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慢慢睜眼一看,自己正站在一艘正徐徐行駛在河中心的船頭上,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
她一下有點頭暈?zāi)垦!樀泌s緊抱住了旁邊的柱子。
她是第一次坐船,因為她怕水。就算出門玩,她都相當(dāng)抗拒。
不過坐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甚至還十分美好。
此時皓月初升,月亮的光輝從船頭一直灑滿了長長的河道,直至到河盡頭。
猶如河道中間有一道白色的綢緞。
大概快到了十二月,此時月光已經(jīng)不比初見那天涼爽,今天的月光里是滿滿的冷峻之感。
周凌很喜歡這種冷嗖嗖的感覺,可以讓她冷靜,找到真實的自己。
兩岸的河道,都亮起了一盞盞橘黃色的小燈。美得人處于千里畫卷一般。
此時一首悠揚的古箏聲而起。
周凌回頭一看,梁君正坐身后小亭內(nèi),彈奏《春江花月夜》的古箏。
風(fēng)揚起縷縷白紗。此時此刻,河景、月光、古音,梁君好似畫中之人。
周凌一聽曲目,好像《春江花月夜》的場景,夢幻、迤邐。便吟起: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
今夜真是浪漫美妙絕了。周凌變吟詩便環(huán)自己的身處的環(huán)境,自己站的這搜小船是古代電視劇那種很長很長的原始木船。
船頭的有一個空曠小廳,餐廳后的船身,四周全是玻璃。
周凌懷疑梁君肯定看過泰坦尼克號想學(xué)露絲和杰克。
便走去梁君身邊說“謝謝你,思君。這個驚喜真是太驚喜了,和春江花月夜的意境一般,似夢如仙,浪漫至極!讓我此生能有此體驗,不枉來過了?!?p> “這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浪漫的體驗,我高中時,學(xué)到這首詩,就是我內(nèi)心最浪漫的想象。可惜空有這種想法這些年,卻沒有知己良人相伴!”
周凌一聽梁君說自己是良人知己,心里感動極了。
能做他的朋友,知己和愛人,可自己哪有這個本事。她便失落的說“我哪里算上你的知己,我古箏都不會彈啊?!?p> “可你有一顆和我心心相印的心意啊,我這首曲子正是《春江花月夜》。這種不言而喻的感覺真是美妙極了。都過了這些年,你還能完整背誦下來,真是難得!凌兒,你等等我?!绷壕鹕?,走向船中。
周凌便坐下來,好奇的在古箏上小心翼翼的撥弄著。
撥了幾聲,聲音都太不和諧了。她心里暗暗佩服梁君,學(xué)神級的人物,還有此才藝。
可憐自己沒有他聰明就算了,連拼才藝都比不過他!這以后在他面前,神氣不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梁君便端著一個餐盤過來了。
周凌一看是兩面碗,以為要吃晚飯了。便站起來問,
“今晚我們吃面條啊!”
“今晚是你的生日,你忘了?!?p> 周凌一想,差點忘了,不過她并沒有告訴過梁君啊“確實是的,但你怎么知道的哇!我可沒有告訴過你。”
“這還用你說,你說過你是天蝎座,你企鵝上資料又是11月21號。所以我就十分確定今天這是你的生日!”梁君不以為然的說道。
“哇,你記性這么好。我說天蝎座,當(dāng)時就是問你是什么星座嘛!你現(xiàn)在都沒有說!”
說完周凌忽然刺頭一酸,梁君這種無言的愛。
讓她很動容,她一直都是一個習(xí)慣于沉默的人,不會主動開口想要什么。她這種性格讓她在家里,備受打擊和吃虧。
就好像那句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太過于倔強(qiáng),沒有過被人這樣默默的愛著和關(guān)心著。
梁君一看周凌流眼淚了,就默默給她抹眼淚。
周覺得梁君大神果然是事無巨細(xì)啊,她隨意說過的一句話,都記得。細(xì)思極恐??!以后和他說話一定要十分十分小心,不然被他抓住把柄。
梁君倒沒有說話。
周凌一看,趕緊問梁君的生日,都過了這么久她都還不知道他說。
“謝謝你,思君。因為我生日,除了我自己,還沒有人記得過。你還不告訴我你的生日嘛?連自己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太說不過去了?!?p> 梁君看了看桌子上兩碗壽面,才不情愿的說,
“兩碗壽面,里面有一碗也是我的啊!你怎么這么傻,哪有人吃兩碗壽面的!”梁君拿筷子輕輕敲了敲周凌的頭。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嘛????我們是同一天生日??!”周凌欣喜若狂的問道。
梁君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周凌倒是連連驚嘆于命運的神奇啊。
“快吃壽面,不然都坨了。就不吉利了。”
周凌一聽梁君催促,就趕緊乖乖吃面了。
吃到半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凌突然腸痙攣了,真是太不合時宜了。
可惜病來不由己,周凌實在受不了。便放下了筷子。
梁君一見周凌難受樣,趕緊放下筷子扶著她,著急的問,
“怎么了,凌兒!”
周凌一臉難受,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哎,我好像……腸痙攣了。”
梁君趕緊把周凌扶到旁邊的圍欄上靠著,給她按按肚子問“凌兒,你有腸胃病嗎?”
“有是有,但是我這腸抽筋的,和腸胃病沒有關(guān)系。估計是今晚坐船,天氣冷。身體一下子適應(yīng)不了。”周凌點點頭。
梁君聽到天氣冷,準(zhǔn)備把周凌抱去房間,開空間暖暖。
周凌執(zhí)意不去,畢竟多難得一夜。她才不愿去房間去趟著呢,梁君便去取了厚外套給她披上。
“凌兒,你腸胃病嚴(yán)重嗎?”梁君坐到周凌身邊便問她。
“其實還好了,之前老毛病而已。沒有什么大問題!誰沒有點毛病嘛?!笨吭诹壕纳砩希瑲庀⑷跞醯恼f著。
梁君給周凌又喂了一杯熱水,說道“第一次見你,你就是中暑,這次你又腸痙攣。看來我們家的凌兒真是身體太差!要加強(qiáng)鍛煉。”
“其實,我正是努力鍛煉身體才能達(dá)到偶爾生病這樣子的。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笨的人,沒有任何天賦?!敝芰柩柿搜士谥械乃?,慢慢說道?!?p> “你還笨啊,你的聰明可是世上絕無僅有。我這個大學(xué)神,你卻只用了一晚上,就拿走了我的心?!绷壕f著把周凌放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