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沒報備有什么區(qū)別……玉與容眨眨眼,總覺得容傾沉像只狐貍,玉與容想了想,預(yù)備想出一個對策來,小巷外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
“哎哎哎!聽說了嗎!尋芳樓的月娘沒了!”
“月娘沒了?月娘怎么會沒了呢?”
“誰知道哇!聽說是落了平君河的水!溺死的!剛剛才撈上來!嘖嘖,已不能看了喲!”
“走走走,快去瞧瞧!”
月娘……玉與容與容傾沉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地跟了上去。
尋芳樓后,平君河畔,百姓里三層外三層將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嘈嘈切切,細(xì)細(xì)低語。
兩人擠過人群,來至人前,河畔一邊,一張白布遮蓋著一具女尸,露出一點(diǎn)額頭與一雙赤裸的足。女尸旁,一女子跪地俯身哭泣,似悲痛至極,看樣子,應(yīng)是尋芳樓里的小花奴。
“姑娘,你怎么這么傻啊姑娘!如何就是想不開投了這平君河??!”
“居然也是投河?可不與那衛(wèi)府女兒一樣?”
“衛(wèi)府女兒?可是狀告到雪鏡宗的那家女兒?”
“可不正是!那衛(wèi)府女兒意外死亡正與那上善門的楚景騫有關(guān),我看這月娘的死恐怕與那畫秋思也脫不了干系!”
人群中聲音漸大,漸漸有了一發(fā)不可收拾之勢,不久,上善門果真來了人,畫秋思為首,身后跟著南皓月和一眾修士。
南皓月站立于河畔一邊,與月娘的尸首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她甚至連頭都沒有地下,只垂了垂眼,聲音柔得像水:“這就是月娘?”
小花奴似知道南皓月的來歷,收了哭聲回道:“是?!?p> 南皓月將目光從月娘身上離開,直直地落在畫秋思身上,“你可有何要說的嗎?”
來的這些日子,有關(guān)畫秋思在平君城的種種,南皓月已有所耳聞,是以這位月娘,她是知曉的。
“不知少主想聽什么?”畫秋思的聲音清清泠泠,面上仍帶有一抹笑意,淡淡的,好像對月娘的死半點(diǎn)都不在意。
南皓月居高臨下,繞過河畔灘灘水漬,問那小花奴:“你主子因何落了水?”
小花奴轉(zhuǎn)向南皓月埋首哭道:“回、回少主的話,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是因為……因為不能嫁與畫門主……這才……這才……”
一眾百姓嘩然。
月娘之死,果真與畫秋思有關(guān)。
南皓月不著痕跡地看了畫秋思一眼,復(fù)問小花奴:“只是因為不能嫁,便投了河嗎?”
小花奴道:“少主有所不知,自我家姑娘與畫門主結(jié)識,便傾心以許,而后畫門主定下我家姑娘后,我家姑娘更是歡喜得不得了,畫門主更是許諾今后定會娶我家姑娘入門,可沒想到前一天晚上,畫門主忽然變了卦,說……說……”
南皓月頗為好奇地問道:“說什么?”
小花奴咬咬牙道:“說……說南少主已來平君城,他便不能再與我家姑娘見面,而且……而且……”
南皓月微一蹙眉,見畫秋思面上仍笑意盈盈的,不免詫異:“而且什么?”
“而且將來他是要娶南少主為妻的,今后便不能再娶我家姑娘入門,就此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