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語氣平淡到詭異:“我知道,我只取他一人性命?!?p> 容傾沉卻并不同意道:“畫秋思好歹是上善門的門主,你這般殺了他,莫不是要與雪鏡宗為敵?!”
玉與容微微惱怒:“為敵又如何?!我們此番不正是要看一看這雪鏡宗的真面目?!如今知曉了,難道還要與其聯(lián)手不成?!”
容傾沉也被激起了脾氣,卻仍是忍著道:“即便是不聯(lián)手,也斷沒有公然為敵的道理,世人不知畫秋思如何,你殺了他,難敵悠悠之口!你懂不懂?”
玉與容大力掙脫了容傾沉的手,呵聲道:“我是不懂!也沒你那些計較顧慮!他雪鏡宗既然奉正為先,卻不能行正義之事,我便替他清理清理門戶又如何?!”
眼見玉與容漸行漸遠(yuǎn),容傾沉忽然在背后低吼道:“說到底,還是因?yàn)楫嬊锼加J覦了玉骨是不是?!他縱使害了白靈,害了楚景騫,那也是他們的恩怨,與你何干?!還是因?yàn)橛窆鞘遣皇??!?p> 玉與容腳步驟停,那原本已漸漸埋在心底的情感,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她也吼道:“是!是又如何?!”玉與容忽覺鼻頭發(fā)酸,源源不斷地淚水就要涌出眼眶,可她仍是死命往肚子里咽,“容傾沉!那是玉骨啊容傾沉!那是玉骨啊容傾沉!那是我的長兄啊容傾沉!是我的長兄?。 ?p> 隨著一聲近乎嘶吼的喊叫,玉與容終是落下淚來,原來哭竟是這種感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淚水氤氳了眼眸,一切都變得模糊,迷蒙間,容傾沉走了過來,直接將人帶入懷中,玉與容所有的堅(jiān)強(qiáng)頃刻間崩裂,她嗚咽著像個小獸,險些泣不成聲:“傾沉……那是我的長兄啊……我的長兄啊……玉骨,玉骨……竟然……”
容傾沉何嘗不痛,看著她倔強(qiáng)地不讓自己掉下一滴眼淚,看著她因玉與卿而第一次釋放了情緒哭得肝腸寸斷,他如何能好受?
“莫哭……莫哭,也許……也許不是……“這話說得連容傾沉自己都沒有把握。
玉與容逐漸平靜,不是嗎?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容傾沉還在抱著她,柔聲安撫著她,直到一聲脆響,他猛然間怔住,旋即聽來葉輕舟的驚呼:“夫人!”
容傾沉緩緩松開她,卻見她冰白纖細(xì)的小指,被她生生折斷!半截小指教她握在手中,而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容蒼白,眼卻蒼涼,她拿著小指給他看,沙啞道:“沒有也許了……”
玉骨冰肌,星血月肉,原來這才是玉氏嫡子子弟擁有的秘密。
容傾沉滿腔的怒火與疼惜,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玉與容!”可看到她眼底的痛色時,卻再也吼不出一句,最后無可奈何地近乎妥協(xié),“再沒有下一次!”
話說完,容傾沉便將玉與容打橫抱起,這一次玉與容沒有再掙扎,而是窩在容傾沉的懷里,無聲流淚,直到浸濕容傾沉一片衣衫。
君鸞
嘻嘻嘻,補(bǔ)一章昨天少的,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