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山?”
“能解開你體內(nèi)情蠱的方法,在蒼茫山?!比輧A沉簡單講述了醫(yī)圣師盛初與情蠱間的種種,玉與容慢慢了然。
“他們最快也要十天后回來,你……”
“我會控制好自己的?!?p> “……好?!?p> 然而待灼灼與葉初陽歸來時,卻已是半月之后,六月初二,恰在百家盛會的前兩天。
“這是怎么回事?”甫一出門的葉輕舟看見葉初陽抱著灼灼疾步走來,而葉初陽的面上是鮮有的緊張與慌亂。
當(dāng)二人走近了,葉輕舟發(fā)現(xiàn)灼灼莓紅衣裙上暗紅斑駁,竟是受了傷!
“什么怎么回事啊?”屋里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花落棋像是剛起床,伸了個懶腰噼里啪啦的響,還不忘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葉家兄弟正不知如何開口,花落棋已從屋內(nèi)走出來,見到灼灼的那一瞬倏地怔住,哪兒還有吊兒郎當(dāng)?shù)募軇?,神色凝重地喚了一聲:“灼灼??p> 花落棋快步上前將灼灼抱過,觸及身上濡濕,心猛然一沉,指尖漸漸發(fā)涼,目光落到灼灼蹭到葉初陽身上的血跡,幾乎是壓抑著心底的焦躁與怒火道:“去請夫人來!”
花落棋轉(zhuǎn)身進屋,葉初陽還茫然著,葉輕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我去?!?p> 因為玉與容身中情蠱的緣故,她與容傾沉早在半個月以前就分房而居了,且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兩人幾乎沒見過面,更沒說過幾句話。葉輕舟簡直是看著兩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漸消瘦,卻沒有一點辦法。
“砰砰砰——”三聲敲門音略顯急切,葉輕舟更為急切地在門外說道:“夫人!灼灼回來了,她好像受了傷,花落棋請您去看看。”
屋內(nèi)有一瞬的寂靜,正當(dāng)葉輕舟欲再敲一遍時,門忽然打開,葉輕舟甚至沒聽見玉與容的腳步聲。
如海浪般的眼眸外裹著一層冰,玉與容一瞬不瞬地看著葉輕舟道:“在哪?”
寒意如電流般從四肢百骸傳來,葉輕舟錯開玉與容的眼睛,有些語結(jié)道:“在花落棋的房間?!?p> 葉輕舟愣神的一瞬,只感受到一陣風(fēng),玉與容便在他眼前消失了,唯有一抹月白殘影和淺淡冷香。
吱呀一聲,玉與容隔壁房間的門打開,葉輕舟尋聲望去,意料之中地看見容傾沉的身影。
“爺?!?p> “回來了?”
“回來了?!?p> 容傾沉似乎還在看著玉與容消失的地方,“回來就好?!痹捳f完,人便又回到了房間里。
葉輕舟張口想要說什么,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躊躇片刻后,抬腳離開。
“出去。”玉與容見到灼灼的一剎那對花落棋如是說,花落棋本想留在這里,可聽玉與容這樣一說也不敢違背,立刻出了房門。
恰逢此時,葉輕舟回來,關(guān)切地望了一眼屋里,問道:“怎么樣了?”
花落棋背對著他看向屋里,沒有回答他,轉(zhuǎn)過身時,卻讓葉輕舟微微詫異——那個整日里嘻嘻哈哈沒有正形的花花寨二當(dāng)家,紅了眼眶。
“對不起,我……”
“砰——”
葉初陽話沒說完,人已被花落棋一拳狠狠打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