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游學(xué)之另一邊的
白成自然是來尋白勤的,他知道白勤在永州城,但具體在哪兒不清楚,所以在街上四處瞎找。逛到小宅這里,一下就被這層層禁制陣法給鎮(zhèn)住了,直覺告訴他這肯定就是那位仙的住處了。當(dāng)即在外頭找入口,想悄悄進去看看,誰知轉(zhuǎn)了兩個時辰,連寧家小管事都覺得他有問題了,他還沒找找方法進來。
白勤轉(zhuǎn)悠得太久,形跡可疑,看大門的寧小管事當(dāng)然毫不猶豫把這事兒報給了寧啟瑜。
寧啟瑜當(dāng)下一陣慌亂,以為是在城墻那邊遇到的高階修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氣息跟過來了,不知是福是禍,又想起牛牛說得修士之間如何如何殘酷,不由得團團轉(zhuǎn)。
好在牛牛的禁制與陣法十分讓人有安全感,寧啟瑜知道那人一直轉(zhuǎn)進不來,心里才平靜些。
知道晚上,那人還坐在緊閉的大門口,兩眼冒精光的盯著小宅的大門看。直將守在門口開暗窗觀察眾人的寧小管事嚇得又去找了寧啟瑜一次。
寧啟瑜就找了蔣玉雁劉誠三人商量一番,最后三人決定制約宅中眾人,嚴(yán)禁隨意出去,反正備用的生活物品,等牛牛出關(guān)了再說。牛牛都準(zhǔn)備得十分齊全,只需到儲物鐲中拿就是了。
牛牛這次四天就出關(guān)了,那白成卻硬生生在門口枯坐了四天。
一出關(guān)牛牛就聽寧啟瑜來說,有這么個修士,在小宅門口坐了四天,日日盯著小宅的大門詭秘的笑,把他嚇壞了。
牛牛心說:這還了得?竟有這樣大膽的狂徒,敢到我家門口來放肆了嗎?
當(dāng)即就掏出法器,蹬蹬地沖到門外,要去會會這大膽的狂徒。
只可憐的白成,好容易等到牛牛知道還有他這么一個人天天等著小宅開個門的,卻見牛牛拿了法器開了結(jié)界就朝他殺了過來。
白成自然不是牛牛的對手,可也來不及解釋,牛牛就已經(jīng)將他打得落花流水。
最后,白成不得不毫無形象的抱住牛牛的大腿,聲淚俱下的求饒。大聲嚎到:“仙長饒命?。∥沂莵磉@找白勤的!”
這時牛牛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情報有誤,立馬拉起身上狼狽不堪的白成,說:“你是自己人???你咋不早說?”
白成:我倒是想說,你也沒給我機會開口啊!三招就給我干趴下了!
兩人解釋了一番誤會,牛牛才知道白成奉白家天機子的命來給白勤送靈植靈石等材料來了。
牛牛這下冷靜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會上頭,在大門口和人打起來。好在冰天雪地的,外頭沒人看見。而且白成挺不堪一擊的,也沒鬧出什么大動靜。
當(dāng)下便滿臉堆笑的請了白成進門,告訴他白勤明日就可出關(guān),到時重新修煉不會有妨礙,反而因為從前修煉過一次,第二次重頭開始能事半功倍。
白成顯然真心希望白勤好,聽了這消息很是高興,連連對牛牛鞠躬,不停說多謝仙長有勞仙長之類。
這回白成來,牛牛就沒和蔣山長特意稟明了,只是和白成說了別人不知道自己是修士,興許也接受不了,讓他不要再眾人面前喚仙長,實在不行就稱公子就完事了。
白成沒有白勤那樣死腦筋,牛牛這么說了,便從善如流起來,改口飛快。
然后白成也就被安排住下了,不過房間緊缺,就清理了白勤隔壁的庫房給他住了,他倒是不在意這些,一直很高興的樣子。
解決了白成的事兒,牛牛之后就開始找了寧啟瑜來問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寧啟瑜就將城中幾百個青壯年失蹤的事兒說了,順便將自己那天發(fā)現(xiàn)的高階修士的氣息也說了,并且告訴他那個氣息和他看起來差不多強,想來修為起碼也是筑基了。
牛牛聽后,不由得又想起自己之前在難民隊里發(fā)現(xiàn)的法器氣息,可晚上遇到了白勤,后來便沒去查了,就上白勤說了這世界沒多少修士,整個大慶國就他們白家一家,便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了。
現(xiàn)下看來,這個修士恐怕來者不善啊。
牛牛不由半瞇著眼睛,細細思索起來。
接下來牛牛便做了一些部署,首先將小宅的陣法又加固了一層,徹底不讓出只讓進了,吩咐眾人就說外頭亂,咱們又是外來的,不可以隨便亂走,連日常采買也徹底免了,有什么缺的,都得等他們幾個出去了順便帶回來。
眾人也知道外頭一夜消失了幾百人的事兒,聽牛牛這么吩咐也沒覺得有什么錯,反而不用干活還樂得清閑。
然后,牛牛晚上拉著寧啟瑜二人悄悄到城墻遇到修士氣息的地方去探了一探,順便海盜城墻外難民安置處走了一圈。雖沒有什么收獲,但到底聽到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牛牛心中也就有了很多猜測。起碼確定這事兒是正道門派干的,沒有魔修和妖族什么事兒。牛牛心里也就松快了些。
最后,等白勤出關(guān)了,牛牛將白勤與白成二人叫到跟前,詳細問了白家的事兒。
白成支支吾吾不想說的樣子,倒是白勤知道牛牛的性子了,就告訴牛牛,白家雖都是為李家的江山服務(wù)的,但到這一代,有一支不服天機子的推演,覺得天機子說的那位不是真命天子,萬民之主。于是他們便糾集了一群有反心的支持他們推演出的皇帝人選,這邊有了兩個陣營。
白勤的丹田也是那邊陣營的打碎的。所以白勤說起這些,明顯有些隱忍又不甘的模樣。
牛牛早就用星石推演過大慶國的國運,心知這任大清皇帝是沒什么問題的,只是朝中權(quán)臣貴族當(dāng)?shù)?,臣強主弱,好些事情有心無力,他也改變不了,才使得國家日益衰弱了。
而下一任有紫氣加身的,就是那位十一皇子了,可惜這顆紫星,萬民之氣日益衰弱,不出三年只怕就會消散了。
到時候,大慶國也離亡國不遠了。
白家,恐怕是護不住這即將危亡的大慶的。
畢竟天命不可違。
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或許大慶國早就該易主了。
不過白勤與白成,都是秉承祖訓(xùn),只聽從天機子的,甚至還想讓牛牛助他們一臂之力。
牛牛當(dāng)然拒絕了,要是可以,連科舉他都不想?yún)⒓?,何況幫這些個皇親國戚奪江山?
