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瑛阿姐!我們?nèi)ヅ赃叺牟铇抢镒伞!碧茐粢贿吪苤^來一邊喊著。
“好。你慢些走?!蔽覒?yīng)著她說,然后與她一起繞了條路,進(jìn)了百茗茶樓。
剛進(jìn)了茶樓,小二便過來招呼著了,帶著我們進(jìn)了一個隔間,然后上了些小點。我還沒做好反應(yīng)應(yīng)該與她說些什么,便聽到她先開了口說:“渙瑛阿姐,我聽繡兒說前幾日你病了,現(xiàn)在可都好了?”
“嗯,都已好一段時間了,小夢的消息可是不夠準(zhǔn)確啊?!蔽倚χc她說,順帶著推了一盤點心在她面前說:“嘗嘗?!?p> “這個也好吃,阿姐試試?!彼粗彝屏吮P點心過去,便笑呵呵的把她手邊的一盤點心送到了我的面前。
“嗯?!蔽覒?yīng)了她一聲,然后拿起了一塊糕點放進(jìn)了嘴里,細(xì)細(xì)品嘗著。
“小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倒是長高了不少啊?!?p> “現(xiàn)在與阿姐一般高了。來年便能比阿姐還高了?!蔽乙娝荒樅翢o戒心的與我笑著、吃著,依舊還把我當(dāng)做當(dāng)初的阿姐一般,可我的心卻早已變了,再也無法對她像當(dāng)年一樣。
她是唐家的幺女,我們是自小就認(rèn)識的了。姨娘嫁與了唐家的大老爺,依著我阿娘的關(guān)系,兩家倒也是有來往,后來便熟絡(luò)了起來。
唐夢與我年齡相仿,性子更是。接觸之后,便愛跟著我了。但我阿娘的死,與唐家脫不了干系,與唐琪更是!我便是知道與唐夢無關(guān),我也做不到心無芥蒂。
“阿姐,這糕點是不和心意嗎?”唐夢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點心看著我問。
“不是,只是不餓罷了?!蔽覒?yīng)著她說,然后拿起了旁邊的茶,抿了一口。
“這樣啊...”我見著她嘟了嘟嘴,然后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對著我說:“阿姐知道我今天還碰著誰了嗎?”
“你碰著誰了?”我問著她,其實我并不在意,她究竟是碰著誰了,但我又不知要與她聊些什么。從前我們要聊很多事,也要做很多事,但現(xiàn)在卻都不一樣了。有時我變得不愛言談,有時卻牙尖嘴利,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哪個才是我,或者,都不是我。
“是公主。”“公主?哪個公主?”我問著她。
“圣上最疼愛的德清公主?!薄叭缓竽??”
“我剛剛在前頭碰著她了。若不是我識得她身旁的駙馬,我也不會認(rèn)出來。”
“駙馬?”我看著唐夢,腦海里卻絲毫想不來德清公主婚嫁的事。按理說皇家婚嫁是大事,本就會通告天下,德清公主又是生上最疼愛的皇女,若是招駙馬,應(yīng)是人人皆知。就算我在寺廟時不通時事,可我回府,也應(yīng)聽過才是,但明兒洳兒卻從未與我說起過,按著她們的性子,應(yīng)是談?wù)摬艑???删腿裘鲀轰矁翰慌c我談過,阿夏也應(yīng)與我說才是。阿夏事事貼己,不該獨獨忘了這事。
“阿姐不知?”唐夢看著我淡淡的皺著眉頭,輕輕的搖了下頭,然后說:“不該呀,阿姐那時已經(jīng)回了府啊?!?p> 我看著唐夢略帶疑惑的神情,自己卻也是滿心的不解。但也得硬著頭皮與她說道:“回府之后,時時病著,不知許多事情,有時聽著了,轉(zhuǎn)眼也就忘了?!?p> “這樣啊,那阿姐可要小心身子才好。我改日送些補(bǔ)品過去可好!”
“現(xiàn)已好了,不必送的,吃的夠多了?!?p> “那也好,不然我改日過去陪著阿姐?”
“剛才說著你阿爹不然你隨處逛著,這就忘了?”
“阿姐家又不是別處,我與阿爹說說,阿爹自是肯的?!?p> “嗯,好?!蔽覒?yīng)了她,因我也不知該如何推辭,她于我,總歸是好的。
“那就說定了,我改日就去看阿姐!”我看著她又笑的十分開心,一時間竟不知道以后該如何面對她。
“阿姐,我剛剛看著你丫鬟手里拿了許多花燈,都是阿姐猜的謎嗎?阿姐好厲害。”我被她這么一夸,就有些紅了臉了,倒不是因為是否是我猜的這花燈,而是因為寧王子,這脖頸上麻麻癢癢的模樣,現(xiàn)也記得。
“阿姐,阿姐!”“嗯?”“你在想些什么?”
“沒有。”“沒有?沒有你竟紅了臉?”
“沒有,有些燥了?!蔽衣犕晁f的,就抬起了手,撫在了臉上,然后繼續(xù)抿著茶。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外面的聲響漸漸的弱了下來,便問了一下明兒時辰。然后喚來了店小二,拾了桌上的點心,付了銀兩,就與唐夢分別了。臨走前她還與我說著,讓我注意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