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你用了多長時間才完成這項功課的?”賀葉繼續(xù)問道。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這位凌霄閣的弟子,想知道答案。
走在最前面的這名看上去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道:“我資質一般,用了整整一個月才做到。”
一個月嗎?像是想起了什么,賀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時候你破體幾次了?”
“我是在登山途中初次破體的?!?p> “......”
一陣沉默,在場除了楊溯以外,最快都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打好基礎并且經(jīng)歷無數(shù)磨練才初次破體成功的年輕人們全都覺得自慚形愧。
“那,你們凌霄閣資質最好的人是個什么水平???”這個時候也只有賀葉還能繼續(xù)問下去,他記得剛剛這人說自己資質一般的,不管對方是不是謙虛,他還是很好奇。
“那肯定是我們慕師兄??!”這人說到這里,眼神亮了起來,語氣也提高了不少。
“說......說說看!”賀葉已經(jīng)有點喘了,但還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楊溯看了看那位凌霄閣弟子,慕師兄?應該是慕云吧。
“慕師兄比我早三年入閣,我來的時候他都還在登山?!?p> “???”
眾人錯愕,聽這人剛剛的語氣,分明十分推崇這位慕師兄,大家都以為慕師兄會是一位了不得的天才,沒想到入閣三年都還沒能完成入門功課?
這位凌霄閣弟子似乎能料到眾人的反應,有些自豪地說道:“慕師兄三年登山幾乎沒有間隙,吃飯睡覺都在登山途中解決;三年后,一天清晨,慕師兄再次登山,他在登山途中接連破體五次,一口氣登上山頂,用時,一刻鐘!”
“?。?!”
眾人瞪大眼睛,包括楊溯,原著中是有提過慕云是凌霄閣的天才,但這段他登山的事還真沒提過。
一刻鐘從山腳到山頂,按照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過大半的路程來算,在場的哪怕是積空派的梁長老,練竅三品的高手,也要全力爆發(fā)才能達到,而對方只是一個破體境,還是初次破體就連破五次。
這下就連賀葉都緩了好久才繼續(xù)問道:“那你們這位慕師兄,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了啊?額,方便說嗎?”
那位凌霄閣弟子笑了起來,笑容燦爛:“慕師兄登山成功后直接被閣主收為弟子,之后五年他一直都沒有練竅,今年門中比試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慕師兄已經(jīng)是練竅境了。”
用了三年直接破體五次,然后又被凌霄閣閣主這位武圣收為弟子,對方若是要快速晉入練竅境絕對不需要五年那么久,但是他卻直到今年才練竅成功,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破體的次數(shù)遠遠不止九次!
眾人相互看了看,賀葉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這位慕師兄到底是破體幾次才開始練竅的,別說對方可能不知道,就算知道,這么機密的事情也不可能告訴外人。
“這位慕師兄今年多大了?。俊边@是賀葉的最后一個問題。
“十九歲?!?p> 又是一個令人震撼的答案,十九歲的練竅境,而且還是這樣的基礎,成為武道宗師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牧耍涂磳Ψ接袥]有可能追上那位幽玄山莊的少莊主,在二十四歲登上武評。
所以,比自己還小一歲嗎?楊溯看了看山頂?shù)姆较?,對這位慕師兄有些好奇了。
之后一路無話,大概眾人都還沉浸在凌霄閣這位慕師兄帶來的震撼中。
大概用了一個半時辰,眾人終于登上了山頂。
走過最后一級臺階,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大片用白玉石鋪成的廣場,白玉石表面光滑如鏡,潔白如玉,一整片白玉石鋪在一起,宛如一片巨大的湖泊,將白云和人影都照應在其中。
山巔風大,將周圍的云霧吹入廣場中,整個廣場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廣場上的事物和人影都若隱若現(xiàn),隱約間還能見到幾只白鶴在云霧中飛過,讓人覺得宛如身處仙境一般。
眾人都是第一次登上云霆山,全都被這樣的場景震住了,一個個看得目不轉睛,眼睛里全是驚嘆。
“娘的,老子這趟真是值了,以后回去有的吹了!”賀葉忍不住爆了粗口,但也沒人笑話他。
領路的凌霄閣弟子已經(jīng)見慣了初次登山的人們驚訝的表情,臉色平靜,等了片刻才開口道:“各位請跟我來?!?p> 他帶著眾人走了片刻,穿過云霧,前方豁然開朗。
前方搭建了十個巨大的方形高臺,在高臺前方,人群被分成了左右兩撥,左邊那撥人全都是各大門派被邀請來觀禮的大佬們,他們坐在第一排,身后站著各自帶來的親信弟子;右邊那撥就是此次準備參加凌霄大會的人了,大家或三五成群,或是獨自站立在一旁。
梁長老等人雖然也是被邀請來觀禮的,但卻是沒有資格坐下的,凌霄閣也沒有為他們刻意準備位置,他們來的晚,就只能站在觀禮人群的后方了。
對此梁長老等人倒是沒什么異議,畢竟有資格坐在第一排觀禮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所在的門派都比他的積空派強出好幾倍。
“諸位中若是有人取得了參加大會的資格,可以自行去右邊等待。”領路的弟子開口道。
賀葉看了看楊溯,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就不過去了,楊兄弟你好好打啊?!?p> 楊溯笑著點點,和幾名同樣要參加大會的人走向右邊。
片刻后,大概是人到齊了,兩撥人群的最前方,一位身穿大紅袍,胸口繡有六朵火焰標志的中年男子看著眾人,沒有說話,有幾名弟子在右邊的人群前方搬來了幾張椅子,他才開口說道:“幽玄山莊孫少元,請坐!”
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廣場,將周圍的云霧都震散了一些。
楊溯抬頭看向前方,他知道這個流程,也大致還記得都有哪些人會被賜座。
一位器宇軒昂,豐神俊貌的年輕人,一身白衣佩劍,瀟灑一笑,走出人群,大大方方地坐在最左邊的第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