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說她不過,松了手躺了回去,后背癢得很又止不住地?fù)稀W谱票镏烀H黄鹕?,看了花落棋好幾眼,壓抑心底的害怕又給他涂抹起藥膏來。
花落棋見她這般乖順,心中煩躁減去不少,可依舊擰著眉,斷不能讓小姑娘小瞧了去。
沒過多久,天已大亮,朝陽如火球般從東方冉冉升起,破云而出,霞光淺淡,蒼穹的東方是淡淡的緋紅。
枯樹靜默而立,黑鴉喳喳作響。陽光透過窗子不溫不熱地撒在玉與容精致的面上,冰冷的面容籠著一絲柔和。
幾乎是光亮照在傾沉身上的一剎那,傾沉便醒來,側(cè)目而視,玉與容尚在睡,彎翹的眼睫落下幾分陰影來,屋里靜地不像話,呼吸可聞。
傾沉閉了會(huì)眼又睜開。這女人到底什么時(shí)候醒過來。傾沉想了想躡手躡腳地側(cè)起身子,欲從玉與容身上過去,這將將支起手肘,玉與容咻然睜眼,一雙湛藍(lán)色的眸子如漩渦般,蕩漾傾沉的心神。
傾沉反應(yīng)極快,叫玉與容看不出破綻,“你醒了?”
玉與容道:“嗯?!?p> 玉與容看著傾沉,傾身而來的他,落下半身的陰影。
傾沉像是在沒話找話,問道:“你可餓了?”
玉與容搖頭道:“不餓?!币暰€下移,目光落在潔白如雪的棉被上,她記得睡前她是沒有蓋的。
傾沉道:“昨夜外頭刮起了風(fēng),怕你冷?!眱A沉淡淡地說,像是再平常不過。
玉與容看著他,道:“你不冷嗎?”他似乎沒有被蓋,而且還赤著膊。
傾沉眸光忽然柔了下來,道:“不冷。”
玉與容垂下眼,旋即起了身,兩人便紛紛下榻。
簡(jiǎn)單梳洗后,傾沉又煮了熱茶。不多會(huì),葉輕舟便送來了早飯,傾沉靜靜地吃著,玉與容并沒有吃幾口,便放下。傾沉見狀也不多問,用過早飯,便一同上了山。
今日蒼茫山山頂似比往常冷冽,寒風(fēng)如匕首般刀刀刮著,傾沉微微蹙起眉,反觀玉與容與平常無二,像外界什么樣的環(huán)境,都對(duì)她造不成什么影響。
“今日教什么?”
“你想學(xué)什么?”
“輕功。”
對(duì)于玉與容飛來飛去的這種功夫,傾沉還是很感興趣的。
玉與容來至傾沉身旁道:“輕功,不過是將周身之氣外放,運(yùn)轉(zhuǎn)于身下與腳底,將自己騰空。靈氣愈強(qiáng),則飛之愈高,行之愈久。”
傾沉看著自己的手腕,慢慢轉(zhuǎn)動(dòng)著手掌,道:“外放?!?p> 玉與容解釋道:“與江湖中修習(xí)之人一樣,許多武功路數(shù),也憑借著強(qiáng)勁雄厚的靈氣外放而逼退敵人,那些沒有武器的修士,靠的就是靈氣外放,否則赤手空拳也難敵千軍萬馬。”
傾沉道:“那、你的武器呢?”
玉與容眸光微暗,卻沒有隱瞞,“玉隱宗被屠之前,我尚在閉關(guān),并未帶佩劍入關(guān),只隨身帶了合歡扇?!?p> 言下之意已明了,她的佩劍也被婆羅宗奪了去。
玉與容說得淡淡的,可神情卻不怒自威,那些她失去的,被剝奪的,她通通都要奪回來!必須,還玉隱宗上上下下幾百人一個(g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