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五一瞬間封住了嘴巴,封住他嘴巴不是別的,正是玉與容周身散發(fā)出的比蒼茫山山頂還要凌冽的寒意。
玉與容說完話后,孩子們裝作喝茶的喝茶,裝作看天的看天,可偏偏耳朵豎得一個賽一個的直,就等著他們爺?shù)南挛摹?p> 容傾沉卻是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盞,抬眼向南皓月看去了一眼,漫不經(jīng)意地說了一句:“好像是?!?p> 玉與容清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色彩,看著南皓月禁不住問:“她為什么看你呢?她好像看了許久了?!?p> 孩子們強壓住即將要與太陽肩并肩的嘴角,繼續(xù)喝茶的喝茶,看天的看天。
容傾沉只看了南皓月一眼就將目光轉(zhuǎn)到玉與容的身上,然而玉與容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南皓月,根本沒注意到容傾沉的視線。
“哦?為什么呢?”
玉與容瞇著眼睛,湛藍(lán)的眼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不會是……對你圖謀不軌吧?!?p> 孩子們齊刷刷停住了動作。
容傾沉向玉與容傾些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底染上些許笑意,“那她圖什么呢?”
玉與容無比認(rèn)真地思考著,“是啊,圖什么呢?沒什么好圖的呀?!?p> 容傾沉臉色一黑。
不知哪個佯裝喝茶的孩子嗆了一口,慌忙間扒拉著佯裝看天的孩子的衣袖擦嘴。葉輕舟嫌棄地看了花落棋一眼,卻沒說別的。
“夫人,你應(yīng)該看得是我。”容傾沉強行卻又溫柔地掰過玉與容的臉,在她冰白軟嫩的肌膚上留下一抹紅痕,她的皮膚吹彈可破,手感好得不像話,便是這么一觸,又讓容傾沉心神蕩漾。
玉與容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看什么?”
木頭。容傾沉忍不住腹誹。
“那你呢?圖我什么?”
玉與容沉默了片刻,“我不圖你呀?!?p> 容傾沉莫名有些挫敗之感,“那你同我成婚?”
“是你要同我成婚的呀?”
“……”
容傾沉把臉轉(zhuǎn)了過去,視線也不聚焦,不知道在看什么。
玉與容不解地看著他,小聲嘀咕:“我對你沒有不軌呀,怎么算得上圖不圖呢?”
孩子們憋笑憋得太陽穴疼,畢竟難得一見他們不可一世的爺吃癟,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容傾沉飛來一記冷眼刀,孩子們瞬間把笑早咽回了肚子里。
而那一頭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的南皓月則不著痕跡地挪開了眼睛,心思飛到了天邊去。從容傾沉到達(dá)這里之后,她便注意到了他,她本以為離得這么遠(yuǎn),他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自己,沒想到他會突然抬頭,她觸電般低下了頭。待她再慢慢地忍不住向他看去時,他已飽含情脈脈地看向了身邊的女子。
與看向她的冷漠眼神完全不一樣,是帶有溫柔、寵溺、溫情地看著她,甚至有幾分炙熱,沒有一絲冷意。
而她的夫人似乎在看著她,眸光不善。南皓月意識到自己不太禮貌的行為,便側(cè)開了身子。原來他叫傾沉,容傾沉,可那容,卻是玉與容的容。
純白的衣擺映入眼簾,南皓月抬眼便落入一雙血色眼眸。畫秋思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少主在看什么?”
南皓月并不想跟他多說話,尤其平君城事件之后,她對這個不擇手段的人印象越發(fā)不好。
“沒什么。”
畫秋思極其自然地在南皓月身旁坐下,對南皓月說的話充耳不聞,“哦,原來在看玉宗主的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