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這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夏侯春則更是倒霉,黑暗中幾輪射出的弩箭,已經(jīng)將他帶來的人馬盡數(shù)殺光,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在顧家軍中的底子,是精銳中的精銳。
非命不同一般,躲過弩箭之后雖然有傷在身,但行動無礙,便要出手拿人,孫可為看中此刻的時機(jī)上前幾步脫離老太君眾人直面非命,長笛在手,幻音法一出便是直沖非命而去,非命只覺腦海之中幻覺驟起,頭暈?zāi)垦I跏请y耐!
“幻音法?!狈敲а狼旋X道,沒想到這些人里面竟然還有會音波功的。這非命可不是安德祿,他可不會靈佛寺參經(jīng)要訣中的閉神功,只得不斷地用內(nèi)力壓制,非命雙目通紅,調(diào)動起全身內(nèi)力周身轉(zhuǎn)動!
所以說幻音法這門功夫有時候是當(dāng)真的不講道理,若是對敵之人不會閉神功或者與之類似的封閉六識的功夫,遇到這幻音法也只能靠著內(nèi)力壓制,若是遇上了會閉神功的,即便是孫可為的功力不錯,但也奈何不了安德祿!但是以孫可為的功力,想要壓制功力比自己要高的非命,也是非常的吃力!這只有他自己明白,也最多只能再壓制二十息的時間!到那個時候,人還不來,他就死定了。
弩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止,憑夏侯春的聽力,清晰地聽到周圍不遠(yuǎn)處不斷有腳步聲、馬蹄聲傳來,心中暗道不好,這些人肯定是老太君等人的幫手,再看一旁的非命此時還在盤膝運功抵抗!
按照剛才的弩箭估計,這人數(shù)絕對不少,夏侯春眼珠子一轉(zhuǎn)有了計較,當(dāng)下只有先打斷孫可為,讓非命騰出手來,他與非命二人聯(lián)手,說不定還能夠拿下老太君等人做人質(zhì)!
便趁著眾人不注意,夏侯春突然一招霧里看花就打向?qū)O可為!孫可為正全神貫注的催動自己的幻音法,哪里想到夏侯春會突然發(fā)難,感覺道身后的掌風(fēng),孫可以只得停下幻音法趕忙一個向右滑步躲過這剛烈的一掌,但也因此氣息一亂,幻音法被打斷,非命那頭瞬間緩了過來!只見他眼中寒光閃爍,心中有了想法,此行若要完成任務(wù),必要先殺孫可為此人!
趙寒見此兩掌寒氣森然朝夏侯春打去,非命飛躍上前就要了解孫可為,孫可為動作不可謂不快,提氣圓轉(zhuǎn),繼續(xù)吹奏,非命心中大怒但又沒有絲毫辦法,剛近身三四步便又被壓制!因此又不得不運功抵抗腦海中的聲音,眉頭直顫,心里想著等到今日此次事告一段落,以后定要學(xué)習(xí)一門能夠克制音波功的功夫!
夏侯春功力雖然不錯,但哪里比得上趙寒,趙寒的寒冰掌寒風(fēng)陣陣,包圍了夏侯春周身!夏侯春只能疲于應(yīng)對,也不過過去十幾招的時間,周圍的人就已經(jīng)全部聚集了過來。
領(lǐng)頭之人手持兩個鑌花銅錘,每個銅錘之上雕著三條蛟龍張牙舞爪,再看此人,絡(luò)腮胡,濃眉大眼蒜頭鼻,略微有一些胖,面容憨厚,正是潘四水!
