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將折斷的鋼釘握在手中,仔細端詳后,心中一驚:“這暗器上淬了毒?!?p> 眾人聽聞面上的擔憂之色愈顯。
恰逢灼灼換好衣服回來,眾人再見已是一身素白。
居然是衣裳的顏色不對?這顏色不是夫人常穿的嗎?葉輕舟只是簡單一想,轉瞬便將注意力放在花落棋的身上。
灼灼有些怯,連看花落棋的眼都不敢,只埋著頭將小手搭在花落棋的手腕上。不過幾個呼吸間,灼灼又變了臉色,再去查探花落棋腿傷時,忍不住又落下好幾顆金豆子來。
不過,看樣子似乎不是特別嚴重,不然灼灼一定哇哇哭出來嚷嚷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了。
容傾沉見灼灼查探完畢,便問道:“是什么毒?”
灼灼也不去考慮容傾沉是如何知道花落棋中毒的,乖乖回答:“落羽輕輕,是小毒獸身上的羽毛?!?p> “小毒獸?那是什么?”葉輕舟問道。
灼灼解釋說:“是一種醫(yī)獸也是一種毒獸,世上少有,卻幾乎都在西陵?!?p> “那豈非跟那個小破蟲是一個地方的?”
“是?!?p> 容傾沉對此不感興趣,只問道:“好解嗎?”
灼灼點點頭。
如此一來,容傾沉也寬了心,對花落棋道:“那便好好養(yǎng)著,有什么話養(yǎng)好了再說?!?p> 花落棋知道,玉與容已將她在他腦海中見到的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容傾沉,自然不必他再多說什么,便道:“是?!?p> 玉與容與容傾沉從房間里出來,折騰半天,已是傍晚。眾人在屋中守著花落棋,灼灼則跑去小廚房為花落棋熬藥,原本是葉輕舟想要去熬的,可這一次灼灼偏生不肯,葉輕舟再看花落棋與灼灼兩人的臉色,心下了然,便不再推脫。
熬藥對于一名醫(yī)女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可這一次灼灼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藥材不對,稱也不對,哪兒哪兒都不對,加上她一身素白教小廚房染了個七葷八素,灼灼怔忪地攤開手看著自己,忽然……哭了……
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隱約的哭泣聲從小廚房傳來,玉與容與容傾沉同時抬眼看去,玉與容秀美一蹙道:“我去瞧瞧?!?p> 容傾沉自然不會傻到這種情況下還要跟去看看,更何況,他仍是抵觸除玉與容以外的女人的,更加抵觸除玉與容以外的哭哭啼啼的女人,只略微一點頭道:“去吧?!?p> 眼見那一抹淡天穹色消失在拐角,容傾沉這才移步回了房間。
日頭西落,天色將暗下來,除去西方一縷蒼茫的灰紅,整片蒼穹教墨藍染上,既敬畏又心安。
“咚咚咚——”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早在敲門聲以前,容傾沉便察覺到了腳步聲,本以為是玉與容回來了,可又覺得腳步聲不對……如今這敲門聲響起,便坐實來人不是玉與容。
“誰?”容傾沉不自覺擰了眉,聽聲音分明是個女子。
“容公子,是我?!遍T外輕柔的一聲,果真是位女子。
這聲音……“有事?”
門外繼續(xù)傳來聲音:“回容公子的話,奴婢奉老爺之命,前來送晚膳?!?p> “進來?!?p> 房門被緩緩推開,一抹俏麗的身影從門后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