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游學(xué)(六)
“阿菽的名字是承光府主起的,她曾經(jīng)在承光府養(yǎng)過一陣子,所以就有名字,而且她很喜歡人類。我自小就在玉景峰,頭一次出來,自然不同?!?p> 牛牛雖然好奇阿菽的經(jīng)歷,但見他說起阿菽就要哭的樣子,便不再聊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那我給你起個名字成嗎?”
傻狼瞬間眉飛色舞,興奮的點(diǎn)頭:“好??!”
牛牛認(rèn)真的看著他的樣子,雖傻氣外露,但到底模樣過得去。又想著他是血脈頗為高貴的疾風(fēng)狼,沉吟了一下,說:“那你就叫容塵如何?進(jìn)止雍容、飄飄有出塵之表?!?p> 傻狼明顯沒聽懂,但聽牛牛說得好像很好很了不得,便連連點(diǎn)頭。嘴里還喃喃到“容塵、容塵、我也有名字了!哈哈!容塵、阿菽,容塵、阿菽…”
看著容塵這一副猶如癡兒的模樣,再想到自己鬼迷心竅給他起了這么個名字,牛牛心頭再次襲來一陣無力感,只覺血?dú)馍嫌?,額角猛跳……
牛牛將容塵帶回福運(yùn)來客棧時,劉誠還沒起床,但蔣玉雁早早在客棧一樓大堂坐著了,拿了本書在看。見牛?;貋?,騰的一下起身迎了上來。
“你回來啦?你……”一臉好奇有話要說的樣子,在看到牛牛身后的容塵后,所有話又似乎被堵了回去??戳艘谎廴輭m對牛牛問:“他是?”
牛牛先指引雙方認(rèn)識,對蔣玉雁說:“我的新朋友,容塵。來找我治病的。”
然后轉(zhuǎn)身對容塵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蔣玉雁?!?p> 容塵和蔣玉雁互相見過禮后,蔣玉雁就拉牛牛到一邊悄悄問:“他真是找你治病?。壳扑幌裼胁“??!?p> 牛??隙ǖ幕卮穑骸八钦椅抑尾〉模@里不好?!辈㈦[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蔣玉雁聽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容塵,感嘆到:長這么好看,可惜了。心中頓生憐憫之意,便不再問了,反而關(guān)照起容塵來。
這廂容塵見了蔣玉雁和牛牛的一番互動,也對著牛牛擠眉弄眼,拿手肘蹭了一下牛牛挑眉問到:“她是你的伴侶嗎?聽說你們?nèi)擞泻芏喟閭H。她的氣味好聞,和你的一樣好聞,可見你們很相配?!?p> 牛牛被這傻子的話雷得外焦里嫩,白了他一眼說:“我們?nèi)祟愐粋€男人也只有一個妻子。還有,她只是個普通人,能活個七八十歲就了不得了,怎么會是我的伴侶?”
然后不想再和傻子聊這些說不清的話題,便和蔣玉雁帶著他一起去見寧啟瑜劉誠,順便拜見蔣山長,告訴他自己要多帶一個人同行。
蔣山長聽說容塵是來治病的,也同情他年紀(jì)輕輕就身體不好,反正有牛牛對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也就多事,同意讓其同行。還夸贊牛牛醫(yī)者仁心云云。
寧啟瑜對這個看似一點(diǎn)也不通人情事故的容塵有些防備,不過人到底是牛牛帶來的,他也就客客氣氣的打過招呼,幫著牛牛招待他。
劉誠見到容塵,先是被容塵的外表所吸引,大加夸贊。也許是都有著差不多的腦子吧,劉誠和容塵一見如故,好到相約晚上同塌而眠。
好在容塵還沒忘記自己為啥下山來,到大家都出去玩時,便私下問牛牛:“我現(xiàn)在可以將阿菽從空間放出來嗎?你什么時候能給她治???”
