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出生便被冠上九天玄女轉(zhuǎn)世的名號,父親告訴她,她出生時,九九八十一只仙鶴自四海八荒而來,盤旋于雪鏡山一十三峰之上七七四十九天方離去,景致極為壯觀震撼,有修士看到了這一幕,將這一幕用畫筆記錄下來,就掛在她的閨房中。父親說,這是祥瑞之兆,卻也是她修己修身的警示。
九天玄女,那是天上才有的人物,她既來自天上,一言一行都不能與常人相同,于是,她依照父命,自幼言行舉止皆效仿古仙,衣食住行異于常人,不吃葷不喝水,只吃素喝百花露,一板一眼地過著每一日。父親說,這是她的福,也是她的命。
父親對她給予厚望,盡管他不說,她也知道,父親是想讓雪景宗在千年之后出一位飛升之人,而她就是那個人,這是父親的畢生所望,可是,父親竟然死了……
“父親。”南皓月?lián)崦现卣娴哪橆a,畫秋思見之趁機說道:“大膽!膽敢傷我雪景宗宗主!眾修士聽令!捉拿玉與容!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當眾擊殺雪景宗宗主可絕非小事,縱使眾修士再不敢上,也要硬上。剎那間,雪景宗修士蜂擁而上,從四面八方圍堵玉與容等人,只見玉與容未退一步,以手腕為軸,向四方打開,凝聚成一個巨大結(jié)護!結(jié)護上流轉(zhuǎn)冰藍色電流,將一眾修士統(tǒng)統(tǒng)擋在結(jié)護之外!
畫秋思攜清風堂與云飏居副堂主與居主站在結(jié)護之前,畫秋思的目光緊緊鎖在玉與容的身上,“玉宗主!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縱使你的結(jié)護再強,靈氣再醇厚,也有耗盡的時候!不如收了結(jié)護,束手就擒吧!”
玉與容看著畫秋思,眼中盡是輕蔑,“畫門主,你要清楚,我開結(jié)護,是因為我要說話,不想被你們打斷,而非在躲,知道嗎?”
南皓月抬眼向玉與容看來,放下南重真后,一步步走下百階,站到畫秋思的身前,“不知玉宗主有何話要說?”
南皓月話音里帶著隱約的哭腔,玉與容理解她因何如此,甚至心生幾分愧疚,然而話說出口又變了味兒:“南少主,你父親死有余辜?!?p> “玉宗主!”南皓月手持撲梅上前一步,心中怒火騰升,眸含恨色:“請你給我父親最起碼的尊重!”
玉與容秀眉一擰道:“尊重?南重真殺父殺兄時,可有對他們的半點尊重?!”
“玉宗主空口白牙地一口咬定我父親殺父殺兄!不覺得過于武斷嗎?”
“我的合歡不會說謊?!?p> “可那也只是你一個人看到罷了!”南皓月怒吼,他眼眶猩紅,一步步逼近玉與容:“有誰能證明,你所說的,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我能證明?!比輧A沉淡淡地說。
南皓月看著容傾沉,心中復雜難言,“你與她是夫妻,同氣連枝,你說的話如何能作數(shù)?!”
容傾沉與玉與容并肩站立,聲音不卑不亢:“因為我是南明安之子?!?p> “……你說、什么?”南皓月失手將撲梅摔落,她震驚地看著容傾沉,重復地問著:“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