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山的西院有些荒蕪,很久沒人打理,到處是雜草叢生,破舊的院子依稀可以辨認(rèn)出從前的模樣。
院里的梧桐枯的枯,死的死,據(jù)說是因為鳳凰離開,所以梧桐才會落敗。
“這里真的有鳳凰?”孫朝圣蹲在凍凍的肩頭,看著這破敗的院子,實在是想象不出曾經(jīng)有鳳凰在這里住過。
凍凍點頭,“師尊是不會騙人的。”
“那這里怎么成這樣了?”孫朝圣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陰森森的?!?p> “你,你別瞎說!”凍凍低著頭,心里不止萬個后悔,為什么要過來呢?
孫朝圣不知道看到什么,直接縮在凍凍脖子后面,“那,那里有,有血?!?p> 凍凍僵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慢慢的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上有些像是濺上去的血跡,樹干上還有類似于抓痕的痕跡。
風(fēng)輕輕吹過,凍凍一下子打了個寒顫,“師尊說,說這里,這里沒有什么恐怖的?!?p> “你,你師尊沒有騙你嗎?”孫朝圣縮著脖子不敢出來,“那,那是人血嗎?”
“不,不知道!”凍凍緊緊抓著衣袖,“要,要不,你,你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
“你跑的快!”凍凍沒出息的將孫朝圣從自己肩膀上拽下來,想將它扔過去。
奈何孫朝圣深知人心險惡,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死不松手,“你上次跑步贏了,你去!”
“猴子擅長爬樹,你去!”
“你去!”
“你去!”
一人一猴還在爭執(zhí)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又來人了?還是個娃娃?”
“她肩膀上的猴子,好像是靈猴?!币粋€年輕的男音響起,同那個聲音討論著。
“這娃娃身上也有靈氣,吃了一定大補!”蒼老的那道聲音說著,凍凍感覺到自己好像正被人看著。
“猴子是天地靈氣孕育的,吃了更補!”
孫朝圣聽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顫,它為什么要來這里?
凍凍咽了一口口水,小手伸進袖子里,外厲內(nèi)荏道:“我,我?guī)熥鹗窃骗Z上神,你們吃了我,小心他找你們算賬!”
“云璟?”那個蒼老的聲音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嗤笑了一下,“當(dāng)初我們稱王的時候,云璟還不知道躲在哪兒喝奶呢!”
“我,我,我是大圣的后代,大圣你們聽過嗎?你們吃了我,小心他過來把你的老窩掀了!”孫朝圣一說,心里仿佛沒那么害怕了,沒聽到任何回音,以為對方怕了,“知道怕就好,我可不是好惹的!”
孫朝圣一下子爬到凍凍頭頂,在她腦袋上安窩。
凍凍忍著把它丟下去的欲望,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符扔出去,在符爆炸的一瞬間,帶著孫朝圣趕緊跑。
“小丫頭還挺聰明!”一個年輕的女音響起,“不過這破曉也是不可多得的,云璟還真寶貝這個徒弟?!?p> “你確定是徒弟?”剛才那個男音道:“云煙可沒這待遇。”
“那個云煙看著就讓人喜歡不起來,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那么多人覺得她就是天命之人,一個個的痘老眼昏花了吧?!迸粲行┎粷M。
“你還是想想怎么跟云璟交代吧,畢竟這可是他寶貝徒弟?!?p> 女音頓了頓,“你不也參與了?!?p> 說著,一男一女從那棵被濺上血跡的梧桐里出來。
兩人一出來,周圍的景象一下子都活了起來,甚至還有花的芬香,哪兒還有半點兒陰嗖嗖的樣子。
女子穿著粉色的衣裳,伸了個懶腰,“蒼瀾那小子也不來了,害得我睡到現(xiàn)在?!?p> 男子一襲淡綠的袍子,靜靜的站在女子身后,好笑的看著她,“他來一次被你打一次,哪兒還敢來?”
女子不滿的撅了撅嘴,“人家已經(jīng)很小心了,而且,誰讓他總是說人家老的。”
“好了,趕緊去向云璟上神請示吧!”男子嘆了口氣,“你我一睡睡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p> “對哦。”女子手指點著下巴想了想,那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看著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云璟會不會借她幾天玩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