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客棧,一鼓作氣買了馬車干糧,吃的飽飽的就出發(fā)了,本來以為百無一用是書生,沒想到齊光這個書生還挺厲害,跟個活地圖一樣,路線規(guī)劃的相當(dāng)好,而且馬車駕的也是極好,我坐在里面一點也不暈。
一路上我們倆人游山玩水,談天說地,穿過了一條條大路,走過了一個個集鎮(zhèn),甚是瀟灑,瀟灑的都快忘記自己是身在游戲中了。
我總結(jié)了一下原因,沒出息的發(fā)現(xiàn)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齊光顏值擔(dān)當(dāng),而且還能說會道,一路上風(fēng)景如畫不算,還有個帥鍋在旁邊陪我說話,自然是樂不思蜀了。
?好運氣也會有用光的一天,這一天我們走在路上,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暴雨如注,這時候按劇情發(fā)展應(yīng)該有個破廟啥的,可破廟沒遇到,半路上馬又驚了,馬車杠到了石頭,結(jié)果馬車摔了個粉碎。
我跟齊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全身都是泥巴,還好馬沒有跑掉,我們把行李都綁在馬背上,吊書袋就牽著馬,我就打著超大號的油紙傘,兩人一瘸一拐在雨中走著。
我凍的瑟瑟發(fā)抖,那是真的很冷,冷的太真實,走了好久,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劇情需要的破廟,我們把馬拴好,走進破廟,齊光拾了干柴,用打火石點燃了,看著火光,感覺暖和了很多。
我一歪頭,看見齊光正在脫衣服,我下意識大叫
“你干什么?”
“我脫衣服啊,衣服這么濕,肯定要脫下烘干啊,你也脫啊,不然會傷風(fēng)的?!?p> 齊光一邊回答一邊脫衣服,不一會兒就光膀子了。
我扭過頭道:“我就穿著衣服烘干,我不想脫衣服,”
我只求他別脫光裸奔就行。還好,他只脫了上衣,可這也挺刺激人眼球的,我只埋著頭烘我的衣服,齊光拿了干糧,我倆就一邊啃著干糧一邊烘衣服,一時無話。
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嘩啦的下著,還不時伴著轟隆隆的雷聲,看來晚上要在這廟里過一夜了,心想還好齊光在身邊,這要是我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的,肯定得嚇?biāo)懒恕?p> 他讓我先睡,他看著火,我也沒有推辭,這一天過的太累了,我躺下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感到口干舌燥,身上熱一陣?yán)湟魂嚨?,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齊光關(guān)切的眼神,只隱約聽他道:“讓你脫衣服你不脫吧,現(xiàn)在傷風(fēng)發(fā)了燒,外面又下著雨,咋辦呢?”
沒等他說完,我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但是睡的極不踏實,半夜還被叫醒喂了特別苦的不知道啥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大亮了,有陽光從外面透進來,天氣也晴了,頭也不暈了,整個人很是神清氣爽,我想起昨天晚上,估計是齊光一直照顧我,不禁心里一陣溫暖,我看了看身上衣服,心里一驚。
我的衣服換了!
是他換的?
那他肯定知道我的女生身份了,我只覺得滿臉通紅,齊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正想著,他就從外面進來了,我偷偷看他的眼神,沒想到他也在偷看我,我倆下意識眼神都躲開了,看來他肯定知道了,這下尷尬了。
我厚著臉皮慢慢蹭過去。
“那個……昨天晚上……”
我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轉(zhuǎn)過來,臉比我還紅。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等到了京都我就跟我父母稟告此事,然后上門提親?!?p> 提親!?
