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轎四方,約有半丈,轎頂似飛檐,上雕振翅仙鶴,栩栩如生,轎簾為紗,薄如蟬翼,里外三層,無風(fēng)自動,倒真的仙氣非常。
玉轎下方,則前后各四人抬起,皆為雪鏡宗修士,且一看便是訓(xùn)練已久,一路行來,玉轎沒有半分顛簸。
花落棋禁不住“嘖嘖”二聲感嘆道:“這排場大得很哪?!?p> 灼灼陰森森地看他一眼,花落棋天靈蓋又是一掀。
待玉轎將將行來時,忽然停下。一眾人向西望去,也緩緩走來一行人,為首的銀發(fā)血瞳,可不正是畫秋思。
畫秋思躬身作揖道:“畫秋思率眾修士恭迎少主?!?p> “恭迎少主?!?p> 玉轎內(nèi)沒有響動,轎簾卻自內(nèi)吹開,衣裙戲風(fēng)響,盈盈身姿款款落地。那一瞬,就像翠藍(lán)色的天滾著潔白如棉的云,陽光自后方透過來,而她便從后方走來,藍(lán)白顏色落在她身上,交織匯聚成美輪美奐的留仙裙。
南皓月梳的發(fā)式極為素凈,面上也干凈得很,戴著一雪白珠簾,珍珠小巧圓潤,下墜輕盈白羽,隱隱約約可見一抹朱紅。一雙杏眼,黑白分明,似有星子撒下,配有一雙細(xì)長的眉,似從畫中走來的,果真出塵得很。
她自玉轎飛出到落地,圍觀的百姓已安靜多時,幾乎都為這傾城傾國的容顏震上一震,久久復(fù)響起竊竊私語。
“不愧是江湖第一絕色!只半面便如此動人心魄!”
“是啊是??!這樣一來,那尋芳樓的月娘算什么?根本不夠看的!”
“哎?這可是堂堂雪鏡宗的少主!她一尋芳樓的女姬如何可與之相提并論?簡直是侮辱南少主!”
“說的是!說的是??!”
“雖不能觀全面,只半面也值了!”
“若是有機(jī)會能見一見九尾閣的白夭副使,那可就完美了!”
“她?切,你可得了吧!她與那店小二月娘有何分別?!?p> “唉,自是有的,人家好歹也是個副使,而且其貌也是和南少主不相上下的?!?p> “不相上下又如何?副使又如何?能比得過南少主?切,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那副使之位怎么來的都不一定呢!”
人群中聲音漸大,討論聲自然而然也便落入玉與容等人的耳中。
“想不到白夭副使的容貌竟與南皓月齊名呢?!比~輕舟摸了摸下巴。
“是啊,只可惜上次在落荒村沒能見到真容。”花落棋也摸了摸下巴,頗為可惜。
“如果白夭副使與南皓月的容貌不相上下,那可真是……”葉輕舟持續(xù)摸下巴。
花落棋持續(xù)摸下巴后轉(zhuǎn)過頭,與葉輕舟異口同聲:“不咋地啊!”
話一說完,兩人齊刷刷轉(zhuǎn)過身往回走,身后還上了葉初陽和花小五。
花小五被兩位小爺?shù)脑掦@到了,不好看嗎?南皓月不好看嗎?他們什么時候眼光變得這么高了嗎?!花小五禁不住瞥了一眼葉初陽,小聲問道:“真的不咋地嗎?”
葉初陽認(rèn)真想了想,“江湖上若是沒有夫人,她倒是可以擔(dān)一擔(dān)第一絕色的美名?!?p> 花小五瞬間恍然,這么一對比,好像確實(shí)不及夫人半分,可是也不至于不咋地吧……
前方扛著灼灼的花落棋頭也不回一針見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南皓月空有皮相而已,跟咱們夫人差遠(yuǎn)了!要我說,她還沒有灼灼小朋友好看呢,是吧灼灼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