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宗主,容公子,好久不見。”畫秋思面帶笑意地看著玉與容,語調(diào)輕快,倒似喜逢故人。
玉宗主……南皓月來至畫秋思身旁,定睛看過去,此時的她已不再易容,原來她就是玉與容,一度兩殺婆羅,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風(fēng)的玉隱宗唯一幸存者。
但讓她真正驚奇是,還是玉與容這張臉,清雋冷艷,似無暇美玉,是怎樣一張面容,能將秀麗與魅惑完美融合,是冷俊到極致才有的惑人與英氣,尤其是她的一雙眼,恰如汪洋大海中飛旋的漩渦,很難有人從她的眼中逃離。
江湖第一絕色?江湖雙絕之一?她忽然沒有那么確定了。
而她身旁的男人,更是將她所有見過了的都要比下去。眉飛入鬢,鳳眸狹長,眼眸深沉不可見底,鼻唇皆似刀刻,剛毅俊朗,卻不失柔和。也許,他唯一的一點點柔和來自于他半束起的發(fā),如果不是,他將冷毅無雙。
畫秋思好像說……他姓容。
南皓月頗為失禮的目光直白地落到容傾沉的身上,容傾沉感受到視線淡淡掃過去一眼,又復(fù)落到畫秋思身上,這個人自方才開始就一直盯著玉與容看,一錯不錯。
畫秋思自然要盯著她,更不能放過她。與楚景騫死前說過話,又探過他的心,讀過他的記憶的,可不正是她。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知道那東西在哪兒,那么一定會是玉與容。
“倒也沒有多久,畫門主嚴(yán)重了?!庇衽c容清冷地開口,不帶有一絲溫度。
嗯,這才是他們夫人,不等動手,先凍人。
“哦?原來玉宗主記得如此清楚,倒教在下受寵若驚啊。”畫秋思笑道,言語中略帶輕挑。
孩子們頓覺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方才那股子寒意周圍蹦現(xiàn)出殺意,還是極力隱忍下的殺意,伴隨著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孩子們簡直不能再汗顏。這白頭發(fā)的是不是腦袋缺點什么?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夫人?直接招惹爺都比去招惹夫人強?。≌媸遣粫彆r度勢。
玉與容則面不改色道:“我在陳述事實,沒有寵你,你用詞不當(dāng)?!?p> “噗嗤。”
也不知哪個孩子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灼灼斜眼一看,可不正是那個叫“花落棋”的孩子,灼灼忍不住在其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又?jǐn)Q了擰才肯罷休。
居然敢分散她的注意力!若不是夫人來了!她就教人亂劍砍死了!簡直可惡!
畫秋思聞言不羞不惱,反而跟著笑出了聲,像是方才玉與容的話愉悅了他,這更讓容傾沉惱火,握住的拳骨節(jié)泛白,幾乎快要能把畫秋思打成肉泥。
“玉宗主說的是,是在下用詞不當(dāng),在下以后注意?!?p> 玉與容像真覺得畫秋思孺子可教一般,認(rèn)真地又像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孩子們頓覺飛流直下三千尺汗,心中齊齊哀鳴:完了完了完了,平君河要海嘯了,平君城要沙塵暴了。
“沒有以后?!比輧A沉冷冷地扔出四個字,低沉寒涼到不像話,孩子們的汗珠瞬間結(jié)成了霜花,只聽他們的爺一字一句道:“動了我的人?還敢有以后?”
花落棋簡直感動到想要抱頭痛哭,如果沒有畫秋思調(diào)戲夫人在先,他真的要以為爺是為了他才出頭的!雖然事實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