我聽了傻眼了,下意識的想到游戲里可以成親嗎?那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心思又一轉(zhuǎn),接著反正又不是真的,成親也不錯。
齊光看我紅著臉不說話,以為我害羞默認(rèn)了,一把抓住我的手,這種陌生的觸覺讓我嚇一跳,我覺得自己臉更紅了,掙脫他的手,跑了出去。
剛出門,突然看到廟旁邊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我一驚,跑過去一看什么也沒有。
這時齊光跟著也跑出來了,我一看他那燙人的眼光,我就不自覺的想跑。
本來我跟齊光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瀟灑自在的,現(xiàn)在一路上我騎在馬上,他牽著馬,一路無語,氣氛變得的莫名的尷尬。
不能再這么尷尬了,我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持劍向我襲來,我當(dāng)場愣住了。
“小心”
齊光大叫一聲,把我從發(fā)呆中拉了出來,我立馬飛身起來躲過這一劍。
我落在齊光旁邊,這時我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包圍了我們。
還好我有準(zhǔn)備劍,我把行李里的劍拿出來,暗自分析現(xiàn)狀,想著這群人肯定沖著我來的,估計又是什么太子的人。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的這塊玉原來這么重要,說不定師父師母的死都跟這玉有關(guān)。
我一個人打這么多且不說寡不敵眾,我還完全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齊光還不會武功。
我小聲對他道:“一會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要是打不過了你就跑?!?p> “你把我當(dāng)做何人了,此時我怎么能棄你而去呢,要死一塊死?!?p> 吊書袋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我雖然哭笑不得,但還是很感動,說實話,雖然明明知道是游戲,但心里還是怕的要命,容不得我多想,那群人就攻了上來。
我完全是靠著平時跟淑姐比劍的經(jīng)驗去對戰(zhàn),可是淑姐與我是切磋,處處手下留情,可這群人明顯處處都是殺招,我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還要護著旁邊的齊光。
很快,我左邊胳膊就中了一劍,齊光一聲驚呼,我拽著他迅速后退。
沒辦法,只能用我的小石子了,我迅速調(diào)動內(nèi)力,可是沒等我聚氣,那群人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迅速攻了上來,我只能收氣擋招,一不小心右邊胳膊又中了一劍。
這種疼痛感真的非常真實,我想平時我連抽血扎個針都嚇得不敢看,還要叫半天,可是現(xiàn)在我就如同刀板上的肉任人一劍一劍的劃著,真的我連感慨的機會都沒有,一切都是本能的抵擋,慢慢由于失血過多,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了。
我對齊光道:“不行了,我還能擋一會,你快走,他們是沖我來的,你快走?!?p> 雖然不知道我要是死了,吊書袋在游戲里是不是也不存在了,可是潛意識里還是不愿意讓他受傷。
“小心!”
吊書袋一聲大叫,奮不顧身沖到我前面,然后黑衣人一劍就刺到了他胸口。
我當(dāng)場就傻了,心里沒由得一陣劇痛。
“齊光!”
我大叫一聲,眼淚就不爭氣的流出來了。眼看第二劍向我刺來了,我也沒有力氣去擋了,眼里只有吊書袋胸前不斷蔓延的鮮血。
突然一陣熟悉的暴吼聲響起,我抬頭一看,竟是之前那山上的怪物。
它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黑衣人愣住了,但那怪物沒給黑衣人思考的機會,只見它的速度快的驚人,身形異常敏捷,只眨眼間功夫,那群人就被打傷在地,我看那怪物架勢要把他們都撕碎了。
我不由自主叫道:“不要,算了吧,他們已經(jīng)都受傷了,別管他們了,你快幫我救救他吧,他流了好多血。”
那怪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過來,抱起了他,往山上奔去,我拿著包袱也跟了上去,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個山洞里。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怪物把齊光放下立刻就出去了,我看他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我一時間慌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了幾次,感覺好多了。
我就把齊光胸前的衣服揭開,據(jù)我的有限的醫(yī)學(xué)常識看,傷口應(yīng)該在胸骨下方,應(yīng)該沒有傷及心臟,但是傷口很深,需要消毒,還有及時止血。
我手忙腳亂的用布先擦了一下傷口周圍的血,然后用水袋里的水沖洗了傷口,傷口還在流血,除了用布按壓傷口,不讓血流那么快,我什么也做不了。
心里只感覺一陣陣的絕望和無助,生怕齊光就這么死了。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個怪物了,正想著,那個怪物就進來了,他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草藥,只見他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在手心狠狠的劃了一道,然后把自己的血喂齊光嘴里。
我看著心想莫非這怪物的血跟悶油瓶一樣有奇效,然后他把草藥放在嘴里咀嚼了幾下,敷在齊光的傷口上,齊光就疼得醒了過來,見他醒了,我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你終于醒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他靜靜看了我?guī)酌耄吹奈依夏樣质且患t。
“我沒事,只是你,胳膊上的傷要趕緊處理?!?p> 我手臂上的傷只是輕傷,血早就沒流了,他都這樣了還關(guān)心我的傷,我只覺得心里更難受了。
我搖搖頭道:“我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p>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要離去一樣,他也靜靜的看著我,一瞬間突然就變得好安靜,好像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