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被玉與容以針刺醒后便再沒有睡過,一直窩在花落棋的懷里,許是銀針的后遺癥,灼灼一直喊著疼,好在中間葉輕舟來過一回,給灼灼送來一碗止疼湯藥,葉輕舟跟著灼灼熬藥那么多回,這點湯藥根本不在話下,灼灼喝下后有所好轉(zhuǎn),光潔的額頭上汗珠少了不少。
花落棋本想謝過葉輕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也不知因為什么怎么也說不出口。葉輕舟自然也瞧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這人剛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初陽,他實在沒有辦法當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與灼灼說了兩句話,便回去照看葉初陽去了。
灼灼自然不曉得兩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也察覺出些許端倪:“你們……吵架了嗎?”灼灼身子虛,說話聲又低又軟,全然沒了平常的嬌俏。
花落棋揉揉她的小腦袋,故作無事道:“沒有,怎么會,你不要多想?!?p> 灼灼將信將疑,她身上疼得厲害,又軟弱無力,便不打算追問下去,然而沒過多久,灼灼身上的痛感再一次加強,疼得她小臉扭曲,在花落棋懷里不停掙扎。
“痛……好痛……”
花落棋心疼得要命,灼灼每呼痛一聲,就如刀刃一般剜在他的心上,心里恨不能將那白夭千刀萬剮,若不是因為她的煙毒!灼灼不會這樣!初陽也不會!百家盛會上,他定要她付出代價!
花落棋將灼灼抱得緊緊的,盡量避開了她身上的傷痕,然而灼灼仍舊呼痛,大量的冷汗源源不斷地從身體里冒出來,花落棋漸漸心慌。
“灼灼,灼灼你看著我,要不我們請夫人來吧好不好?我們請夫人來?!被淦鍘缀跏怯趾逵智?,就因為灼灼不想麻煩夫人,她便這么忍著,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灼灼卻在劇烈的疼痛中把著花落棋的手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要……別……夫人剛放出心頭血……經(jīng)不起……而且這煙毒就算請夫人來……也……也無濟于事……唔……”
花落棋見擰不過,只好順著她來,“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求,你放心?!?p> 灼灼疼得快要忍不住時,狠命咬著牙齒,齒教錯落聲聽得花落棋心底一顫,他忙伸出小臂,解下護腕,掀開衣袖道:“灼灼,疼就咬這兒,別咬壞了牙。”
灼灼哪兒舍得咬?閉著眼硬抗,花落棋于心不忍強行將小臂送到她嘴邊,灼灼最終沒能忍住,狠狠咬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灼灼身上的痛感慢慢減弱,松開嘴巴時,花落棋小臂上鮮紅一片,灼灼錯愕地看了一瞬,抬頭時眸光如水,“對不起……”
花落棋被她咬得出了汗,但更多的是緊張她的疼痛,花落棋笑著在灼灼額角落下一吻:“沒事,不痛就好?!?p> 灼灼抿著嘴巴開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淚,痛來如鈍刀切肉,痛去如薄蠶抽絲,沒有痛感是如此舒適,灼灼攀著花落棋小聲哭泣?!盎淦濉銥槭裁磳ξ疫@么好???”
花落棋輕笑道:“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你不知道?”
灼灼害羞地在他胸前埋著頭,半晌才傳來悶悶地聲音:“那……你會娶我嗎?”
花落棋本以為灼灼會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之類的,沒想到居然跳過了這一問,直接到了最后一問。
“會,花落棋一定會娶灼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