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
男人一聲不吭的直接上了樓。
姜澄像一只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男人,嘴上一直道著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大不了我拿我工資賠你就是了!”
傅九洲回頭涼涼瞥了女人一眼,氣息有些不穩(wěn):“你的工資能賠我車上的一塊漆嗎?”
姜澄:“……”
她的工資一個月一萬五,這算是高收入人群了,怎么就不能賠他一塊漆了呢?
姜澄剛要反駁回去卻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回了房間,把門閉的死死的。
一副防狼防賊的模樣。
姜澄也不打算自討沒趣,轉(zhuǎn)身離開。
臥室內(nèi)。
男人倚著雕花木門大口喘著氣,身上的汗水逐漸濕透了整個襯衫。
其實他上樓的時候重心就有些不穩(wěn)了,只不過女人在旁邊吵吵嚷嚷的沒發(fā)現(xiàn)罷了。
傅九洲咬著牙拖著一雙不爭氣的雙腿,去床頭柜前倒了兩粒藥片,費力的將手機拿過來,撥出去了個電話。
那邊聲音冷冷的,“九洲?”
傅九洲緊緊握著藥片的瓶子,有些苦笑的意味:“你回國了嗎?”
“回來了,身體不舒服?”那邊聽出來了男人的聲音不穩(wěn)。
“我的腿大概要廢了?!?p> “別胡說,我走之前還檢查恢復的挺好?!?p> 那邊窸窸窣窣開始收拾東西,“你等著,我去你家看看。”
傅九洲眸子里迷離的看著頭頂上的燈,喘息道:“你進門的時候小聲一點。”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家里還有人?”
似是被人看穿了心事,傅九洲耍小性子的給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不久,外面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滾!”
男人厲聲。
可男人不知道的是,有個詞語叫“越挫越勇”。
姜澄端著牛奶不停的敲門,軟聲道:“你把門開開,我給你送點牛奶,有助于睡眠的?!?p> “我叫你滾!”
傅九洲火氣“蹭”的上來,隨手打翻了旁邊一人高的古董花瓶。
本以為這樣女人可以知難而退,罵他一句“神經(jīng)病”就會離開,誰知女人更是著急上火。
“傅九洲你開開門!”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傅九洲都快被門外那個女人氣笑了,沒想到那個女人平常看起來傻乎乎,關(guān)鍵時刻還挺能洞察人心的。
忍著上頭的怒氣,男人緩緩開口:“你把牛奶放在門口,我一會就喝?!?p> “你先回去,我沒穿衣服?!?p> “你真沒事?”
“你盼望著我有事?”
傅九洲沒好氣。
門外小小的“喔”了一聲,沒再有動靜。
估摸著二十分鐘后,門再次被敲響。
傅九洲真的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姜澄”這種麻煩生物!
“滾!”
話音剛落,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那個女人。
傅九洲收斂了脾氣,抬眸看向門口那個芝蘭玉樹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秀氣,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起來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貍。
“喲,這年頭還有人惹傅家小公子生氣哪,不多見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