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話說起來,秦悅真想給說種草的自己兩巴掌,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說話,最后把自己坑死了。
在看見那片被扒得只剩下孤零零幾根飄零的落葉時,秦悅懂得玉宇此時的心情,自己用來保暖的東西被偷走誰不生氣,幾乎是一根不留。
又覺得驚訝,這地方怎么這么小,而且石地怎么會長出草來,奇怪。
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沒底氣的說:“那個,我應該怎么給你種草,有苗兒啊,或者你說怎么種的,教教我?!?p> 玉宇就在秦悅的面前站,立得筆直,待他緩緩轉過身,臉陰沉得像是被潑了墨水,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好笑的看著秦悅,朝她走去。
此時秦悅想要后退卻再次發(fā)現(xiàn)不能動,眼睜睜看著玉宇走向她,他身上那股子戾氣很重,眼里的兇狠恨不得活剮了她。
玉宇單手挑起秦悅的人下巴,讓她仰視他,手指那片草,“既然他們拿走了我的草,你自己歸我,一物換一物。”
說罷橫著把秦悅抱去那片光禿禿的地方,草地的占地面積只有一張床的大小的石地,少說一角,連玉宇真身的一個頭都放不下,越到里面越擠。
綠色的熒光將里面照亮,幽幽深洞里冷是不由分說的,秦悅身上的道袍不算厚,冷不丁的開始打噴嚏,一個接一個。
心里暗罵子虛這個人不長心的家伙,把她騙來這里受罪,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心里這樣想著,身體卻更冷得直打哆嗦,初愈的身體禁不起折騰,背后的傷口本就在愈合,現(xiàn)掉痂會很癢,她被扔在一角,不能動,忍耐著低溫和難受。
此時玉宇好似來了興致,蹲在她的面前,歪頭盯著秦悅,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樣看著她睡到天黑。
饑餓喚醒秦悅,眼皮微動,頭上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睜開一條縫嚇得她后腦勺直接撞在墻上,‘咚’的一聲,秦悅吃疼悶哼一聲閉上眼睛。
眼見玉宇還在看著她,雙眸在綠光下泛著與之前不同的溫柔,見她撞墻還貼心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又捏了捏她的臉。
秦悅的腦子昏昏沉沉,看玉宇有些模糊,身體軟弱無力,不適的感覺告訴她自己發(fā)燒了,可面前的是一條蛇,怎么會懂。
玉宇的手冰涼碰上秦悅滾燙的臉頰的一刻驚呼出聲,好看眉毛湊在一起,“你為什么這么燙,之前都沒有!”
“我生病了,需要吃藥,需要那群人?!焙韲迪袷侵鹨话闵郏齑礁蓾?,聲音沙啞。
不知道是不是燒糊涂了,她竟然和一條蛇說這些,他不會放她走。
說完秦悅自己都沒報希望,臉貼在他的手上,冰冰涼涼的像是一塊極其舒服的冰袋,能夠給她降降溫。
玉宇聽見秦悅提起他們很不樂意,秦悅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把她送回去,可送回去她一定再也不會回來。
手掌心上的滾燙幾乎讓玉宇發(fā)顫,百年里從沒碰過這么燙的東西,更沒遇到過一個發(fā)燒的人。
秦悅雙眸半睜開,好似蒙上水亮的一層,臉頰紅得像是熟透滴滴蘋果,卷翹的睫毛一下一下慢慢的劃過他的掌心,毫無生機的樣子和之前判若兩人。
他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她會死。
定神看著秦悅,心里心煩意亂,原本就是那些臭道士擾他清凈,現(xiàn)在送上門的人還得送回去,他不甘心。
良久過去,玉宇雙手捧著秦悅已經歪倒在他手里的腦袋,臉頰滾燙得嚇人,最終他嘆出一口氣,抱起不省人事的秦悅朝洞外極速前進。
還沒走出洞,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正朝他這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