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想了想,起身掀開被衾就要下床,可他的一雙腿還一堆窟窿呢,如何下得了。
灼灼忙制止住他,道:“你放心吧,爺?shù)那闆r比你好多了,有夫人在,爺不會有事的?!?p> 花落棋半信半疑地看著灼灼,有夫人在,他才更擔(dān)心啊……一個說掰就掰斷自己小指的女人,天知道她還能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灼灼像是猜到了花落棋的心思,沒好氣道:“夫人再狠也只是對自己對別人!你見她什么時候?qū)敽葸^!”
花落棋想想,好像也對,便放寬了心,沒一會兒忽然察覺出一絲不對來,“灼灼,你怎么就那么喜歡夫人呢?”
灼灼哼哼道:“我見夫人第一面就很歡喜,便一直歡喜,如何?”
花落棋好奇道:“那我呢?我呢?”
灼灼見他興沖沖的,故意避開他道:“也就一般般?!彼挪粫姓J(rèn)她見他第一面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花落棋聽聞好似十分失落,可又忍不住好奇:“為何見到夫人第一面就那么歡喜呢?”
提及玉與容,灼灼垂下眼睫,眸光忽然變得柔柔的,瞳仁似蒙上了一層水霧。
居然有點(diǎn)……嬌羞和……仰慕?
“因?yàn)榉蛉似涟。膳粯??!弊谱普J(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
花落棋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挫敗感來襲,若是灼灼平平地說一句還好,可居然是這副表情。夫人真是太過分了,不僅搶走了爺,還奪走了灼灼的心,他、他太難了……
花落棋委委屈屈將臉湊上去,“難道我不好看嗎?”
灼灼一怔,花落棋自是好看的,他若是女兒身怕是可以與夫人較量一番,但是灼灼是不會承認(rèn)的。
“就一般般吧。”
花落棋徹底泄了氣。
灼灼偷笑,本還想安慰兩句。門外忽然傳來有些不自然的聲音:“咳咳,我們可以進(jìn)來了嗎?”
這聲音……是葉輕舟。
片刻前葉輕舟木訥的聲音還盤旋在灼灼腦中,灼灼不等花落棋回答,搶先一步道:“可以了!”說完她便后悔了,她為什么說“可以了”?好像顯得之前有多“不可以”一樣!她應(yīng)該說“進(jìn)來吧”才對!
葉輕舟聞聲推門而入,身后跟著葉初陽與花小五。
灼灼莫名地想找個地縫鉆,可一見身旁云淡風(fēng)輕好像事不關(guān)己的花落棋時,她便忽然淡定下來。她是被迫的,感到不好意思的應(yīng)該是花落棋才對!想到這,灼灼還故意與花落棋保持了一點(diǎn)距離,葉輕舟便當(dāng)作沒看見,神色微正,道:“爺和夫人走了?!?p> 花落棋頷首道:“嗯,我知道,灼灼跟我說了。”
葉輕舟又道:“重點(diǎn)不在這,爺走前,特地囑咐了掌柜,說他若是想替女兒討個公道,需上雪鏡山親自找雪鏡宗的宗主一說?!?p> 花落棋神色凝重,沒有立刻說話,反而是沉寂了一息。
葉輕舟道:“爺之前不是不想掌柜知曉嗎?怎么忽然這么說。”
花落棋會心一笑道:“爺是想不廢吹灰之力,除掉畫秋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