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知道了?!比缓髥柕溃骸澳隳莻€麻煩比裴睿還麻煩嗎?電話都不敢接?”
“裴睿怎么能跟他比?!碧岫綋]了揮手,開著她那輛扎眼的車走了。
西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對提督的那個“麻煩”還有點好奇,她從未見過提督對誰這么上心,哪怕是她惹不起的裴睿,也是沒給什么好臉色。
次日,王恩恩帶了厚厚一疊房地產(chǎn)資料過來找她,西里看她從一個帆布包里掏出那一堆,問她:“你這是把掖城所有樓盤都跑了吧?”
王恩恩喝著水,看西里把那些廣告單子的折痕抹平。一一整理成要出版似的排列整齊,才開始看。
“我找了一個做房屋中介的同學(xué),為了拿下這個大單子他比我還用心,其實我只跑了三個?!蓖醵鞫鲝陌餂]找到,想著是一起攤在桌子上了,雖然有點不忍心打亂西里整理好的那一疊,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從里面翻翻撿撿然后抽了三個樓盤的資料給她。
王恩恩看西里放下了他們家自己的樓盤,自己邊整理邊說道:“達兼的樓盤雖然交通便利,采光好,但是住戶比較偏多。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三四百多的大平層,我去看過,特別漂亮,掖城不少名人都住里面呢。剩下的那個就小了點,有一百二十的,也有一百五十多的,小而精,住戶不多,環(huán)境很好,在薔薇園和青禾公司之間,兩邊都比較方便。”
西里只略略看過一眼,把那個小而精的dm單給她:“那就這個吧?!?p> 王恩恩已經(jīng)猜中了她喜歡那個,有些自豪的說道:“這個一梯兩戶,可以買高一點的樓層,能看見配套的人工湖?!?p> 西里知道她用了心,感覺恩恩跟押寶一樣賭她會喜歡這個:“嗯,如果頂層可以一起買的話,那就買頂層。”
“好勒,到時候還可以在頂樓種種菜什么的。”王恩恩說道。
西里笑她:“我可不會,到時候給你種。”
王恩恩信誓旦旦:“我爸在家的陽臺上都能種出小番茄來,等我回家問問他,應(yīng)該也不難吧?!?p> 晚上西里留了王恩恩吃飯,西里看她聊什么都開心,想起與提督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有事兒說事兒,兩個人太熟悉了反而心照不宣。不及王恩恩芝麻大點的事兒,說得津津有味。
此時她將一整塊牛排全部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然后問:“上次來找你的那個人真的是裴氏集團的裴睿?”
“嗯,怎么了?”
“她姐姐最近鬧離婚呢,這幾天各大論壇都是狗仔拍的圖,還有各種花邊新聞。”王恩恩之前只喜歡看小鮮肉,自從上次在薔薇園遇到了裴睿,就有點下意識的幫西里留意著裴家的一切,雖然也不知道具體留意這個干嘛。
西里“嗯?”了一聲,問道:“是大姐還是二姐?”
“???”這下?lián)Q王恩恩疑惑了,說道:“裴睿的大姐裴鳶是個超級厲害的女人,可能因為太過厲害了,所以沒有男人敢娶,連個緋聞都沒有呢?!?p> “所以是二姐要離婚了?!蔽骼镌趪獾纳虉錾弦娺^他姐姐的代言海報,因為代言的內(nèi)衣,所以拍得十分性感,黑發(fā)紅唇的兔女郎,讓西里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所以留了些映像。
王恩恩從話里猜到她大概只和裴睿有些熟悉,又一直在國外,給她科普道:“裴睿有兩個姐姐,裴老先生退休后,大姐裴鳶現(xiàn)在是整個裴家的當家人。然后接管裴家沒多久就安排二姐裴云音嫁給了某個當官的兒子,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裴云音發(fā)過微博,被全網(wǎng)罵她老公腦滿腸肥呢。果不其然一年都沒撐住,就離婚了?!?p> 西里若有所思,“哦”了一聲。
王恩恩受了鼓勵,說道:“外面都傳因為這個事兒,老二和老大的感情特別不好,前兩天她們被拍到一起吃了飯,今天裴云音就在微博上發(fā)了個微博,就三張圖:下雨天、她的自拍、一片還沒結(jié)瓜的瓜田?!?p> “???什么意思?”西里雖然上網(wǎng),但是卻鮮少在公共社交平臺逗留,所以并不太知道這些網(wǎng)絡(luò)暗語。
王恩恩給她科普道:“合起來就是雨女無瓜,與你無關(guān)的意思?!?p> 西里更加是一頭霧水了,一頓飯下來,王恩恩覺得她缺少了網(wǎng)絡(luò)世界,缺少了太多的快樂。孜孜不倦的給她科普了眾多網(wǎng)絡(luò)用語和八卦,甚至還拿她的手機注冊了一個賬號,關(guān)注了裴云音、裴睿、祁禮騫與自己。
按照王恩恩的說法是:“網(wǎng)絡(luò)世界,妙不可言。你會發(fā)現(xiàn)你認識的那些人,在別人的眼里都是風(fēng)口浪尖上的話題。是大眾無聊貧瘠生活里的調(diào)味劑?!?p> 兩人說著話,有個接應(yīng)領(lǐng)著五月進了院子來:“閔小姐,這位小姐說要找您。說是給你送衣服的。”
“嗯,知道?!蔽骼锲鹆松?,接過五月提著的一個禮盒放到桌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
五月打量著她這個小院子,又看了看王恩恩,再看了看她,眼神飄飄忽忽像是在找什么人:“這里離店里很近,不麻煩?!?p> 王恩恩停下了筷子擦了手:“我把衣服給你拿房間去了?!?p> 這時接應(yīng)從兜里取出一個信封來,上面還有一張邀請函,遞到閔西里手上:“這封邀請函是小祁總送來的,恰巧昨天你出去了,所以就和裴先生給你的信一起送來了?!?p> “嗯,好?!蔽骼锊痖_了信,里面也是一張邀請函,裴睿和祁禮騫送來的一模一樣。
拿在手里輕輕的拍了拍,對五月說道:“可能還要麻煩你了,能再為我們準備一套衣服嗎?”
五月瞥了眼邀請函問道:“酒會?”
“是畫展。”然后剛好看到王恩恩過來,說道:“恩恩,你一會兒跟著這個姐姐去她的店里挑一件好看的衣服,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畫展。”
王恩恩“???”了一聲,然后別別扭扭的小聲說道:“可我還沒有發(fā)工資呢,怕是買不起?!?p> 五月低著頭,雖然控制得很好,但是嘴角的笑還是漏了點出來,不過她收得很快,知道自己這么做不應(yīng)該。
“你這算是出公差,你一會兒跟著這個姐姐回店里挑,當我送你的。別擔(dān)心?!遍h西里說道。
王恩恩笑著道了謝,跟著五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