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沉一驚,長(zhǎng)臂一揮攔住玉與容偏瘦的肩膀,喚道:“夫人?”
玉與容仰過頭去,像是沒有了知覺。
花落棋聞聲看來,旋即跑了上去,看到玉與容的模樣驚道:“夫人這是怎么了?”
傾沉不答,抄起玉與容的腿彎道:“找醫(yī)女來?!?p> 花落棋道:“是?!?p> 傾沉沒走幾步,便施展輕功抱著玉與容回到了花花寨,將玉與容安置好后,卻遲遲不見花落棋帶灼灼回來,正欲出門探望的時(shí)候,葉輕舟從山上下來。
“爺?”
傾沉低聲道:“去找花落棋,讓他把醫(yī)女帶上來,現(xiàn)在!”
傾沉的語氣不容多問,葉輕舟便立即下了山。
山腳下,恰巧與花落棋還有他身邊的灼灼碰了個(gè)正著。
葉輕舟問道:“你去哪兒了?爺找你呢?!?p> 花落棋將他巴拉到一邊,拽著灼灼直往山上奔:“哎喲!我找她去了唄!出了這么大事,這小姑娘不跟村里人待著,自己一個(gè)人藏在屋子里,讓我好找?!?p> 葉輕舟跟上去,看著灼灼渾身瑟縮的模樣,心想定是嚇壞了,道:“爺忽然找她,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花落棋拽著灼灼有些分身不暇,道:“夫人好像昏過去了,具體的以后跟你細(xì)說?!?p> 回到花花寨時(shí),傾沉的臉色已經(jīng)很差了,花落棋自知理虧,忙叫快抖成篩子的灼灼進(jìn)了屋中給玉與容診治,自己則乖乖地站在門外同傾沉解釋。
傾沉聞言只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并沒有說什么其他多余的話。
約莫一炷香的時(shí)間,灼灼才磨磨蹭蹭地從房間里出來。
便是花落棋也等得極了,何況傾沉這么個(gè)暴脾氣沒耐心的。
“怎么回事?為何這么久?”
灼灼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半晌才道:“夫人、夫人沒事。”
傾沉等了半天就等出這么一個(gè)結(jié)果,瞬間黑了臉。
“沒事怎么會(huì)暈?”
灼灼明顯被傾沉的語氣嚇得肩膀一抖,顫巍巍地看了花落棋一眼才道:“我、我將夫人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又把脈把了好幾次,夫人確實(shí)脈象平穩(wěn),沒有內(nèi)傷,除了手指,也沒有外傷,真的,什么事都沒有?!?p> “所以,你也解釋不出,為何夫人會(huì)昏過去,是嗎?”
傾沉的語調(diào)危險(xiǎn),連帶著花落棋也緊張起來。
灼灼埋著頭,微不可察落下好幾顆金豆子,努力掩蓋住哭腔道:“夫人、夫人只是睡著了,沒、沒昏?!彪m然她真的一點(diǎn)也查不出玉與容的病因,但是她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傾沉靜默片刻道:“罷了,你們下去吧?!?p> 花落棋道:“是?!闭f完便拽著呆愣在原地的灼灼一同回了房間。
待人走后,傾沉推門而入,來至玉與容的身旁,凝了玉與容睡顏半晌。
睡著了。
也許是跟不久前,她瞬間擊殺百余人有關(guān)。傾沉一度陷入沉思,在爆碎前,有一股十分強(qiáng)大的靈力波動(dòng),似乎就是支撐她擊殺百人的原因,莫非……
傾沉握住她的手,運(yùn)轉(zhuǎn)周身的靈氣,慢慢渡給玉與容,那靈氣宛如一股熱流,自玉與容的手心流入四肢百骸,沒過多久,玉與容的眼睫忽然動(dòng)了一下。
傾沉暗道果然,怨不得那醫(yī)女看不出個(gè)所以然,竟是靈力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