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迷茫的回頭望了望,它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田莽口吐白沫的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哆嗦,而許朗正在擦刀子上粘的血。
有敵人!大白的腦袋里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它快速轉過身來,漏出自己的尖牙,口中發(fā)出嗚嗚聲,警戒著周圍。
不過并沒有人理它。
“別慌,喝下解毒藥?!?p> 季末沖上來,迅速掏出口袋里的解毒藥水,準備給田莽灌下去。
許朗阻止了他。
“等一下?!?p> 季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許朗為什么要叫停他,但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并沒有將藥劑的蓋子蓋上。
只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不爽自己的能力無法對許朗使用。
雖然能讀取田莽的想法,但田莽也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許朗想干嘛,他完全無法得知。
等了大概有一分鐘,田莽臉上的青色就消退了。
季末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的能力不是強化右手嗎,怎么還能解毒?”
很快,田莽就完全恢復了,除了手臂上的兩個紅點,再沒有任何問題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任何傷害都會產生廢能嗎?”許朗一邊查看田莽的臉色,一邊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你還說血紅水晶就是將使用者的廢能轉移給你,所以才能救人……你的意思是,蛇毒產生的廢能,都被你吸收了?!?p> “對?!?p> 不止如此,許朗還發(fā)現了更多的東西。
之前不管是田莽、季末,還是北林,能量通道都是灰黑色的,但現在,田莽的能量通道,有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顏色變深了。
從灰黑,變成了純黑。
只是,變化的幅度非常小,就連能量通道大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若是能量通道全都變成純黑色,或許會有什么變化。
或許能讓自己完全掌握對方的能力。
一想到這一點,許朗就有撿起地上的蛇頭,讓它再咬田莽幾口的想法,多注射點兒毒液,加快進度。
不過這只是想想,至少現在不合適。
“走了?!?p> 許朗踢了躺在地上的田莽一腳,示意大白繼續(xù)開路。
季末也越過田莽,跟了上去。
“我中毒了,動不了,別,別丟下我?!?p> 田莽一看他們都走了,立馬哀嚎了起來,被許朗罵了一句,這才發(fā)現自己竟然沒有事,趕緊狼狽的爬起來,跟上眾人。
……
“還有半個小時到十二點,到時候就沒辦法趕路了,現在就找個地方歇著歇著吧?!?p> 田莽掏出懷中的鐘表看了一眼,昂起腦袋望著天空說道。
“為什么?”許朗疑惑道。
現在天氣正好,不冷不熱,難道半個小時后天就會變了?
田莽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季末搶先。
“因為我們已經走出神造華蓋的保護范圍了?!?p> 許朗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神造華蓋是什么東西,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講。”季末朝田莽努了努嘴。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只在田莽腦中看到了這個名詞。
事實上,季末開始發(fā)現自己能力的不足了,讀取普通人的思維還好,幾乎是一覽無余,同等級的戰(zhàn)兵也沒什么大問題,但如果對方是覺醒者,那讀取到的內容就差了很多。
而且斷斷續(xù)續(xù),只能配合對方的情緒來猜測。
田莽也沒有什么不滿,馬上開始解釋。
“神造華蓋只是一個稱呼,事實上這玩意兒是否存在都無法保證,聽我爺爺說,以前他們待的聚居地,兇獸喪尸什么都是次要危險,主要威脅到人類生存的,就是天災。”
“天災?”
“對,地震、海嘯、腐蝕雨、打雷等等,無論哪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摧毀一個聚居地,最關鍵的是,天災來的很頻繁,只要哪里有人類聚居,哪里就會有天災。
那個時候,是真的可怕,活著太不容易了,直到找到我們現在居住的這片凈土?!?p> 他們馬上就明白田莽話中的意思了。
“安全區(qū)的位置沒有天災?”
或許這話不夠準確,但準確表達出了許朗的意思。
“對,無數難民蜂擁而至,形成了如今的外城,而本就居住在這一片的原住民,則是內城,那時候,內外城之間氣氛特別緊張,戰(zhàn)火不斷,死傷無數,但即使如此,都沒有人愿意離開?!?p> 田莽嘆了口氣,這些都是他的爺爺跟他講的,不過真實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許朗和季末也是才知道這段歷史,感慨過了,他們馬上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意思是,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神造華蓋的保護范圍!”許朗驚悚道。
田莽笑了笑,解釋道:“確實如此,不過沒有關系,百人以下是不可能引發(fā)天災的,這是常識,況且,神造華蓋的保護并不是突然消失,而是逐漸減弱。”
聽了這話,許朗才放心了下來。
“那你說十二點之后無法趕路……”
“中午十二點到一點,這一個小時里,太陽會變得非常猛烈,人的皮膚若時直接暴露在陽光下,會瞬間被灼傷,與之相對的,晚上十二點到一點,會特別冷。”
許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然后在田莽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以往外出打獵時用來藏身的位置。
是一顆死掉的巨型樹木根部,被挖開了一個缺口,里面大概有五平米左右的空間,三個人躲在里面完全不擠。
可是,還有一個大白。
它根本就進不來。
按理來說動物都有自己的巢穴,可是大白被抓到安全區(qū)里這么久,哪還有巢穴。
再說它以前那體質,要個屁的巢穴,陽光下隨便跑都不是問題。
找到著一處藏身點,時間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而其他已知的藏身點離這里太遠了,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這一次,田莽也沒了辦法。
左想右想,許朗抱歉的摸了摸大白的腦袋。
“大白啊,你皮毛這么厚,曬曬問題也不大?!?p> 大白親切的舔了舔他的手,表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后,許朗就毫不猶豫的拉上了藏身點的蓋子,將俞漸強烈的陽光擋在了外面。
季末隔著縫隙喊道:“大白乖,自己找個地方躲躲,別跑的太遠了?!?p> 大白嚎了一聲,它不能理解,干嘛要躲。
半分鐘后,田莽手中的鐘表,時針與分針同時指向了十二。
只是隔著厚重的擋板,并不能看到外面的變化。
季末有些無聊,想要弄出一點兒小縫隙,看看外面到底怎么養(yǎng)了,卻被田莽和許朗同時制止。
田莽制止,是因為他知道天災的可怕。
許朗制止,則是因為精神世界中,大白的印記正在瘋狂顫抖,無數的黑色能量從其中涌出。
感受了一下,發(fā)現并不致命,許朗忍住了外出查看的念頭,只能在心中為它默哀。
“堅持住啊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