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算是和小白達(dá)成了友好的約定。
一人一獸行進(jìn)的效率大幅提升。
小白不時從隱蔽處翻出一株靈藥或者半截玄獸尸體,討好地放在荊守面前。
剛開始他還動用靈魂鑒定術(shù)來確定靈藥的種類,隨著重復(fù)類型越來越多,荊守干脆直接裝進(jìn)儲物帶。
至于玄獸尸體,他剔除一些有用的煉器材料,剩下的直接犒賞小白。
神馬?玄獸尸體為什么是半截?
荊守也懶得理會。
估計小白在一開始知道了他有更換獸寵的想法,故意使得壞吧!
即使有活的玄獸,他也不會留下來。
具備尋寶功能的免費小弟,到哪里去找?
再者,現(xiàn)在他擁有的儲物帶還沒有攜帶活物的功能,既然不能做轉(zhuǎn)手生意,還不如直接獲取材料來得方便。
當(dāng)小白再次消失在視線之外,荊守提著玉王金鐘扎入前方的松樹密林。
“等等!前方有動靜!”
荊守眉頭挑動。
就在剛才,他隱隱聽到前方傳來斗法的動靜。
夾雜在其中的還有兩聲女子的嬌叱聲,那聲音那么的熟悉。
“老七?老六?”
難道她們遇到了什么危險?她們怎么湊到一塊兒了?
不管了,先去看看,如果情況允許,他不介意來一次英雄救美。
至于什么以身相許之類的,他可不敢有那份奢望。
雙胞胎姐妹搞不定啊,分不清楚!以后可咋整?
咳咳咳,扯遠(yuǎn)了,救人要緊!
荊守沿著松軟的泥土趕路,盡量不發(fā)出大的響聲。
樹林日漸濃密,粗大的樹干遮擋住前行的視線。玄器碰撞發(fā)出的術(shù)法轟鳴聲越來越大。
低階玄器尤其是一階玄器的打斗,其實更接近世俗武器的打斗,只是多了溢出表面的罡氣。
個別等階稍高的玄器,會形成猶如實質(zhì)的虛影,已經(jīng)算是低階玄器中的翹楚了。
比如荊守的玉王金鐘。
終于,他走到松樹林邊緣,打斗的情形可以清楚地看到。
四個黑衣人正在圍攻趙氏姐妹三人,雖然被圍攻的只少上一人,但卻被壓著打,情形岌岌可危。
這都是因為四個黑衣人組成了一種特殊的陣法。
而且他們配合極為默契,仿佛經(jīng)常在一起演練。
再瞧得仔細(xì)一些,四人使用的玄器竟然大同小異,都是一把短短的彎鉤,如蝎尾長鉤。
“西毒林?”
在他所知中,只有西毒林擅長使用毒物材料煉制的玄器。
西毒林門派內(nèi)的煉氣士鐘情的幾種玄器樣式有蝎尾、蜈蚣鋸、蛇鞭等。
雖然四人做了掩飾,將圓形的手柄纏上了厚厚的黑布。
與趙氏姐妹一同抵御圍攻的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他盤坐在地上,專心致志地操縱著兩只金屬傀儡獸。
這男子似乎腿部受了重傷,已經(jīng)不能挪動,但還是勉力坐起,在趙氏姐妹的輔助下,與四個黑衣人周旋。
“諸葛無畏,本來這事與你無關(guān),既然你要參與進(jìn)來,就不要怪我們哥四個心狠手辣!”
其中一個黑衣人聲音沙啞,嗓音如破鑼一般。
他在說話的時候,被擋在身后的右手輕輕甩動,一條細(xì)小的灰色長蛇借著黑袍的掩飾,遁入地下。
別人不知,身在場外的荊守卻看得清清楚楚。
使陰招?無恥!
不過,我喜歡!
看誰狠!
想到這里,他再靠近兩步,摸出斷魂釘貫注玄氣。
斷魂釘脫手而飛,貼著地面慢悠悠朝著使暗手的黑衣人飛去。
場中,諸葛無畏和趙氏姐妹恍然未覺,或者說是疲于應(yīng)付。
諸葛無畏坦然回應(yīng):“門派指令我們相助鍛金門,就算沒有這檔事,你們四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會放我離去?”
說話的黑衣人冷哼一聲,朝著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
四人同時加緊攻勢,讓本來就疲于應(yīng)付的三人一陣手忙腳亂。
“就是現(xiàn)在!”
“就是現(xiàn)在!”
場中的黑衣人和場外不遠(yuǎn)的荊守同時精神一振,口中歡喜叫道。
斷魂釘和灰色小蛇幾乎同時跳出半空,朝著目標(biāo)奔襲而去。
“無恥!”
“無恥!”
又是兩聲怒吼,只不過這次是黑衣人和諸葛無畏。
諸葛無畏情急之下,放棄操縱傀儡獸,取出一面銀盾擋在身前,小蛇直接撞在盾面上,反彈到地上。
黑衣人可沒那么好運。
他正處在即將得逞的放松狂喜狀態(tài),斷魂釘偷襲的位置又非常刁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斷魂釘已經(jīng)射穿腹腔。
“斷魂釘!”
他亡魂大冒,身子急急后躍,跳出戰(zhàn)圈。
他從儲物帶中摸出幾瓶解毒秘藥,顧不上一一甄別,直接捏碎瓶子將秘藥一股腦兒扔到了嘴里,然后盤坐抵抗劇毒的侵襲。
其他三個黑衣人見到這一幕,顧不上被砸爛的傀儡獸和即將到手的勝利,紛紛跑到受傷黑衣人身邊,將他圍住。
形勢逆轉(zhuǎn),趙冰艷三人也是吃驚不小,但在不清楚情況下,他們還是戒備地聚在一起。
輪到英雄出場了!
荊守從藏身的樹后施施然走出,腦中自行腦補《上海灘》的音樂。
“裸奔裸露,滿淚偷偷狗不休……”
為啥沒有鮮花和掌聲?
荊守端舉著玉王金鐘,努力克制住想要搖晃的肩膀,慢條斯理地走到場中。
經(jīng)過黑衣人身邊時,他刻意停頓片刻,賤兮兮扭過頭諷刺道。
“吆,傷了哈?斷魂釘?shù)亩咀涛恫缓檬馨??現(xiàn)在壓抑得很辛苦吧?散修不易,要不要幫你們提供解藥?”
說完之后,腳步恢復(fù)原來的速度,繼續(xù)走到趙氏姐妹身前,漫不經(jīng)心地打著招呼。
“老六老七,收獲咋樣?怎么跟散修一般見識?要不要留下他們?老大他們在這里不遠(yuǎn),應(yīng)該趕得上!”
荊守一邊說話,一邊朝兩姐妹“拼命”眨巴眼睛。
趙冰艷,嗯,或者是趙冰麗,總之是靠前的一個姐姐,立刻心領(lǐng)神會。
“因為些許奪寶,打擾老大他們,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只要他們留下些賠償,我們?nèi)齻€可以不計較!”
她身邊的另一個微微愣了一下,張口還想說什么,卻被先說話的輕輕拉住衣擺。
上道!
這個美女我喜歡!
有眼力勁兒!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荊守轉(zhuǎn)過身子,面向四個如臨大敵的黑衣人,不屑地嗤笑一聲。
“怎么樣?散修不易,我理解。那么問題來了——”
“現(xiàn)在,你們是想魚死網(wǎng)不破?還是留點歉意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