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小丫頭忙里忙外,你們卻待在這里享樂,嗯?”
哦!又是這可怕的挑音?;ㄐ∥迕拇采蠞L下來,扔下一句“我去幫灼灼姑娘砍柴”便一溜煙兒跑沒了影,葉輕舟則從搖椅上下來,悻悻然從容傾沉身邊走過,“我去幫她燒水?!比~初陽自也是識時務(wù)的,“我去做飯?!?p> 所以,屋中就只剩下了花落棋。
血王蠱似乎也感受了氣氛的不對勁,再也不像炸毛了似的吱哇亂叫,而是乖乖從呆愣的花落棋的手上下來,小爪子飛速倒騰著向門口跑去。
靠——怎么又剩他一個了!他也想走!他不是走不了嗎!等等!對??!他走不了。
花落棋咧嘴一笑,試圖用美貌蠱惑容傾沉,“爺,小的不也是在休養(yǎng)生息嘛?!?p> 容傾沉不發(fā)一言走到花落棋身邊,微一俯身,花落棋頓覺壓迫感來襲,且極為強(qiáng)烈。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我受蠱惑,你知道是誰嗎?”
花落棋瞬時垮下臉來,“夫人?!?p> 容傾沉似很滿意,“知道就好?!闭f完也不管花落棋那張臉有多悶悶不樂,直接掀開了花落棋身上的被衾。
“哎!爺!”花落棋一驚。
容傾沉視線落了上去,但見花落棋一雙勁瘦修長的腿上,紅點(diǎn)一片,已結(jié)了痂。
“有病嗎?”容傾沉忽然發(fā)問。
花落棋一呆,“有、有病啊?!倍疾〕蛇@樣了,看不出來嗎?不明顯嗎?
容傾沉“嗯”聲道:“有病下來走兩步?!?p> 花落棋徹底懵了。
容傾沉直起身子,聲音一低:“下來?!?p> 花落棋從榻上撲棱起來,然后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能走了的。
容傾沉像是早已預(yù)料到了,“出去。”
花落棋久違地支配自己雙腿,順著拐走了出去。
容傾沉不由輕笑,忽聞門外一聲垂頭喪氣地喚人:“夫人?!比輧A沉旋即向門出走去,便見方才騰騰逃離的血王蠱正十分乖順地抱著玉與容的手指吸吮。
容傾沉不滿地蹙了蹙眉,低沉的聲音里含著一絲不悅:“可以了。”
這話是對血王蠱說的,而且他知道血王蠱聽得懂。血王蠱苦于畏懼容傾沉這樣的“惡勢力”,輕輕舔舐過后,果然便放了小爪子,輕輕一躍便從玉與容手上跳到灼灼手中。
灼灼則將青花瓷瓶打開,血王蠱心滿意足地鉆了進(jìn)去。
容傾沉看到玉與容手指上的血珠,兀自咬了咬牙,若不是風(fēng)荷舉以玉與容作要挾,他早把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破蟲扔了出去。也不知玉與容體內(nèi)究竟被風(fēng)荷舉種了什么蠱,這讓容傾沉隱隱不安。
不過,玉與容本人好似根本沒有將蠱蟲放在心上,甚至已經(jīng)忘了似的。
“花落棋什么時候好。”容傾沉問道。
灼灼恭恭敬敬回說:“不出三天?!?p> 容傾沉了然,旋即頷首道:“有勞?!弊谱撇⒎腔ɑㄕ腥?,三番五次有助于他們,容傾沉自是感激的。所以當(dāng)他看見這幫小兔崽子讓灼灼一人做活時,難免惱火。灼灼是醫(yī)女,又不是奴仆。
而這一點(diǎn)灼灼是很清楚的,對容傾沉便越發(fā)敬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