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出門,恰好碰見傾沉。
“有事?”傾沉看她的模樣,似是要出門。
玉與容道:“入定凝神一晚,身子有些僵,想出去走走?!?p> 一晚……傾沉點(diǎn)點(diǎn)頭,“別走遠(yuǎn)了?!?p> 玉與容道:“你也要出門?”
傾沉回首看了一眼屋子道:“嗯,出門買點(diǎn)東西?!?p> 玉與容猶豫一瞬,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罷?!?p> 傾沉看她,玉與容又道:“我、我可以幫你拿東西。”就像可以幫你拿藥材一樣。
傾沉神色淡然,心底卻蕩起一絲異樣情緒。玉與容這個(gè)模樣像什么呢?哦,像極了與主人擰著性子后又軟噠噠地跑來示弱的高冷白貓,盡管這個(gè)弱示的并不是那么明顯,但是敏銳如傾沉,還是精準(zhǔn)地感受到了。
“走吧?!?p> 縈繞在傾沉腦上的一朵烏云,隨著傾沉淡淡的一句話,散去了。
走到客棧門口的時(shí)候,傾沉忽然停下腳步,道:“你等我一下?!?p> 玉與容雖是不解,但還是依言在原地等著,傾沉回來時(shí),遞予她一條兩指寬的白綢。
“這是何意?”玉與容問道。
傾沉道:“你的眸色與常人不同,恐奪人眼目,惹人議論,還是遮住比較好?!?p> 這的確是一原因,但還有一主要原因,傾沉沒有告訴她,實(shí)在是她的這張臉太容易惹人注目,像上次在青衣鎮(zhèn)那般,空增麻煩。
玉與容看了白綢一息,覺得傾沉說的挺有道理,便將白綢系在雙目處。
傾沉見之,滿意不少,一張清麗絕倫的面皮,起碼能被掩蓋住七分美色,只是面上只留一張鮮紅的唇,反倒讓人遐想無邊。傾沉的目光停留在玉與容的唇上,怔然。
“夫君?”
傾沉眼睫微顫,視線飛速轉(zhuǎn)移,道:“嗯?!?p> 玉與容看不大輕傾沉的臉色,白綢即便是透著光,也只能看個(gè)輪廓。
傾沉攥著玉與容的手腕,將自己的袖口放在玉與容的手中道:“看不見的話,便抓著點(diǎn)?!?p> 玉與容低頭,誠然道:“不用的。我將靈氣運(yùn)轉(zhuǎn)在周身,如果有東西阻礙,是可以感覺的到的?!?p> 傾沉:“……”
玉與容:“?”
玉與容的手還沒放下,便感覺到傾沉將袖子收了回去,似乎還微微重地呼出一口氣道:“不用就不用吧?!闭f完就真的不管玉與容,徑直出了客來居。
隨著日頭的升起,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走著走著,玉與容便發(fā)現(xiàn)這條白綢的好處來,這次上街,似乎再沒什么人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便肆無忌憚地開始東張西望,這兒也瞧瞧,那兒也看看,好奇非常。
“我們要買什么?”
“成衣?!?p> “成衣?”
“花落棋與葉初陽的衣服已不能穿了,得換?!?p> 已不能穿了……應(yīng)該是因?yàn)槭芰藗T,玉與容有些愧,便沒再說話。
兩人走了沒多久,便遇見一間成衣鋪?zhàn)印?p> 良家成衣。
玉與容看著牌匾,暗道:像是個(gè)實(shí)在的。
良家成衣的老板娘正滿面愁容的磕著瓜子,見八百年不開張的店忽然來了兩位客人,高興得險(xiǎn)些從搖椅上滾下來,開嗓便是尖銳無比,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花樓的媽媽。
“喲!兩位客官!可是要買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