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熹,我有必要提醒你!”楚文輝推推眼鏡,語氣陰沉,“文件上說得很清楚,你不要耍小聰明,如果你被厲寒年趕出來,或者厲寒年沒有兌現(xiàn)答應(yīng)好的投資,那么……這些股份你怎么吃進去,就怎么給我吐出來……”
楚南熹不客氣地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我認識字!”
楚文輝冷哼,“護照交出來!”
楚南熹抬眸,墨眸里鋒芒頓顯。
“憑什么?”
“以防你拿到股份跑路!”
扯過背包,從里面翻出護照,楚南熹抬手捏出護照遞向楚文輝。
待對方伸手接時,她突然將護照收回。
“什么時候還我?”
“你和厲寒年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時候?!?p> 一把從對方手下扯過股權(quán)書,楚南熹抬手將護照丟在茶幾上。
“成交!”
“五小姐!”傭人將一位套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帶進客廳,“厲家的司機來了?!?p> 中年男人客氣地行到楚南熹面前,“楚小姐好,我是厲先生的司機陳鋒。您有需要裝車的行李嗎?”
楚南熹站起身,將雙肩包背到背上,“都在這兒?!?p> 她可沒打算在厲家長住,電腦、手機、錢包,再加上兩套換洗衣服,足以。
“請!”
陳鋒客氣地抬起右手。
楚南熹剛剛轉(zhuǎn)身,楚文輝已經(jīng)站起身抓住她的胳膊,低聲提醒。
“記住!不管厲寒年要你做什么,你都要聽話?!?p> 聽話?
楚南熹抽出胳膊。
才怪!
……
……
楚南熹沒坐車,而是騎上自己的摩托車,跟在厲寒年安排的賓利車后面。
她之所以答應(yīng)到厲家,就是為了拿回這些股份。
至于那份合約,她并不介意。
上面的漏洞,足夠她鉆上一千百八次。
黑色賓利車駛上高速,拐進近郊的林區(qū),穿過林蔭路,來到一座大門前。
電動門分動分開,楚南熹跟著賓利車開進去。
拐過松林,視線豁然開朗。
遠遠就見一片靜謐的湖水,湖岸上一座黑白兩色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建筑。
此時,正值黃昏。
金色的夕光映著湖面,微風(fēng)下波光萬點,在遠處暗綠色山脊的映襯之下,整片宅院美麗如明信片上的油畫。
楚南熹摘下頭盔,呼吸著沁人心脾的新鮮空氣,唇角揚起。
看樣子,這里應(yīng)該不是厲年祖宅,而是厲寒年自己住的地方。
一側(cè)是山,一側(cè)是林,足夠隱私。
面朝湖水,可看日出日落,足夠開闊。
……
如果沒有厲寒年的話,她倒是不介意住在這兒。
管家趙伯微笑著迎過來,雙手接過她手中的背包,將她帶到大宅。
走進客廳,楚南熹一眼就看到那匹馬——
傳說中因為不聽話,被厲寒年一刀刺破心臟,剝掉皮做成標(biāo)本的馬。
油亮的皮毛,通體全黑,前蹄直立而起,傲然站立于客廳一側(cè)。
落地窗開著,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拂起它飄逸的鬃毛,一眼看去,仿佛它正在草地上迎風(fēng)奔馳,栩栩如生。
不過,如果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在它的左腹部心臟的位置有一道疤痕,看得出來是利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