那跟幫他們逆天改命有什么區(qū)別?
白勤見牛牛不想插手這些,也就不敢深勸,反倒還不熟悉的白成想再勸幾句,但被白勤拉住了,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牛牛對這莫名的威脅有了底之后,便也不像之前那樣慌張的防備了。
他覺得,只要他不插手他們之間的這些破事,也沒人不開眼會來找他的麻煩。
然而,樹大招風(fēng)。
不出一個月,那位神秘的修士就知道永州城還有這樣一位厲害的修士隱居著,立馬就找了來。
白勤因答應(yīng)牛牛要當(dāng)一路的保鏢便還與牛牛待在一起,白成送完東西,在這玩了兩天就回京城去了。
那修士到小宅時,也與白成一般不信邪,非得自己找入口,甚至想強行破開,誰知費了一上午,陣法沒破開,還被禁制中的雷霆之力電得十分酥麻,一臉焦黑的。
等牛牛知道有人在破自己的陣法,趕出來看時,好家伙,這人已經(jīng)衣衫襤褸,面目全非了。
不過這人倒是一眼認(rèn)出了白勤,一件白勤就抄起家伙準(zhǔn)備開戰(zhàn)。
牛牛見他竟然無視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就要傷自己的手下,自然護犢子和他斗起法來。
因為上回和白成打架上了頭,這回牛牛很是克制,連劍都沒拿,只拿了一把符箓,也把這個不知深淺的人纏得死死的,最后那人靈力不支,敗下陣來。
牛牛便毫不客氣,那縛靈索將他捆了,讓白勤將他拎了回來。
白勤嫌那人臟兮兮的,下手之前還先施了一個清潔咒。這下白勤認(rèn)出對方了,將拎得高高的人一把遠遠的扔了,嘴里還驚呼:“怎么是你?”
那人被摔得悶悶一響,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見白勤居然將他這樣扔出來,便瞪大眼睛,怒目而視,可他被牛牛封了嘴以及周身靈力,講不出話來。
牛?;剡^頭掃了一眼白勤,白勤心虛得朝牛牛笑,然后走到那人面前,將那人穩(wěn)穩(wěn)得拎了起來,然后幾人一同進了院子。
在牛牛的審問加白勤的爆料下,牛牛知道這個囂張的修士就是白家另一個陣營的,他的名字叫白重。牛牛掃了一眼白重,就知他現(xiàn)在是筑基中期修為,差了自己一小階。而且這人大約是靠丹藥堆出來的修為,修的功法也不算上乘,所以牛牛有的是法子克制他。
接著幾天,牛牛便天天來審問這個白重,他嘴還挺緊,怎么都不肯說出那幾百個青壯年的下落。后來牛牛實在沒有耐心了,就想使用搜魂術(shù)算了,反正他神識強大,損耗這么些算不得什么。這樣才嚇得那白重開了口,說是整個大慶丟了許多青壯年,全是因為他們的首領(lǐng)練一種神功需要。
白重說:“首領(lǐng)說若是有高階的法器法寶,最好是靈器靈寶,他的功法就能煉成了??上碛蟹ㄆ鞯娜颂倭耍鼊e說更高級的法寶靈寶了,于是首領(lǐng)找到另外的法子,說是取三千個精壯男子的精血,引動圣元大陣,到時一樣修成神功?!?p> 牛牛聽了覺得心中駭然,這等手段,哪里還是什么正道的修煉手段,分明就是魔修的功法。什么圣元大陣,分明就是以人的怨氣為源,煉成魔氣,好供給他源源不斷的魔氣。魔修到筑基后期就不能呆在靈氣太足的地方了,得需要魔氣才能精進。
這歸云大陸又沒有魔界,別說魔氣了,就是尋常的怨氣,要集齊都難。
能用這種方法修煉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途。
雖說牛牛不管俗世間的恩怨,但斬妖除魔乃是正道修士的本職。
魔修這樣殘害生靈,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dāng)下牛牛便決定自己一定要去那魔窟去剿殺了那魔頭,散了那聚集的魔氣,還這天地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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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圈圈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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