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
今天會議一直在僵持。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傅九遲看來是沒少做功夫。
傅九洲懶懶的松了松領(lǐng)帶,突然覺得手感不像平常的一樣。
低頭一看,頓時沒話說了。
是女人給他買的生日禮物,還是她親手給他帶上的。
傅九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
輕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小羞澀。
身后推總裁輪椅的男人簡直要崩潰了。
總裁這一會兒心情好心情不好的,他只是一個推車的,但也挺害怕的呀。
進了總裁辦,傅九洲遣散了后面的推車助理,自己滑動著輪椅,自己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一角給女孩圈起來當(dāng)了畫室。
女孩正蜷縮著小身子蹲在地上削鉛筆,削的很是認真。
而畫板上,是一副肖像素描。
是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傅九洲剛剛在會議室不好的心情頓時散了個干凈。
在傅九洲的這個角度來說。
這個女孩,不學(xué)點藝術(shù)簡直就是瞎了這個人才。
有天賦的女孩。
傅九洲啞然失笑。
突然,蹲在地上削鉛筆的女孩又重新回到板凳上,對著陽光看了一下削筆尖的程度,又重新開始打線條。
幾乎是到了收尾階段了。
女孩打的線條都特別細心且均勻。
估摸著有十分鐘,女孩終于放下了鉛筆,用橡皮將其他地方的鉛印擦了擦,昭示一張畫作的完成。
傅九洲剛要清清喉嚨準(zhǔn)備說話,卻被女孩截住了。
“哼,龜毛老男人?!?p> 傅九洲:“……”
姜澄撲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即站起來,遠處看一下自己的畫。
然后。
姜澄一張小臉馬上就白了。
她說他老男人,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姜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俊杰。
女孩清了清嗓子,緩緩的彎起了眸子:“我畫的你,你看像不像?”
傅九洲默不作聲的滑著輪椅過去,瞥了一眼諂媚的小女人,淡聲道:“像極了老男人?!?p> 似又覺得不完全,男人沉吟了片刻又補充道:“像極了龜毛老男人?!?p> 姜澄:“……”
感情他是一個字不落的全聽進去了唄。
“不……不是這樣的?!苯胃砂桶偷慕忉?。
傅九洲置若罔聞,淡聲道:“我的專長是油畫,素描我沒有你畫的好?!?p> “水粉我也可以將就指點一二?!?p> 男人撂下話,又自己調(diào)整輪椅出去。
姜澄亦步亦趨的跟著,伸手推著男人的輪椅往外面走。
突然想起什么事,姜澄停下來,軟聲詢問:“你吃飯了沒有?”
傅九洲撇過頭來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眸子。
不自覺耳垂有些發(fā)燙。
“沒有。”
接著是女孩低低的驚呼,“太好了,我也沒吃,我們一起去吃吧?”
“你沒吃?”
傅九洲沉著臉重新看向女孩。
姜澄瞇了瞇眼,怯怯道:“我本來想等你回來一起吃來著,誰知道你回來這么晚?!?p> “我自己又閑著沒事畫畫,這一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p> 女孩語氣里有微不可察的埋怨,還酸溜溜的,讓男人心情莫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