牛牛心中早有成算,阿菽現(xiàn)在雖說比昨天氣血生機(jī)足了些,但到底受了傷還好幾百年沒給治好,恐怕表面?zhèn)麆菀呀?jīng)自己愈合了,而真正損耗身體的早就成了暗傷隱患,要拔除隱患,恐怕也不是一兩日可以做到的,這期間需要用的靈植丹藥以及靈石都不會是小數(shù)目。
容塵那一堆靈石倒可以應(yīng)付一陣子,但靈植還缺了好些,可能有些高階的靈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自己還得慢慢尋摸或者研究研究找個替代的方子才行。
思量過后,牛牛鄭重的對容塵說:“阿菽受傷實在太久了,我探過她的經(jīng)脈,靈氣運(yùn)行完全受阻,可見當(dāng)時確實傷得重,一時又沒有得到好的治理,如今這么累積著,就打通經(jīng)脈都得花多少力氣。所以我得需要很多靈植靈藥的,還有靈石也要,最好上品的。給阿菽治療肯定不能在你的天賦空間之中,得在外邊,好方便溝通天地靈氣??蛇@里靈氣實在不足以支撐大仙法的,所以靈石最好多準(zhǔn)備一些。靈氣足,對阿菽的傷勢恢復(fù)也很有好處?!?p> 容塵聽了顯然有些為難,畢竟他那一空間的東西都許諾換給牛牛了,如今這世界資源稀缺,要這么多的東西,一時還真有些難辦。于是他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牛牛。
牛??此@樣子就明了他的意思了,嘆息到:“唉!我就知道!你那些東西我先不要你的,緊著給阿菽用吧。不過光那些可還不夠。何況阿菽肚子里還有兩個崽子呢!”
容塵聽牛牛說阿菽肚子里有兩個孩子,瞬間兩眼放光,忙問:“是兩個嗎?你確定了嗎?前天晚上你還說摸不準(zhǔn)有幾個,今天怎么知道是兩個了?阿菽若是治好了傷,孩子生的下么?若是生孩子又傷了阿菽可怎么好?”
牛牛也實在不想一個勁和他說這些沒用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山里多溜溜,說不得就找到什么能用得上的高階的靈植了呢!
所以牛牛簡略回過他的問題,讓他放心,便摸出一塊晶石簡,將需要用的東西按照昨天研究出來的方子都錄入進(jìn)去,將晶石簡塞給容塵告訴他:“這些都是目前要用但咱們都沒有的東西,靈植什么的你若能找到就連著土移進(jìn)你的天賦空間去,若是獸丹精血之類,你看著辦,上面需要什么分量都記著了,能靠交情換的就換,最好別動手。萬一你受傷了我還得浪費(fèi)藥給你治。還有,靈石你若能尋到也多找點(diǎn)來,我晚上也會出去看看,咱們最好在三天內(nèi)找著所有要用的,至于我覺著這個世界應(yīng)該找不到的,都給了替代方子,你就按上頭記的找就是了,給你三天,三天后回到客棧來。你若不回來,三天后我可不在這兒了?!?p> 說完又給他拿了一只羞魚螺做傳訊用,又進(jìn)到他的天賦空間之中,檢查了一下阿菽泡的藥還有多久的效用,看看她的生機(jī)恢復(fù)到什么程度了,酌情添了些藥進(jìn)去。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便催促容塵早點(diǎn)去找材料,自己也再次琢磨起方子,看看還有沒有更精簡的可能。
中午劉誠三人玩盡興就回來了,見牛牛在認(rèn)真做事,也就沒去打擾。三人有默契的去蔣玉雁那里玩去了。
幾人好幾天玩的沒有時間午睡,這六溪鎮(zhèn)可算是走遍看遍沒意思了,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午睡習(xí)慣。
不過蔣玉雁并沒有睡午覺,她心中對牛牛存了太多話要說,好容易兩個跟屁蟲安靜睡覺去了,便來找牛牛了。
牛牛沉心于阿菽的事情上,便沒察覺蔣玉雁在一旁看他同他說話。直到蔣玉雁一手拍在他面前的清單上,他才驚覺有人接近。
嚇一跳又被打斷思緒的牛牛自然情緒有些躁,便只掀眼皮看了一眼蔣玉雁,就不再搭理她,繞過她清理別的東西去了。
蔣玉雁這里事情沒問,自然不肯算了,又跟了上來,說:“張致和,我和你說話呢!你好歹吱一聲啊。”
兩個人就這么一個人走到一步另一個跟一步的。
牛牛見她在這里礙手礙腳,不搭理她還不行,便放心手中的事,往椅子里一癱,問:“你有什么事啊?現(xiàn)在快說吧!”