夏侯春再看周圍圍過來的兵卒,足足有上百人!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這領(lǐng)頭人是誰,心中大罵一聲,“這個笨蛋,他怎得敢?guī)绱硕嗟娜笋R過來!”稍微走了一下神,夏侯春右肩便中了趙寒一掌,整個人一個踉蹌。
“老夫人!”潘四水出現(xiàn)后一見到老太君,當(dāng)即跳下馬來驚喜叫道。
這潘四水又見夏侯春和趙寒打在一起,二話不說,拎著一雙銅錘就朝著夏侯春砸了去,夏侯春苦笑,媽的,整個顧家軍中誰敢正面硬接潘四水的銅錘,但自己現(xiàn)在又躲不了,只能橫刀格擋,潘四水一擊之下,夏侯春被巨力震得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出,翻滾在地,神色萎靡。
夏侯春此時已經(jīng)毫無再戰(zhàn)之力,他本來就疲于應(yīng)付趙寒,也得虧是趙寒沒有以命相搏,要不然即刻他也就斃命于寒冰掌之下。
潘四水又看向非命,猙獰一笑,現(xiàn)在的他對于皇帝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好印象,剛才的事情雖沒看個完全,但知道此人武功最高,所以自己才招呼了他一支天罡烏金箭,因此兩個合計估摸著約有百十來斤重的銅錘便又掀起一陣狂風(fēng)朝非命打去!
正當(dāng)著銅錘要落在非命頭上之時,老太君立刻阻止,她還需要一個傳話的人!
“行了,都停下吧!”
非命一聽有些驚訝,不明白老太君為何不讓眼前此人殺了他,他心思圓轉(zhuǎn),抬頭看了看天,心底里算了下時間。
且說孫可為得令停了笛聲,但笛子依舊放在嘴邊,一有不對勁的地方他便會再次吹奏。非命先是看了看潘四水,又看了看老太君,“老太君為何不殺了咱家!”
老太君嘆了口氣道:“公公,皇上真的要趕盡殺絕么!”
非命不做言語,上意他是不能夠亂揣測的,只聽他笑道:“劉公公有令,將老太君和顧驚鴻活著帶回去,若是皇上要殺你等,咱家剛剛出手你們焉有命在!”
“老夫人,讓末將了解了他罷!”潘四水說道。
“神勇無敵八卦錘,萬夫莫開鐵門關(guān)!好一個潘四水!”非命看向潘四水,見他那般模樣以及手里的鑌花三蛟大銅錘,呵呵笑道,“怎么,潘將軍這樣子,難不成是要造反么?”
潘四水怒道:“造反?老子就是造反怎么的了!陳皇這個昏君,殺了我大哥,又派人抄了顧家,最后連老夫人和我大哥唯一的孩子都不放過!呸?!?p> 非命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愚不可及!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君要臣死,臣必須死,是為忠!”
“忠個屁!這種皇帝不忠也罷!老夫人,不要再跟此人廢話,讓我殺了他,我們趕緊走,我那個什么勞什子將軍也不做了,難不成天下之大還尋不到一個好去處么?”
“呵呵,你們能去哪里?”非命笑道。
“公公,你這么說,皇帝是不會放過我等了!”老太君道。
非命搖了搖頭:“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此次在下也只是為了將老太君和顧驚鴻活著帶回去!”
另一邊,張?zhí)斐蓭е劂蹇祚R奔來,馬蹄聲狂亂,潘四水掉頭看去,見到是張?zhí)斐刹欧畔滦膩恚?p> 秦沐跳下馬來,朝老太君一拱手便苦笑著對潘四水道:“小潘將軍啊,你怎可擅做主張!這樣一來,陳國恐怕沒有你容身之地了?!?p> 秦沐原本見到張?zhí)斐傻臅r候心下就有些亂了,只是暗自沒有表露出來!
這潘四水根本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都是熟人,潘四水亦是苦笑解釋:“軍師,計劃趕不上變化!”
“為何?”秦沐問道。
“軍師你派來送信之人在抵達(dá)我部之后被安敬司的密探先我一步截獲,我發(fā)現(xiàn)后已然來不及阻止,還好我等軍營中的傳訊青鳥都是經(jīng)過特殊路線訓(xùn)練,所以那探子動用不了,因此用的是自己攜帶的傳訊黃鳥!如果沒有算錯時間,這個時候安敬司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
此時一旁的張?zhí)斐傻溃骸按蟾?,別說了,派去元都的飛鳥士傳來消息,駐扎在元都的羽林軍已經(jīng)出發(fā)!估摸著一刻鐘便會到!趕緊讓老太君和少將軍先走!”
只見此時的非命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算了下時辰,突然裂開嘴角朝張?zhí)斐梢恍Γ骸斑@位小將軍,你的時辰算錯了,這下你們恐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