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模樣認(rèn)真:“確實如夫君所說,月娘嫁入先夫家,不就先夫家家道中落,先夫故去,夫家婆婆便將她買入花樓,卻不是尋芳樓,月娘是在先前的花樓逃了出來,為尋芳樓的老板所救,后成為尋芳樓頭牌,但卻是賣藝不賣身?!?p> 這些并非玉與容親眼所見,而是在楚景騫的記憶里,月娘悄悄相告的。
“楚景騫得知后,可是想替月娘贖身?”容傾沉問道。
“不只是贖身?!?p> “哦?”
玉與容神色凝重幾分,“你可還記得,在地牢里,畫秋思曾問楚景騫‘衛(wèi)寶兒已死,你還在堅持什么’?”
“記得,聽畫秋思的語氣,為了讓楚景騫說出什么,畫秋思曾拿衛(wèi)寶兒作為威脅。不想楚景騫嘴硬得很,畫秋思最終還是殺了衛(wèi)寶兒,并且對楚景騫進(jìn)行非人般的折磨,卻仍然沒能問出一二?!闭f到這里,容傾沉忽然一怔,“難道說,衛(wèi)寶兒不是畫秋思?xì)⒌???p> “是白音?!?p> “月娘?”
“不,是白音,是真正的白音。”是九尾閣第二副使,白音。
容傾沉忽然靈光一現(xiàn),“所以你在楚景騫耳邊說的,是要替他殺了白音?”
玉與容點頭道:“對,這才是他遲遲不肯死去的理由?!毙膼壑送魉溃跄苄陌怖淼玫仉x去?即便是地獄般的折磨,也不能阻擋他活著想盡一切辦法給衛(wèi)寶兒報仇的心。
容傾沉不由地生出一絲欽佩,經(jīng)受非人的虐待,他仍堅持著,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辦法,即便是憑借一張利嘴。
“這樣看來,畫秋思想要留著他,怕是因為月娘已經(jīng)跟他說了什么,月娘跟他說了什么呢?”
玉與容無奈搖頭道:“合歡扇的一瞬,我沒能看到這里,但據(jù)我猜測應(yīng)是有關(guān)婆羅宗?!?p> 的確,當(dāng)時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根本來不及讀什么。
“這么看來,如今月娘才是這一切的關(guān)鍵……那月娘!”容傾沉緊張地看著玉與容,他能想到的玉與容自然也能想得到,“畫秋思寧可去問楚景騫,也不去問月娘,我想他有不動月娘的理由?!?p> 容傾沉轉(zhuǎn)念一想,確實如此,旋即將人摟入懷中,臉頰貼著她的發(fā),輕柔說道:“還是我家夫人冰雪聰明?!毙岬接衽c容身上的冷香,容傾沉只覺渾身舒適,“那你說,真正的白音,會是尋芳樓里的誰呢?”
堂堂九尾閣的第二副使,奉命前來,卻不親自上陣,另找女姬與上善門的門主糾纏,并且兩方都想在對方身上得到什么訊息,表面情投意合,暗地波濤洶涌,各懷鬼胎。
玉與容聳了聳鼻子,似乎有點癢,似不經(jīng)意道:“也許就是那個小花奴吧?!?p> 容傾沉撫摸她手背的手一頓,他的確察覺出那小花奴的不凡,卻完全沒有往她就是白音上想,“為何這樣說?”
懷中人兒眼眸一暗,彎翹如蝶翼的眼睫似乎輕顫了一瞬,“因為她所說的有關(guān)于雪寒春的故事里,那個北方姑娘正是白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