此時的牛牛顯然忘記了蔣玉雁可是看見他和疾風(fēng)狼一起咻地消失的人,態(tài)度不可一世的很,直把想好好關(guān)心他的蔣玉雁給惹惱了。
“我現(xiàn)在不想問了,你愛說不說,問了十幾遍也聽不見,還挺狂的。我待會兒就和寧啟瑜劉誠幾個說,讓他們可得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誰知道你身邊什么時候又竄出一頭狼來呢?是吧?”蔣玉雁說完給了牛牛一個白眼就轉(zhuǎn)身要走。
可牛牛被一頭狼三個字給震得清醒了啊,瞬間站起身來,端正態(tài)度,對著蔣玉雁拱手作揖說:“哎呀!玉姐姐可別和弟弟我生氣啊,剛剛不是看書看得入了迷么?一時沒留意姐姐說話。來來,姐姐坐,弟弟這回認(rèn)真聽,認(rèn)真答,保證不敢放肆了?!?p> 見牛牛認(rèn)錯爽快,蔣玉雁也不胡攪蠻纏,哼一聲坐到牛牛之前坐得椅子里,問到:“你和那狼是怎么回事說說唄?可別想像小時候那樣忽悠我了,你這咻一下就消失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還有啊,從小到大,就你最神秘,你給我的好些首飾也和普通的不同,雖我也講不清不同之處具體在哪,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的。你可先好好想想再開口喲?!?p> 牛牛再一次敗在蔣玉雁的敏銳下,從小她就鬼精靈的,不好騙。每回騙她都得損失好些好東西,沒想到這樣還沒騙成功??纯?!這年齡稍微大就更加了不得了!
這回還給她抓個正著,只怕自己修士的身份也不好瞞她了。
只是不知道她理不理解,會不會大驚小怪,如世人那樣避諱,到時候反而和自己生疏了。想到自己原本就沒有幾個朋友,如今這寥寥幾人還可能會就此失去了……
牛牛心情頓時有些復(fù)雜,醞釀了許久的措辭,便從什么是修士和她說起,挑挑揀揀把能講的,或者覺得她接受得了的告訴她了。但是像什么從前自己是個女修士,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這種事情,離奇得出奇了,就省略不提了。
講完之后牛牛反而覺得心中輕快不少,或許是在是內(nèi)心孤獨(dú)得太久了,雖也不過十來年,但一個人擁有秘密的十多年,真的太孤獨(dú)了。
牛牛想:或許告訴蔣玉雁也不錯,她雖有些小性子,但識大體明大義,對自己也很好,雖常常斗嘴打鬧,但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和用的,幾乎也沒少自己那份兒。
而且以后遇到事兒,有個人可以商量傾訴。再不濟(jì),以后出去修煉時總可以少防備一個人。
蔣玉雁聽完牛牛這長長的敘述,兩眼睜得溜圓,呆愣了一下便興奮了起來,問:“那你是不是以后會長生不老嗎?你給我的那些東西都這么厲害嗎?我能修煉嗎?你的手可以直接甩出火團(tuán)來嗎?”
巴拉巴拉,好多問題。
不過牛牛覺得蔣玉雁這個興奮勁兒很有意思。她沒有不相信自己,或者開始遠(yuǎn)離自己,就這么輕易的接受了他的說法。被人信任,心中高興也有些暖意,也就不嫌棄蔣玉雁這些白癡問題了,一一解答了。順便拿出測靈根的測靈盤出來,給她測了一下靈根。
還別說,蔣玉雁也是有靈根的,還是火木雙靈根,若是修煉得好,成為一個煉丹師是不成問題的。只是她的靈根不算上乘,有些斑駁,若是真要修煉,得先排一排體內(nèi)的雜質(zhì),提升一下靈根品質(zhì)。
蔣玉雁自然更加高興興奮了,又問了好些問題。牛牛也一一答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劉誠寧啟瑜午睡完,就一起過來找牛牛了。蔣玉雁這才咽下了一肚子的問題,和牛牛對視一眼,齊齊說別的事情去了。
并不是和劉誠寧啟瑜他們關(guān)系不好,而是這個世界對修士修煉一事完全不了解,突然告訴他們,萬一他們不能接受,豈不壞事?就怕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于是牛牛和蔣玉雁一起商量了決定先不和劉誠他們說這事,等試探過他們對這些的接受程度,再酌情慢慢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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