少禍事讓朝守義幫忙擦屁股,這讓朝守義的許多仇人久旱逢甘霖一般看到了希望,畢竟殺不了朝守義這位武圣,難道還殺不了這樣一個廢物兒子?

  然而這次事件后,從那個逃回來的內(nèi)應口中,李謹?shù)弥诉@次綁架中朝春秋的種種表現(xiàn),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聲名狼藉的紈绔子弟竟然騙了所有人?

  既然朝守義對他這個兒子同樣重視得很,為什么這些年不明著培養(yǎng)朝春秋,難道就是為了在關(guān)鍵時刻陰人?

  想到此,李謹臉色陰沉,這次行動他這邊可以說是將籌碼全都放了上去,不僅僅是自己身邊的客卿,還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來了軍中的高手,除此之外,還花了很大的力氣湊齊了一些和朝幫有仇的高手,但是現(xiàn)在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落在朝幫手里,李謹自己損失慘重不說,倒像是幫著朝守義將那些躲在暗地里的仇人全都一網(wǎng)打盡了。

  最讓李謹感到肉疼的是季先生的死亡,那本是他極為重視的人才,不僅是難得的天道高手,本身對各種局勢的分析和天下大勢的走向都很清楚,李謹將其視為左膀右臂,甚至如果有一天他能榮登大寶,他是打算將季先生奉為國師的,可惜,都毀在了朝守義手里。

  唯一活著回來的那位劍修,也是整天渾渾噩噩,精神恍惚,再也沒有半點當初意氣風發(fā),鋒芒畢露的樣子;李謹看得出來,這位劍道天才算是徹底廢了。

  “朝、守、義!”李謹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神猙獰,“韓進,你告訴朱通,想要進京,就拿朝春秋的人頭來見我!”

  “殿下?”韓進驚訝地抬起頭,“現(xiàn)在再讓朱通動手殺朝春秋沒什么意義啊,而且?guī)缀醪豢赡艹晒?,畢竟剛出了那樣的事?!?p>  李謹搖頭,“朱通那個老東西為什么這么急著想要進京?因為他知道這次朝守義沒死,他早晚都會暴露,為了活命,只能進京尋求我的庇護。但他如果離開了朝幫,對我還有什么用?”

  “殿下的意思是?”

  “你當我是心氣難平也好,是物盡其用也好,總之,我要朱通再去試一次,這一次不是殺朝守義而是殺朝春秋,難度是大,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既然已經(jīng)和朝守義撕破臉了,我殺他一個精心培育,藏鋒多年的兒子,也算有些好處;他即便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難道還敢殺進京城來找我償命?嘿嘿,若真是如此,說不定父皇還要感激我......”說到最后,李謹?shù)穆曇魸u漸低沉下去,臉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關(guān)于自己那位爹和朝守義的關(guān)系,李謹看了這么多年,自認看得很清楚,所以他這次才會布局想要殺朝守義,只要讓他得手,這就是份天大的功勞!而且還能借機滿足無數(shù)人的利益,如此一來,李謹就有機會登上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

  只可惜,功虧一簣,不過殺不了朝守義,殺他一個兒子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去做事吧?!?p>  “是?!?p>  ......

  通州,一位賣菜的老漢推著已經(jīng)空了的板車從朝幫分舵所在的府邸后門出來;他推著板車走進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七拐八拐以后,來到一間院落外,有韻律地敲了敲院門,片刻后,有人將門打開一條縫,看了老漢一眼,側(cè)身打開門,讓老漢進去。

  穿過院子,走進屋里,老漢不再是之前憨厚的模樣,神態(tài)嚴肅。

  “怎么樣?”屋內(nèi)有人問道。

  “朝春秋這段時間一直沒回自己的府邸,他待在分舵沒出來過,聽人說是在練武。”

  “練武?他腦子壞掉了?還是被嚇傻了?”有人不屑地說道。

  “他待在分舵不出來,我們怎么動手?”又有人出聲,顯然屋里的人挺多。

  “既然他不出來,就想辦法引誘他出來?!币粋€蒼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有人撩開簾子,從里屋出來,是一位瘸著腿,走路微駝,穿著打扮很像富家翁的老者。

  “七爺。”屋內(nèi)的人見到這位老者紛紛起身行禮,剛剛進屋的賣菜老漢則直接跪在地上,有些惶恐地道:“見過七爺!”

  他沒想到居然是這一位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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