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伸著耳朵聽了半晌,屋外忽然沒了音兒,便拿眼色示意葉輕舟,葉輕舟接受到信號,躡手躡腳地向門走去,推開門一看,外面已無人。
“不見了?!比~輕舟道。
“不見了?”花落棋懵然。
葉輕舟再看,那一白一紅得兩抹身影,早就下了摟了。
兩人走到客棧門口,玉與容將先前的那條白綢系上,灼灼不解問道:“夫人為何要系這個?”
玉與容道:“怕生事端?!?p> 生事端……灼灼先是疑惑了半晌,后來想到玉與容的容顏,瞬間解了惑,便跟上玉與容的腳步。
“夫人怎么忽然想起來給爺買衣裳呢?”
“他剛剛在浣衣,身上已沒有衣服了?!?p> 灼灼抿著唇,點點頭。經(jīng)此番變故,出來的匆忙,什么東西也沒帶,哪兒來的換洗衣物呢,灼灼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一身,莫名地有些愧疚,爺自己都沒買,她倒是穿了一件新衣。
這次一定幫夫人好好買!
“夫人,我們這一次不要去上次那家鋪子了?!?p> “為何?”
“那家鋪子太坑!我們換一家?!?p> “好?!?p> 礙于玉與容系上白綢后,視線收阻,灼灼便擔(dān)負(fù)起尋找成衣鋪子的職責(zé)。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灼灼在一家周家成衣的鋪子面前停下。
“夫人,就這家吧!”
玉與容沒什么反對的,再說她也不大懂,便聽灼灼的,依言進(jìn)了鋪子。
周家成衣的成衣大多素雅,在玉與容的視野里,基本上是白茫茫的一片,偶有幾個輪廓,也不是深色。
老板娘瞧著有人來,歡歡喜喜地迎了上來,神情與良家成衣的如出一轍,玉與容不禁疑惑,難不成天下成衣鋪子里的老板娘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究竟是怎么做到明明兩個長得如此不同的人還能這么神似的。
“喲!兩位姑娘可是來挑衣裳的?姑娘可是來對了!我們周家成衣啊是整個鎮(zhèn)子里料子最上乘,樣式最好的啦?!?p> 老板娘說說話就要湊上來,灼灼搶先一步側(cè)身擋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地父起玉與容的手臂來,拿捏著架勢道:“我們夫人是來給我們爺選衣裳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道出兩人的身份,尋常人家哪里稱不稱的上“夫人”哪!這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連小丫頭的衣裳都是不凡的,一想到這兒,老板娘便笑得更加諂媚道:“原是給夫人的相公買的呀,夫人可真是愛相公呢。”
玉與容聽到“愛”之一字微微一愣,什么是“愛”?買衣服嗎?
灼灼見慣了這種場面,應(yīng)付起來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道:“把你們這男士成衣都拿出來,讓我們夫人瞧瞧?!?p> 老板娘笑道:“好嘞。”
老板娘動作迅速,不一會便拿出五六套,擺在玉與容面前,礙于玉與容戴著白綢,她以為她看不到,便一件一件的形容,繪聲繪色,就差夸上了天。
就在老板娘唾沫星子滿天飛的時候,玉與容忽然開口道:“有玄色的衣裳嗎?”
“???”
老板娘一怔,她、她怎么知道擺在她面前的都是素色衣裳呢,難不成……她不瞎?瞎與不瞎的,都不是她該考慮的,能賣出去衣裳才是真理,便道:“有!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