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就想做你的藥,不會過敏的那種
我聳了聳肩膀,掙扎著想讓他放手。卻被他箍的更緊。
“先不要動,我怕放開你,對著你的臉,我說不出這樣的話。”
我不敢造次,就這么硬挺挺的站著,一動不動,也不敢大口呼吸,貼的太近,好怕自己身體的起伏被察覺。
“言陌,”我感覺到他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喊完我的名字,竟有點哽咽的口吻,停頓了很長的一段。
空白的時間,顯得有無線的想象,思緒亂成了一大團毛線在腦子繞,繞成我不自覺的安慰,竟然緊緊的回?fù)砩先?,怕他太緊張,忘了呼吸,手抓著他的腰間的衣料,拽的緊緊的,和他一起憋氣,保持在一個頻率。
“能相信我嗎?”
“???”我被他這組織語言的能力嚇了一跳,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以為憋出的一個大招,竟然就這樣一句話,難道不是告白嗎?
我疑惑的,本能的想頭從他的胸口上彈開,多少帶著點失落的情緒。
然而,就在我額頭離開他胸膛的零點一秒的剎那,他的手覆在我的后腦勺,強有力的承托著,不讓我分開。
“不相信藥,能相信我嗎?”
“噗!”實在不好意思的笑了,什么理論,有這么不會說話的人嗎?還是,黑色幽默,我不理解?!跋嘈拍??信你,病就好了?”
他不說話,只是禁錮著我后腦勺的手,變換了姿勢,柔柔的順著我的頭發(fā)來回磨蹭?;熘麥\淺的,卻清晰的笑。
感覺似乎是擁抱了好久,兩個人之間都有了氣體氤氳的錯覺,在春日尚,寒冬漸遠(yuǎn)的日子里。
他松開我的肩,退一點開,低頭看我的臉。
“就想做你的藥,不會過敏的那種!”他看著我,甜甜的笑著,是混雜著香草冰激凌的味道,想到,心間就變得柔軟和冰爽。
“哪個偶像劇里看來的劇情?。俊蔽乙苍囍谷?,敢正面看著他的眼睛,對著他取笑。
“真心的!”他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惹得我更想笑,他總是和我的節(jié)奏不在一起,我玩笑的話,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復(fù),搞得我很哭笑不得。
“哦?!蔽遗浜现恼?jīng)樣,也一板一眼的回應(yīng)他,最后,卻破功“噗”的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我笑到岔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著他說。
“好笑嗎?”他漲紅了臉,來回打量著,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我們就這樣,在不同的頻道上,相視的時候,卻笑到了一起。。。
“那我以后生病了,都不買藥了,就找你好了?”邵宇的表情,總讓我有逗他的興致,那樣高大的身軀,卻禁不起我弱弱的幾個詞匯的逗趣,然后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窘迫不安。
看著他局促的樣子,我卻是滿滿的傾心,這是,所謂,大男孩的魅力嗎?傳說中的,反差萌?
“嗯,生病了,務(wù)必讓我陪著你,不是你來找我,是我,我一定會來!”
清冷了天氣里忽然有了艷陽,我的世界里,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柔光,看著邵宇,那樣誠懇不帶雜質(zhì)的臉龐,我恍惚的,是在云端,柔暖的下陷。。。
喜歡,愛,沒有這樣的字眼,卻更讓我被最簡單的幾個字眼,擺布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我一定會來”,篤定的,和邵宇的眼神一樣,沒法讓人質(zhì)疑。而我能做什么,在沒有赤裸裸的告白面前,沒有拒絕的機會,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比告白更狠,我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邵宇的退一步,簡直是闖進我生活的強力號角,而我,毫不遮擋,就這樣,任由他,在我心口上,橫沖直撞,胡作非為。。。
電話鈴聲響起,才徹底了解我們兩人傻傻的對笑。
“我是送外賣的,你在寢室嗎?出來拿一下!”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在寢室,你給我放宿管阿姨那里,我馬上過去拿!”
從邵宇手上抽出我的手,掛了電話,放回羽絨服的大口袋里,見他有點點失落的表情,許是我的錯覺,我就像時哄小孩一樣,馬上再次拎起他的手,他緊緊的回握,臉上像是活過來的表情,我拉著他就走,不禁默默的,撇過臉笑起來。
他的卻是藥,磕了,就暈頭轉(zhuǎn)向,不由自己的藥,貼切的說,像是毒品。
“佑佑給我叫了賣,我要回去拿!”
“哦!”
我們緊緊的牽著手,那是唯一維系我們關(guān)系的方式,曖昧的,卻心照不宣。
“你喜歡我,我知道?!?p> “我也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我在心里,和吹過耳邊的風(fēng)說,和灑在頭頂?shù)年柟庹f,和邵宇碰撞到的眼神說。。。
我走在前頭,他調(diào)皮的拖拖踏踏,故意拉扯著手和手的距離,似乎再三確認(rèn)著,牽手不是偶然,而是真的,刻意的,然后,在我后頭,得逞的笑。。。
回到寢室門口,我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你身體不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們,我們改天再約!”即使默許,他依舊這樣怯怯的樣子,全然像極了,古代書生的儒雅樣子。
“你外賣點了什么,要吃什么其他的嗎?我再給你去買?”他又著急忙慌的開啟媽媽桑的模式。
“不用不用,佑佑給我點的粥,我沒什么胃口,隨意吃點就好了!”
“那也好,那我,我有空了,再來看你!”他害羞的整個臉紅了,猶猶豫豫的,吐字都變的不清。
“好的!”我都佩服自己,哪來的勇氣,這樣斬釘截鐵的回應(yīng),邵宇真的是有毒,我都快不認(rèn)識我自己了。
我這樣的人,哪里配得到愛。而在邵宇身邊,我卻,總忘了這樣的宿命,像毒品一樣,就算是幻覺,也沉淪其中,就算再短暫,卻依舊享受當(dāng)下。
邵宇遞過藥給我,卻依舊沒有放下另一只牽著的手,我示意,點點寢室的門口,“我要進去了!你也回去吧!”
“嗯!”他悶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抽出手,轉(zhuǎn)過身往寢室大門走,不想表現(xiàn)的太依依不舍,畢竟,我們哪有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