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在賭。
看男人那種情況,病情不算重但也絕對談不上沒事,可那個男人的身邊并沒有什么看護(hù)或醫(yī)生,只有一個笨手笨腳的助手。
她在賭,賭那個男人沒有照顧他這個病的護(hù)理,或者有,但是離職了。
姜澄等了五天,仍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第六天,在姜澄即將放棄的時候,她終于接到了那個姍姍來遲的電話。
“喂?”
“姜小姐您好,您還記得我嗎?”
……
姜澄拿著記下來的地址,打著出租車來到李敬所說的那棟半山別墅。
別墅在郊外的一所高處。
周圍依山傍水的很是清新宜人,那棟別墅也沒有想象中的特別大,小小的一座精致異常,在樹木的掩映下露出別墅不甚清晰的輪廓。
離著別墅越來越近,姜澄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在門口,她要是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李敬了。
果真是李敬。
李敬為她推開鐵藝門,微笑道:“姜小姐,舟車勞頓,辛苦了?!?p> ……
繞過門前的巨型噴泉,踏著舒服的鵝軟石,兩人進(jìn)了別墅內(nèi)部。
姜澄低順著眉眼隨著李敬上了長長的旋轉(zhuǎn)樓梯,來到二樓的唯一一間房間。
就算她不亂看,但也能感受到這別墅內(nèi)處處透露的奢華與精致。
李敬對于女孩的禮貌懂事也是很滿意的。
希望他這次擅作主張不要讓先生生氣才好。
“先生應(yīng)該在看書,”李敬開口道,“小聲一點進(jìn)去吧。”
姜澄點點頭,而后推開門。
臥室的采光很好,沒有姜澄想象的那么差勁。
她以為,像這種拒生人于千里之外男人,內(nèi)心不能說是扭曲,但肯定是陰暗的,從而弄的房間里也會有種喘不過氣的的感覺。
可相反,并沒有。
陽光很暖。
墻壁是白色的,床也是白色的,地上的毛毯也是白色的,還有幾盆高大的綠植,給人一種清新自然,很舒服的感覺。
姜澄覺得,這個男人可能也沒有那么不近人情吧。
男人沒有在床上,而是在落地窗前的輪椅上假寐。
他膝蓋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毯,眉宇輕輕蹙著,袖口挽起一塊,露出白皙的一節(jié)干凈的手臂。
懷里還抱著一只張牙舞爪,睡相極差的小花貓。
姜澄有些忍俊不禁。
這個男人似乎也是一個可愛的人呢。
仿佛是姜澄的目光太過熾熱,又或許今天中午的陽光格外刺眼,男人眼皮緩緩的動了動。
那雙狹長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開,定在女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