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覷,總不至于為了個(gè)銀錢去向爺要吧。恰巧此時(shí)花小五進(jìn)了屋,見四人無比哀怨又似餓狼的眼神,愣是沒敢再往前邁一步。
“有、有事?”
四人圍上來,虎視眈眈道:“有錢沒?”
花小五被問蒙了,把著門框泫然欲泣道:“花小爺!我是自家人哪!您就算想做起老本行,也不能劫自家人的財(cái)?。 ?p> 花落棋沒好氣地戳了一下花小五的頭,“你丫想什么呢?咱們?cè)谶@兒沒余錢了,就是問你有沒有!哪兒那么多話!”
花小五悻悻然松了門框,埋首偷偷瞥花落棋幾眼,“爺,那你是問錯(cuò)人了,咱們寨里的錢不都在你手里管著嗎?”
花落棋啞口,“我……我不也是沒錢了嗎!”
花小五不怕死地嘀咕:“您平常給弟兄們的晌銀少得可憐,怎么可能沒錢。”
花落棋一聽便炸了毛,擼起袖子便有揍人的架勢(shì),灼灼手疾眼快得地給攔下開,卻聽花落棋道:“小兔崽子胡說八道什么呢你!丫要不是因?yàn)槟阄夷馨牙掀疟径冀o花出去嗎!你以為那些個(gè)藥材錢哪兒來的!光是那只千年嗜血參就花了小爺一千兩啊一千兩!你個(gè)小沒良心的!”
眼見灼灼要攔不住,花小五忙躲在葉輕舟身后,嬉皮笑臉道:“嘿嘿嘿!小的原不是不知道那,現(xiàn)在曉得了,小的多謝爺救命之恩!”
“我!”花落棋揚(yáng)手就要揍下去,葉初陽劍眉一蹙沉聲道:“好了。”
花落棋憤憤落下了手。
葉初陽道:“現(xiàn)下要解決銀錢才是,寨中可還有?”
花落棋抄著手,全然一副放棄模樣,“沒了,一分都沒有了?!?p> 葉初陽不是不了解寨中情況,但也不至于一分沒有,便問道:“怎會(huì)一分沒有?”
花落棋輕哼,“是爺說去年的冬天不好過,便讓我多籌備些,所以不論是儲(chǔ)糧還是冬衣都比往年的多,錢就這么沒了。”
葉初陽聞言不說話,這倒是難辦了。
灼灼一見是真沒錢了,急道:“這可怎么辦,若是沒有銀錢,不僅飯吃不了,店也住不了了!”
這句話可真是正中眾人命門!對(duì)?。★埑圆涣丝梢匀ゴ颢C!店住不了就只能住大街了!讓爺住大街!他們是嫌命長(zhǎng)了!這可如何是好!
五人跟個(gè)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直到“吱呀”一聲,五人朝門看去,齊道:“夫人?!?p> 玉與容頗為詫異地看著他們,說道:“怎么了?”
葉初陽唯恐幾人露了餡,反守為攻道:“無事,夫人何事?”
玉與容沒有懷疑,道出來由:“夫君說昨日菌湯口味甚好,想今日再嘗一嘗。”
“轟”一道驚雷劈下,五人懵在原地。不知怎的,葉初陽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怕啥來啥!
灼灼更是腿一軟,倒在花落棋懷里。那菌湯……那菌湯是老參調(diào)了三個(gè)時(shí)辰的高湯又小火煨了一個(gè)時(shí)辰出來的……爺這不是在要湯,爺這是在要命!
“有問題嗎?”玉與容察覺出一絲不對(duì)勁來。
“沒!沒有!”花落棋擲地有聲。
玉與容不疑有他,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聽灼灼戚戚然道:“夫人哪!俺們莫得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