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上了車,就一直盯著男人的臉看。
傅九洲幾次想出聲,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
哪有女孩子會一直盯著男人的臉看的?
還色瞇瞇的要命!
他就不應該大發(fā)慈悲帶大半夜的著她去姜家!
姜澄完全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個勁兒的盯著男人主要是怕男人的腿有什么問題。
如果男人的腿出現(xiàn)不適,男人的臉上肯定會表現(xiàn)出來。
類似出汗這種情況。
畢竟是她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這么火急火燎的帶著一個雙腿不太方便的病號在這個大雨天就這樣出來了。
還讓人家開車。
抵達姜家的時候姜澄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下來了,看了看表是眼晚上九點了。
姜澄鄭重的向男人道謝:“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再故意氣你?!?p> 而后又仔細想想,“不對啊,等李敬來的我就該走了,”姜澄抱歉的笑笑:“反正很感謝你就是了,我先欠你這個人情。”
姜澄下了車,接過男人給的大黑傘走進雨霧里,去敲響姜家大門。
傅九洲一個人坐在車里,看著那個身影單薄的女孩越走越遠,胸腔里突然發(fā)悶。
隨手從儲物箱里找了盒煙在車里吞云吐霧起來。
還記得女孩在他臥室門口感動的說他是個好人。
傅九洲冷笑一聲。
如果知道她是被他利用才對她好,還會不會說他是個好人?
……
是家里的傭人給她開的門。
姜澄深吸了兩口氣進來,剛進來便聽到客廳內(nèi)傳來的歡笑聲。
屋內(nèi)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正在看電視,聽到這邊的動靜,三口人齊齊向門口這邊看過來。
“姜澄!”姜瓔瓔率先尖叫出來。
姜澄撩了撩耳邊濕潤的頭發(fā),笑意不達眼底,直接表達自己的目的:“我來問姜文討個說法?!?p> 姜文看著姜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姜澄收了雨傘徑直走向姜文。
她的父親。
“我媽的公司,怎么回事?”
姜澄強忍著心里的不適,希望這個她所謂的“親生父親”可以給她一個說法。
“瓔瓔已經(jīng)被你整得那么慘了,姜氏再不由她接管她就要在上京站不住腳了!”姜文吞吞吐吐。
“我整的她那么慘?”
姜澄笑了,“是她先誣陷的我,別人幫我出頭都不可以?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
“也對,你當初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我那一巴掌時,咱倆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姜澄的眸子里染上寒意:“可我媽的公司,并不完全是你們的,還希望您能給我個說法。”
“瓔瓔已經(jīng)進了央美了?!苯难凵穸汩W。
“姜瓔瓔進了央美就一定會成為世界著名的大畫家嗎?”
“我的師父還是傅九洲呢,您怎么不說我呢?”
說到這里,姜澄也是稍微有些底氣不足,不過忽悠他們這幾個人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姜氏原本是媽媽的,因為兩人結婚,所以才讓姜文入股姜氏,將公司改了姜文的姓。
不然他哪有那種機會來跟媽媽談什么可笑的“比賽”!
現(xiàn)在所謂的比賽就是比她們姐妹倆誰先在畫壇中出名且站住腳。
“你爸爸都說了,是你害得瓔瓔沒辦法繼續(xù)跟你比賽了,所以這比賽自然作廢,算瓔瓔贏!”
何麗娟看著懦弱的姜文氣不打一處來,上前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