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如此,詹青墨對閱微閣這個存在更是多了些敬畏心。沒想到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書局,竟然有著如此深厚的背景。
不禁,對這個南國太師余坪,有著更深一點的了解!此刻,就像個學生,求知欲很強,對什么的都好奇,一個,一個的問著。
“那余坪呢?”詹青墨想起來這個手持棋盤天地,同衛(wèi)右對戰(zhàn)的人!一個足讓衛(wèi)右全力以赴的敵手!
尹三郎提到此人,便心生敬佩,甚至于作為自己的偶像。無比傾佩談道:“余太師,棋圣!不僅僅是桌面的棋局,更是整個天下大勢!”
詹青墨聽聞于此,似乎明白,也似乎不明白,不過南國的舉動,確實很明顯,吞大順,再轉過頭收拾旁邊的幾個小國!
“過兩天禮部冊封過,新的河伯,我們也該走了!過麗水關,也就到了大順的河西關處,后面乘船去沛城從那有前往揚州的渡口。”尹三郎對著路徑了然于胸的說道。
一夜無星,那刀疤的尸體順著青石橋下的河流,飄出城,進了麗水。濕漉漉的天氣,冷冷的風,已經把在黎明前封上層薄薄的冰層!
惡虎幫盤踞的地方,也是出城向東一片丘陵之中,順著黃土冒出地面,找出平緩的地勢,掏出個類似山洞的屋子,也就是窯洞了。
門口用著些樹枝草木遮蓋住,尋常人也看不清里面什么光景,也不會注意到。
內有洞天,這曹東山坐于那虎皮鋪就的土炕之上,放著張小桌子,上面一些肉食,和酒水。
盤腿坐著,端起桌子上的黑釉黃底的碗,一飲而盡,大呼聲“痛快痛快!”
旁邊有個穿著碎花厚衣的姑娘,烏蓬垢面間,依稀可見那眉清目秀的面容,瓜子臉上總掛著哀怨,明亮的眸子中常含著淚水。手里端平個酒壇子,不斷的補充著。
下面,一群已經醉的顛三倒四的手下,手開始不安分得朝著俘虜來,綁在木樁上姑娘身上探去。
一時間,“??!畜牲!”
“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
各種女子的尖叫同著哭泣聲傳來,這郡城外面的夜,總是和里面不相同……
樂在其中的惡虎幫幫眾們,更甚的已經開始撕扯著那些被綁姑娘的衣裳,好似剛才喝的不是酒,而是那烈性催情藥,開始釋放天性起來!
那曹東山,半躺的身子,一腿平直,一腿半彎著,側身看著眼下的穢亂。拉著那端著酒壇的侍女,坐在自己身側,剛好把那姑娘細嫩的大腿部當成個枕頭,靠近某處一些,長在滿臉胡茬上的鼻子,用力一吸,像是嗅到了世間最美妙的味道。
閉上眼睛,很享受的陶醉其中,竟然還伴隨著聲聲哼唧聲。那細微的的樹枝波動聲,在這滿是污穢不堪的場景之下,顯得萬分不讓人發(fā)覺。
不過這曹東山何許人也?能成為太子李貞的心腹,盤踞在這一處,自然有了警覺,猛然起身,隨手摸過一柄紅櫻長槍。
大喝一聲:“來人了!”
那群幫眾們,真陶醉于這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各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能把眼前的姑娘給活生生吞掉,看著她們的怒吼,哀怨,哭泣,甚至于反抗,更有力氣。
曹東山一聲怒喝,都抖個機靈,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帶,抄起家伙什,嚴陣以待,死死盯住門口位置。
那個頭略微矮點的,長的真和那黃鼠狼比較像模樣,裝腔作勢,好像手里的那柄弓箭,就是所有的底氣高喊聲:“誰?”
那外面的人,似乎也是道上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是個女子的音色“自己人~”
個頭較矮的朝著曹東山點點頭,意思是自己人。這才繼續(xù)發(fā)問“報名字~”
來人也進了這滿是火把子的山洞,土身穿一襲黑色的緊身衣,腰帶扎的比較緊,顯得很是柔弱纖細,沒有化妝的容貌,不過竟然驚訝都是,都沒沒有眉毛,光禿禿的臉蛋讓人總感覺慎得慌。
配著彎月刀,步履穩(wěn)固,都像是其中的精英。就憑借著這身裝行頭,曹東山就再清楚不過。
繼續(xù)側身躺下,長槍放置一邊,細細的品味著姑娘那大腿根部的味道,不過隔著衣服,也不知道他到底嗅到了什么……
悠然自得說了句:“我以為誰呢?沒想到無眉的人!絳月呀,你怎么帶人來了?”
絳月其實對眼前的幕幕沒什么好感,畢竟自己也是這么過來,各種欺凌侮辱,乃至于懷著悲憤,羞恥忍辱偷生然后被送到索命谷,懷揣著仇恨,一步步成為毒牙的銀牌殺手!
不過如今,作為一名算是合格的殺手,這些景象,基本可以完全無視,略微不屑的說道:“來此殺人!”
“哦?”曹東山這才睜開眼道“來我這殺人?難道這岳西郡還有我曹東山殺不掉的?頭把交椅的那位恐怕太小瞧人!”
絳月依舊很冷漠,她堅信一點,這里的所有人,日后都是她復仇的對象,當初在自己身上遭受到的侮辱,傷害,會千倍百倍的還回來,可現(xiàn)在不行,自己依靠的,還是那個組織,還是那個南國未來的人!
“你們這處污垢之地不能暴露!這幾個新手,也剛好見見血!”絳月道。
“哼!整日里做這些土匪干的事,真是窩囊,我曹東山窩囊呀,不過也舒坦!”這次直接把整張臉埋在那姑娘兩腿中間處……
清晨,剛剛寅時!住于對門的二人,不約而同的推開屋門。在這朦朧夜色下,憑借著境界,自然看的很清晰。
二人先是一怔,不過轉瞬都化作笑容,一人劍意流轉全身,那青竹劍經的劍意,同得意劍的招數(shù)劍意,招招都帶著無窮盡的力量和氣勢,那識海處,黃金屋的基礎地方的金點也在不斷增加~
一拳,又一拳,這很平常的拳架子,出拳的力量也似乎是成倍增長,腳下踏的步伐,似乎和那北斗七星遙相呼應,每拳而出,緩慢而又讓人好像沒有躲的味道,就像是那入學的蒙童被老師訓斥,再一拳,也是如此,樸實無華,沒有太多招數(shù),但是拳拳也都有著殺人之力……
兩個人同樣的勤奮,同樣的刻苦,文脈的進步不僅僅是這拳頭上,劍刃的,更多的還有腹中讀過無數(shù)書的道理對應上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