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侵肌,萬籟俱寂。
安念嬌軟的身軀縮在一團,感受到身邊的溫暖,本能地向著慕容軒的方向挪了挪。
他眉眼微異,摸索著起身,將快要熄滅的柴堆中添了幾塊新木頭。
隨后將本是兩人和蓋的大氅合成兩合,全覆在瑟瑟發(fā)抖的娉婷少女身上。
許是大氅還未起效,她努努嘴翻了翻身,緊緊地抱住了衣著單薄一身寒意的慕容軒。
他瞬間感到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睡意闌珊,酣然入夢。
清晨中的大自然著實歡快清爽。
安念則是被沁人心脾的香味喚醒的。
她惺惺松松揉了揉眼睛,天邊露出魚肚白,鳥兒們卻已是嘰嘰喳喳地叫了。
看到地上新鮮的兔毛和零零散散的羽毛,安念對慕容軒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是要起得多早,技術多么純熟,才能捉到如此活蹦亂跳的小家伙?
“快吃,這就走了?!蹦饺蒈帩M是散漫,但安念總感覺他在竭力掩飾著什么。
那張漫不經(jīng)心的面孔下總是無意間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凝重。
莫非是怪我搶了他的大氅?安念一邊瞟了瞟相比昨日略顯單薄的慕容軒,一邊懶懶地起身。
果然是難得的野味,色味俱佳,爽滑酥嫩。
雖然今天慕容軒的舉止怪怪的,這頓念芳香四溢的饕餮大餐安念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這個你拿著,”吃罷慕容軒拿出一個與拇指齊寬長的淡藍柳葉瓶,“救命的?!?p> 安念滿臉狐疑,些許驚訝道:”我…要這個干什么。”
“一會可能有危險?!毖廴缟钭T,令人琢磨不透。
“你…怎么知道?”安念瞠目結舌,結結巴巴。
他轉過頭,眺望遠處?!爸庇X?!?p> 安念噗嗤地笑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竟然在這里饒有趣味地談直覺?
很快安念就笑不出來了。
這座山過后,群山的風格突變。
不再是郁郁蔥蔥的樹木,也不再有百鳥和鳴的盛況,只有石頭,山上當真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即使已入秋好久,安念還是感覺到久違的酷熱天氣,仿佛過了慕容軒布下的陣,便進入精心布置的石陣一般。
路遙知馬力,踏雪已在這走過很多次,在一群群看起來絲毫無差的山石中毫不費力,氣定神閑。
果真是隨了自己的主人。
忽然慕容軒抓緊了韁繩。
踏雪風馳電摯般閃過,后面便是一個個滾落的山石。
安念的心似卡在了嗓子眼里,如驚弓之鳥般,恐懼萬狀。
她甚至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一群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已擋住去路。
慕容軒陰陰的眸子里充滿殺氣,刀出腰間,直直勾人的鮮血。
安念只覺得自己的雙眼被人捂住,耳邊閃過刀劍碰撞的鏗鏘之音,空氣里滿是肆意的血腥味。
一瞬間,光亮和明晃晃的刀劍向她涌了過來,慕容軒低首將她緊緊護住,捂住安念眼睛的手緊緊握住她的盈盈細腰,一個靈巧的翻身將她放在了身后。
“抱緊我!”他聲音嘶啞,怒氣沖天,殺紅了眼。
已倒下一路的尸體,相比于眼前的陣仗卻是九牛一毛。
像是一只驕傲兇猛的雄獅,落入了一群貪得無厭心狠手辣的鬣狗手中。
單槍匹馬,他的每個細胞都在放肆的叫囂著,定要讓他們刀刀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