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凍坐在金飯碗設(shè)下的屏障里,看著不遠處打著打著突然相親相愛起來的兩獸。
凍凍伸手觸了一下屏障上凸起的寶石,這是她前不久發(fā)現(xiàn)的,她平時放的吃的都被儲存到這里面了。
凍凍吃著從蒼瀾手里坑過來的肉干,喝著從師尊那里討來的酒,一邊看,一邊感慨。
只見那兩只獸族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疊到了一起,凍凍臉一紅,急忙轉(zhuǎn)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凍凍心不在焉的想著,這獸跟獸,是不是和人跟人一樣?
凍凍想起之前不小心掃到了一本書,還沒來及細看,就被師兄合上,說什么也不給她看。
凍凍想著想著,臉又紅上了幾分,就看一眼,就一眼,這樣想著,慢慢的扭過頭,對上兩雙碩大的眼睛。
凍凍楞了楞,那兩只獸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她身后看著她,其中一只的爪子還放在金飯碗上。
“呼!”
凍凍看到一張血盆大口在她面前張開,嚇的她一哆嗦,差點兒暈過去。
凍凍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穩(wěn)住,隨即盤腿坐下,警惕的盯著兩獸,惡狠狠的咬了一塊兒肉干。
她有金飯碗,她怕什么?當初北荒宗宗主將金飯碗當見面禮送她的時候,師尊又拿走增強了金飯碗的防御,論天下致堅之物,除了玄武的殼,就是她的金飯碗。
凍凍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只把爪子放在她金飯碗上的,好像是只雄的,那只一直盯著她,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盯著她手里的肉干的,應(yīng)該是個雌獸。
凍凍發(fā)現(xiàn)這點兒,看了它一眼,移動一下手里的肉干,那雌獸的目光也順著肉干移動,移動回來,那雌獸的目光也移動回來。
“吼!”
那雄獸被忽視了,不滿的朝凍凍吼了一聲。
“呼!”
雌獸不滿的一爪子拍在他腦袋上,然后繼續(xù)盯著凍凍。
凍凍一眼就看出來兩者誰才是老大,心里有了對策,清了清嗓子,拍了拍金飯碗。
“你想吃肉干?”凍凍指了指手里的肉干。
那雌獸眼睛一亮,點了點巨大的腦袋。
能聽懂人話就好,凍凍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交流多了。
“你能化形嗎?”凍凍看著它,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雌獸瞬間變成了一個嬌小的女子。
那女子期待的看著凍凍,她這么聽話,應(yīng)該可以給她吃了吧?
凍凍掃了一眼旁邊的雄獸,那雄獸警惕的看著她,只要她稍有異常,就可以將她一爪子呼開。
“你叫什么名字?”凍凍感覺自己就像師兄平時糊弄無知少女一樣,偏頭看了雄獸一眼,果然,它眼底的防備更重。
“呼蘭!”雌獸控訴的看著她,凍凍覺得自己再不給她吃,就像犯下滔天大罪一樣。
從金飯碗中取出一包肉干,遞給她,“這個我吃過了,這些是沒吃的?!?p> 呼蘭接過,打開外包,自己拿出一塊兒嘗了嘗,轉(zhuǎn)身又喂給身后的雄獸。
凍凍看著這一幕,呼蘭身子嬌小,站在巨大的雄獸面前喂食,感覺下一刻就會被雄獸吃了。
雄獸只吃了一塊兒就不吃了,身影漸漸縮小,縮到了一只成年獅般大小,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呼蘭的臉,呼蘭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
“它不會化形嗎?”凍凍好奇的看著呼蘭。
呼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肉干,估計是看在肉干的面子上才答道:“川會化形?!?p> 凍凍等了半天見她不說,偏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手中的肉干消失不見,抽了抽嘴角,又遞給她一包。
“呼蘭不喜歡川化形?!焙籼m吃了一塊兒肉干,拿出一塊兒遞給身后名叫川的雄獸。
呼蘭一邊吃一邊說,“那樣子枕起來不舒服!”
說完,川又用自己的大腦袋蹭了蹭呼蘭的臉。
“這里是什么地方?”
呼蘭看了她一眼,用一副隨意的口氣道:“尸山血海。”
凍凍咽了咽口水,怪不得,這里那么多尸骨,連地上的土都是一股子腥味兒。
“這里,以前發(fā)生過什么大戰(zhàn)?”
呼蘭想了想,“之前有一群人在這里打過架,打的可兇了,差點兒吵醒我們?!?p> 呼蘭想起那次睡的正香,差點兒被人吵醒就氣,于是拍了幾下川,這才氣消了。
“你們沒想過出去?”凍凍看著她,之前有人來過這里,而且還不只是一個人,那那些弟子消失應(yīng)該會有風聲,可為何一點兒消息也沒?
呼蘭戒備的看著她,不打算再開口。
凍凍看她這樣子,知道她不想說,只好岔開話題,“我同我的同伴走散了,你能幫我找一下嗎?放心,不會讓你白找,我可以把身上的肉干全部給你!”
呼蘭猶豫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肉干的味道在味蕾中徘徊不去,有些糾結(jié)的看了一眼川。
川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嘴饞了,吼了一聲,尾巴圈住她的腰,往身上一甩。
呼蘭穩(wěn)當當?shù)淖谒砩希浪峭饬?,抱住它的脖子蹭了蹭?p> “川同意了,不過你得先給我一包,省的你日后反悔!”呼蘭晃著兩只腳,朝著凍凍伸出手。
凍凍看著她,艱難的露出一抹笑意,人間有蒼瀾,獸族有呼蘭,很好,都讓她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