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灼灼也失了神,她道:“夫人生得可真是漂亮?!?p> “你也是?!庇衽c容由衷地,又無比認(rèn)真地說。
灼灼被夸,淺淺笑著,利落地開始收拾起瓶瓶罐罐來。
玉與容像是知道她預(yù)備離開,便道:“你留下來,參加我的婚禮吧?!?p> 灼灼像是受寵若驚,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色,可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
玉與容道:“可以,傾沉說婚禮是可以由親朋好友來見證的?!?p> 灼灼歡喜地展顏,又問道:“傾沉是?”
玉與容道:“是他們的,爺?!?p> 灼灼恍然,甜甜笑著,“哦?!?p> 不知為何見到灼灼這樣笑玉與容心里很是舒坦,也不自覺地跟著微微揚(yáng)起嘴角,這一笑,便是萬種風(fēng)情。
吉時(shí)時(shí)分,花落棋在外頭叫門,“夫人,該上轎啦?!?p> 雖說玉與容就住在寨子里,但是接親的步驟卻不能少,所以花落棋便請(qǐng)示了傾沉,不如讓寨中弟兄抬著玉與容下山在落荒村中轉(zhuǎn)一圈,就當(dāng)是接親了。
灼灼聞聲將紅蓋頭披在玉與容頭上,扶著玉與容出了屋子。
花落棋與葉家兄弟見玉與容出了屋,面上盡是喜色,忽有一陣寒風(fēng)拂過,吹起紅蓋頭的一角,露出玉與容尖尖的下巴和小半張臉來,媚眼含羞,說的便是這位新嫁娘罷。
待上了轎,玉與容道:“讓灼灼姑娘留下來見禮罷。”
花落棋頗為驚訝地看著灼灼,沒想到這小醫(yī)女竟能得玉與容的青睞。
灼灼嬌羞地頷首,又道:“我跟著夫人罷?!?p> “也好。”玉與容放下轎簾,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轎子里。說起來她還真沒坐過轎子,往日在幽然谷,向來都是飛來飛去的。
“起轎。”
隨著花落棋的聲響,弟兄們是輕手輕腳地抬起轎子,盡管如此,玉與容還是被這晃感微微驚了一下,好在她是習(xí)武之人,幾乎是一瞬間便找到了平衡,隨著轎子的頻率一路下了山。
一路上吹吹打打,加上花落棋一早便把花花寨寨主要娶妻的消息放了出去,是以接親隊(duì)伍還沒下山,便看見落荒村村口處已站滿了村民。
下山時(shí),有寨中弟子牽來三匹馬給花落棋與葉家兄弟。花落棋接過馬,十分利落地翻身上馬,在前頭打起頭陣,身后是并排的葉輕舟與葉初陽。
一行人浩浩蕩蕩,歡歡喜喜而來。村民則在路的兩旁祝賀:
“花小爺!恭喜恭喜?。 ?p> “是啊是??!恭喜大當(dāng)家,恭喜花花寨??!”
花落棋在馬背上威風(fēng)凜凜,好似今日成婚的是他一樣,就差在胸口別個(gè)大紅花了。不過說起為何傾沉不親自接親,還不是因?yàn)樗幌朐诼浠拇宕迕衩媲奥赌槨O雭硪彩?,讓他們大?dāng)家胸前系一朵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在落荒村中走一遭,不如讓日頭從北邊生起容易一些。是以這在花落棋看來風(fēng)頭盡出的差事便落到了他的頭上。
花落棋抱著拳,小爺范十足,“同喜同喜!小五!發(fā)喜糖!”
花小五聞聲將揣著的喜糖發(fā)送給村民。一顆顆圓滾滾的喜糖由紅紙包著,上面都貼了一個(gè)金燦燦的雙喜字,這是花落棋與一眾弟兄點(diǎn)燈熬油花了一個(gè)晚上貼出來的,鎮(zhèn)上賣的喜糖實(shí)在太多俗氣,花落棋瞧不上眼,這才自己做來。一眾兄弟雖累,卻毫無怨言,這是他們爺?shù)谝换爻苫?,絕不能馬虎!畢竟他們爺娶妻,實(shí)在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