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個小時后,葉樂誠徒步抵達了他這次的目的地,也就是公安局門外。
公安局外,葉樂誠氣色不變的站在公安局外等待著某人的出來。
等了大約五分鐘,公安局內(nèi)終于有一位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男子的身影,葉樂誠便第一時間連忙揮手喊道:“許輝生,我在這里?!?p> 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原本正在回著信息的許輝生抬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葉樂誠正在不停地朝他揮著手。
“是樂誠??!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剛剛才結(jié)束值班?!闭f著,許輝生加快腳步匆匆忙忙走向了不遠處的葉樂誠。
當(dāng)許輝生來到葉樂誠面前,葉樂誠便主動擁抱許輝生。
片刻葉樂誠才松開了擁抱,拍了拍許輝生的肩膀說道:“兄弟,好久不見。”
“嗯,真的好久不見?!痹S輝生點頭微笑回應(yīng)道。
“走吧!難得你這個家伙來到我的地頭,我?guī)闳コ援?dāng)?shù)刈詈贸缘南梗∧銘?yīng)該沒駕車吧?”
聽到許輝生的話,葉樂誠只是笑呵呵的搖頭否認道:“沒駕車,我徒步走來的?!?p> “你果然還是這個老樣子,每次赴約都是徒步而來,稍遠一點的就是公共交通或搭順路車。你什么時候才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習(xí)慣呢?”許輝生一臉無奈的說道。
可惜葉樂誠只是抓頭傻笑著,根本沒打算回應(yīng)許輝生的問題。
看到葉樂誠這幅模樣,許輝生只能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啦,你跟著我走吧?!?p> 說完,許輝生便朝公安局不遠處的停車場方向去取車,而葉樂誠則默默地跟隨在身后。
上了車,許輝生這才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堆文件遞到了葉樂誠面前。
“這是關(guān)于麗星酒店三年前夫婦上吊自盡的資料。不過老規(guī)矩,這資料你在這里看看就好,可千萬別外傳...不然我被人知道我會被罵的!”許輝生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到許輝生的警告,葉樂誠頓時忍不住翻白眼道:“肯定會保密呀,你跟我認識多久了,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
“你不說還好,你說了我才意識到我自己還真蠻不了解你的為人的!”許輝生摸著下巴,一臉認真地喃喃自語道。
許輝生的話,頓時讓葉樂誠覺得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你...”
就在葉樂誠企圖反駁的時候,只見許輝生揮了揮手上的資料說道:“你不要看這堆資料了嘛?那我就收回來啦!”
說完,許輝生作狀把資料給放回背包里。
“你稍等等等...我這就看...這就看!”葉樂誠一把搶過許輝生手上的資料,緊緊地抱住懷里后這才抬頭說道。
“那你慢慢看,我先專心駕車了!”
被葉樂誠搶走資料的許輝生也沒覺得煩惱,只是在一旁笑笑地吩咐幾句,這才啟動汽車引擎出發(fā)前往當(dāng)?shù)刈詈贸缘南故サ亍?p> 當(dāng)汽車開始行駛后,葉樂誠這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手頭上的資料。
當(dāng)翻開資料,葉樂誠終于真正了解到為何保安室的老大爺會在下午的時候忍不住想吐。
換作以前的他,看到這些照片估計也會忍不住想吐,因為實在太慘不忍睹了。
只見資料的第一頁便是那對上吊自盡夫婦的遺體照。而照片里,可以明顯看到那對夫婦倆生前曾遭到捆綁的痕跡。
看到這,葉樂誠整個人突然變得一臉嚴肅。
當(dāng)再翻開下一頁時,只見照片里是那對夫婦臉色蒼白到發(fā)紫的照片。
緊接著,葉樂誠便一次次,一次次的看了照片又翻,看了照片又翻,直到最后一頁。
期間,葉樂誠不斷的從資料里看到那對夫婦手上都有割腕的痕跡,捆綁的痕跡,頸項的痕跡,甚至還看見了老大爺所說的那件像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以及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所發(fā)現(xiàn)的兇器。
閉上文件后,葉樂誠一臉震驚喃喃自語道:“這根本完全看不出來是自盡案,更像是一宗謀殺案...”
“不...這是一宗自盡案!”一旁的許輝生聽到葉樂誠的話便忍不住說道。
葉樂誠一臉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許輝生問道:“為什么?”
只見許輝生一臉苦笑的說道:“當(dāng)初我看了這份資料的時候,也跟你一樣以為這是一宗謀殺案。可是當(dāng)我特地去了解這件案情以后,才發(fā)生這真的只是一宗單純的自殺案。”
說到這,許輝生稍微停頓一下后便開始繼續(xù)說道:“男的叫徐聲,女的叫李小云,他們育有一女。這對夫婦是普遍的鄉(xiāng)下農(nóng)民。
有一天,他們的女兒被醫(yī)生判斷患上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也就是所謂的血癌。不久后,女童便不幸病逝。
這對夫婦幾乎接受不了女兒離世,便來到了麗星酒店自盡。另外,我們還特地鑒定了兇器,可是只在兇器上面發(fā)現(xiàn)到這對夫婦的指紋,并未發(fā)現(xiàn)到其他人的指紋?!?p> 說完,許輝生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聽完許輝生所說的話,葉樂誠閉了雙眼,在一旁默默地發(fā)著呆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葉樂誠這才睜開雙眼對許輝生問道:“輝生,那你知道麗星酒店有人瘋掉這件事嗎?”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許輝生,聽到葉樂誠的問題后便想都不想就點頭道:“略有所聞。我聽那些前輩說這件事情發(fā)生以后,那邊時不時就發(fā)生有人瘋掉的事件。
不過我也可以當(dāng)面告訴你,我們公安局至今都沒有人為此事件而報案。
而且,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當(dāng)初我們公安局聽到麗星酒店有人瘋掉的謠言時,還特意委派了數(shù)人小組前往秘密調(diào)查。
可是直到最后,小組的成員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跡象甚至是線索,所以便草草結(jié)束了相關(guān)事件的調(diào)查。
當(dāng)然并不排除是商業(yè)競爭對手所搞出來的,可是酒店管理層都沒報案,我們也無法私自介入處理,對吧?!”