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都不能決定的事情,問一個經(jīng)紀人有什么用!
他竟然直接拒絕了她!
陳薇眼睛發(fā)紅,氣得一把將杯子摔到地上。
她平生第一次向人低頭,肖琛既然不留情面地拒絕了她,她以后一定讓他難堪!
安七七把手輕輕放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
這是張長形桌,四周凸起波浪紋,非常柔和。
按理說,非常安全。
她略一沉眸,模仿蔣小宇那天的動作,攥緊雙拳往下錘去。
這樣一來,整個上身包括雙臂都會在長桌的上方,怎么看,拳頭都應(yīng)該落在桌面上才對。
況且,出于安全考慮,現(xiàn)場人員多次為蔣小宇調(diào)整過位置,幾乎膝蓋與桌子邊在一條線上,甚至更靠里一點點。
即使蔣小宇當時因為入戲情緒激烈,身子后移,也不該出現(xiàn)手指撞擊長桌邊緣,導(dǎo)致受傷的情況。
“七七,你干嘛呢?”
陽哥拿道具從她身邊過,見她怎么跪在地上。
“地上涼”,邊走還提醒了她一下。
“沒事,陽哥,我就是太累了想歇一歇”
“那好吧”
由于蔣小宇突然受傷,劇組臨時要先開拍舒姐和其他配角的戲,陽哥他們這是在加緊調(diào)整現(xiàn)場。
那天,就是在拍攝這場爆發(fā)戲時,途中蔣小宇手指受傷,拍攝中止。
所以,如果不是意外一場呢?
陽哥走后,她順著蔣小宇當時跪著的方向,往前看。
她想,除非當時他突然間看到了什么,一時緊張,才會導(dǎo)致瞬間動作失控。
并且由于緊張,任由雙手砸了下去。
畢竟,人在情緒過分緊張的時候,理智是會出逃的。
可是,她記得,拍攝到第三遍時,現(xiàn)場并沒有什么變化。
甚至,為了拍好這場戲,呂正特意讓副導(dǎo)演監(jiān)制,自己站在一旁指導(dǎo)。
蔣小宇還沒出院,回來后,她應(yīng)該也不方便去問。
“不如就算了吧”
她嘆了一口氣,雖然心里仍被濃濃的不安圍繞著,也只能如此了。
從地板上起來時,她才發(fā)現(xiàn)剛剛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
安七七輕輕拍了幾下,打算接下來先去片場看看。
“轟隆隆!”
她走出影棚才發(fā)現(xiàn),一會兒的功夫,天色陰沉沉的,悶雷作響,一幅要下雨的架勢。
大家都開始往屋子里搬東西。
“陽哥?”,沒走多遠,她看見陽哥迎面過來,把之前的東西又搬了回來。
她忙搭把手。
“陽哥,這是不拍了嗎?”
“對!導(dǎo)演也回來了”
“真是不太湊巧,這鬼天氣說變就變,就剛剛才到地”
來回跑這么遠,浪費這么多功夫,陽哥忍不住發(fā)幾句牢騷。
“看來,只能先拍室內(nèi)了”
“是啊”
安七七又抬頭看了眼天,這雨,怕是一會兒停不下來了。
果然,等呂正他們到時,大雨傾盆而下。
安七七回來得早,就留在屋里幫大家接東西,順便歸置器材。
“還有幾把椅子忘了拿”
突然,不知誰提了句,馬上又有人沖到了雨里。
椅子都是黑布的,這么大的雨難免濕透,遑論上面的東西。
工作人員忙把上面的東西收起來,除了暖手寶,衣服啥的,倒也沒什么東西。
這些都是演員平時,大冬天等戲,常用來御寒的東西。
“這是蔣小宇的書吧?還能要嗎?”
工作人員瞥了眼椅背后的名字,很惋惜的樣子,估計是經(jīng)紀人急著帶他送醫(yī),把東西落下了。
整本書已經(jīng)被大雨澆得凝成一塊,泡發(fā)了一樣,慘不忍睹。
安七七聞聲望去,目光最終落在這本書的封面上。
封面有一層膠紙覆蓋著,雖遇大雨,卻并沒有什么影響,清晰可見。
“《戰(zhàn)勝困難的勇氣》”
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