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與老天賭一賭?!蹦饺蒈帍娜萜鹕恚瑴蕚渖像R啟程。
“那若賭輸了呢?”安念有點不穩(wěn)地站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沖擊著她脆弱敏感的神經。
這…慕容軒竟視生命如此之輕?不會是師父偷偷告訴他受傷的人是我吧?
慕容軒淡淡道:“輸便輸吧?!?p> 安念心底一沉。
趁他不注意,安念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好一番威風八面的比試。
雖然——
連慕容軒的一根毛都未敢碰到,但也足以表明安念的態(tài)度。
笙蕪在后面捂嘴偷樂。
“你這樣,是不想去鬧市?”慕容軒眸若繁星,突然立在原處。
安念始料未及,懸停在半空中的手正要“暴擊”他的頭。
???她連連擺手,尷尬地笑言:“沒有沒有,我這是怕你熱,給你扇風呢?!?p> “繼續(xù)。”慕容軒早已看透安念的小把戲,并未拆穿,反而詭異一笑:“這一路不要停。”
“啊?”
“本王確實熱了,一直到羌柳城,“他加重了語氣,”扇風不要停。”
“啊…可是你坐在我后面,我怎么給你扇啊…”安念悔不當時,我這怕不是竇娥轉世?
“沒關系,你就一直保持著扇風的姿勢,我便能清涼不少。”
“…”
“你飯前睡的可足?”慕容軒音色喑啞,充滿磁性。
“不困了。”
“好,那你便照料踏雪,我要睡會”
話音剛落,慕容軒的頭便靠在安念的背上,一股溫軟的熱流弄得安念癢癢的。
“可…”安念些許猶豫,眼底?一絲驚駭,“我…不太敢控制它。”
畢竟踏雪…可是曾在慕容軒的教唆下讓自己吃了個狗啃泥啊!
雖然說踏雪平時也確實乖巧。
但…惹不起惹不起。
許是兩人離的太近的緣故,慕容軒低魅的聲音像被放大一般,沉沉擊在安念的心房,“你只要扇風扇累了的時候,撫撫它的鬃毛就行?!?p> “我…”安念不知何言以對。
“我跟它說過,對自己的女主人就像對我一樣。”
安念眼底多了一絲柔情,笑顏似水如蓮。
“誒,你有沒有發(fā)現在安念姐姐面前,二師兄就是個孩子?!斌鲜徎仨恍Γ尤蝗缁?。
“還是個無賴的孩子。”
“那可不,”笙蕪壓低了音量,“剛剛安念姐姐只不過離他遠了一些,二師兄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
蕭隱委屈巴巴的模樣,“幸好我是他師兄,否則我可能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哈哈哈”笙蕪一時壓抑不住,“噗嗤”一聲,笑的前仰后合。
安念和慕容軒不明所以,雙雙回頭。
笙蕪立馬用手擋住皓齒,笑的語無倫次:“二師兄…你…你接著睡。”
慕容軒滿腹狐疑,一邊按著安念的頭一邊轉過身子,像個蠻橫無理的孩子:“別看了,接著扇你的扇子?!?p> 后面是又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倩笑。
蕭隱笑著,眼中卻少了剛剛的朗潤清澈,變得濁濁不清起來。
他不知道贊同笙蕪去鬧市的想法是對是錯。
畢竟這樣便暴露了身份,又敵暗我明,處于十分不利之地。
再說笙蕪本就不會武功,不知此舉會不會害了她。
但只有接近璃南各方的官員,才能深入了解對方,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他要旁敲側擊,埋伏在慕容軒的身邊,得到關于璃南更多戰(zhàn)事的情況,告知央昭的皇室。
這是他無可推卸的命定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